"既然丁刺史这么说了,那我就说一下我们的计划了!"段吟微微一笑,指尖轻轻敲击着案几上的羊皮地图,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帐内烛火摇曳,映照着他半边脸庞忽明忽暗,仿佛暗藏着某种不可言说的谋略。
......
与此同时,千里之外的鲜卑王庭内,气氛却如同暴风雪前的死寂。
"好!好!好!好一个大汉!好一个以礼治国!段吟!你竟敢如此!!!"新任鲜卑单于轲比能怒极反笑,声音如同草原上的闷雷,震得王帐内的火盆都微微颤动。他猛地将手中的鎏金马奶酒碗砸在地上,酒液飞溅,染红了铺地的狼皮。
"来人!把段吟送过来的汉使给我杀了!"轲比能双目赤红,如同一头被激怒的雄狮。
"单于!汉使在送来这'礼物'之后己经走了!"一旁的萨满低声回应,他盯着那颗被锦缎包裹却仍渗出暗红色血迹的人头,指尖不自觉地掐进了掌心。作为部落的智者,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这场羞辱意味着什么——那不仅仅是一颗使者的头颅,更是大汉对他们赤裸裸的挑衅!
"走了?!"轲比能暴喝一声,一脚踢翻了面前的案几,"立刻集结大军!我就不信了,我鲜卑的铁骑还踏不碎这群两脚羊的骨头?!"
"是,单于!!"萨满躬身领命,转身时,苍老的眼眸中同样燃起复仇的火焰。
王庭外的号角声撕裂了夜空,如同饿狼的嚎叫。短短半日,数万鲜卑勇士己如黑云般聚集在狼头大纛之下。他们身披皮甲,腰悬弯刀,战马不安地刨着蹄子,喷出的白气在寒风中凝成霜雾。
轲比能跨上那匹通体漆黑的汗血宝马,高举镶嵌着红宝石的佩刀:"鲜卑的勇士们!我们以白狼之礼对待汉人,他们却用刀刃回应!今日,我们要让汉人的血,染红长城每一块砖石!"
"杀!杀!杀!"怒吼声如山崩海啸,连远方的鹰群都被惊得西散飞逃。
鲜卑大将琐奴——这个曾被汉军箭矢射瞎左眼却仍手刃十二名敌兵的悍将,此刻猛地策马出列。自从轲比能加封他为"名王"后,他战甲上的金狼图腾便愈发狰狞。
"主公!末将愿亲手割下段吟的头颅,给您当酒器!"琐奴独眼中凶光毕露,手中九环大刀反射着刺目的寒光。
"好!"轲比能挥刀首指南方,"琐奴,我予你五千铁骑为先锋,三日内,我要看到汉军的烽火台全部变成废墟!"
"谨遵单于之命!"琐奴狂笑着扯动缰绳,战马人立而起。随着他大刀一挥,五千骑兵如决堤的洪水般冲出王庭,马蹄声震得大地都在颤抖。飞扬的雪尘中,隐约可见他们马鞍旁悬挂的骨制鸣镝——那是鲜卑人世代相传的习俗:每杀一个敌人,就往箭囊里添一支响箭。
而此刻,所有箭囊都空着一大半的位置。
另一边的段吟大军之中,斥候快速的来到段吟面前,然后说了鲜卑王庭之中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