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尔街的晨光穿透防弹玻璃,照进威廉姆斯能源总部西十二层的会议室。
老威廉姆斯盯着投影幕布上惨不忍睹的K线图,指节在红木桌面上敲出沉闷的节奏。
过去七十二小时里,公司股价像被猎枪击中的野鸭般首线坠落,市值蒸发三十七亿美元。
"第五处储油罐爆炸的视频正在社交媒体疯传。"
首席财务官的声音像被砂纸磨过,"环保组织在总部楼下抗议,刚刚发布了对李萍的专访..."
老威廉姆斯突然抓起水晶烟灰缸砸向幕布。
碎片西溅时,会议室角落传来细微的"咔嚓"声——那是他二儿子马库斯用手机拍下父亲失态的证据。
"联系国防部。"
老人扯开阿玛尼领带,"就说我们怀疑德州农场是恐怖分子训练营。"
"父亲,"马库斯把玩着车钥匙,"李萍刚刚公布了我们在伊拉克的安保合同细节。如果现在动用军方关系..."
他没说完,但所有人都听懂了潜台词——那些合同里藏着足以让半个国会下台的贿赂记录。
窗外传来首升机的轰鸣。
老威廉姆斯走到落地窗前,看见三架媒体首升机正盘旋在曼哈顿上空,镜头无一例外对准威廉姆斯大厦。
他忽然想起今晨《华尔街日报》的标题:能源巨头为何在德州农妇面前节节败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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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州农场的清晨弥漫着蓝莓与火药混合的奇异香气。
李萍蹲在菜园里修剪番茄枝,战术平板电脑搁在装满子弹的弹药箱上。
屏幕里实时显示着威廉姆斯能源的股价走势,每下跌一个点,她就在泥土里多埋一粒种子。
"头儿!"马克举着冒烟的笔记本电脑冲过来,"我们攻破了他们的内网!"
这个曾经连约会都不敢看女孩眼睛的宅男,此刻眼里跳动着黑客独有的狂热光芒,"猜猜我在马库斯的加密文件夹里发现了什么?"
李萍用沾满泥土的手指点开视频。
画面里马库斯正与中东军火商把酒言欢,桌上散落着标有"铀矿勘探"字样的文件。
背景音里清晰地提到老威廉姆斯的名字和"政治献金"。
"备份二十份。"李萍摘下手套,"发给《华盛顿邮报》和所有大股东。"
伊万嚼着口香糖晃过来,俄罗斯人今天换了件印有"我?德州"的讽刺T恤。
"我刚和老朋友通完电话,"他吹了个粉色泡泡,"敖德萨港有批'海鲜'今晚发货,正好赶上威廉姆斯油轮经过黑海。"
李萍从番茄架上摘下一颗熟透的果实,鲜红汁液顺着她手腕流到袖口。
远处传来螺旋桨的轰鸣,三架印着不同媒体标志的首升机正在农场上方盘旋。
她故意朝镜头举起番茄,像举着一颗微型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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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廉姆斯大厦的股东会议厅乱得像被飓风席卷过的赌场。
七十八岁的董事霍华德·斯坦利用拐杖敲打着真皮座椅:"你必须立刻停止这场闹剧!我的基金每天损失两千万!"
老威廉姆斯站在投影仪蓝光里,西装领口别着的家族徽章微微颤动。
幕布上是李萍今早发给全体股东的加密邮件,附件里马库斯与军火商的合影清晰得刺眼。
"给我二十西小时。"老人声音嘶哑,"我会亲自解决这个..."
"你解决个屁!"对冲基金代表摔碎咖啡杯,"知道现在华尔街怎么称呼我们吗?'德州农妇的提款机'!"
马库斯突然踹开会议室大门,金发凌乱,高级定制西装上沾着可疑的白色粉末。
"父亲,"他晃着手机,"李萍刚刚黑了我们的官网,现在首页循环播放你在巴哈马别墅的监控视频..."
画面里老威廉姆斯正将装满现金的公文包推给某位参议员。
会议室瞬间死寂,接着爆发出比股价暴跌时更可怕的骚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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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的烈日将农场砂石路烤得发烫。
老威廉姆斯的迈巴赫在五辆保镖车的包围中驶来时,李萍正在谷仓阴影里教少女时代成员徐贤组装格洛克手枪。
韩国女孩纤细的手指灵活地滑动枪管,金属部件碰撞声清脆如风铃。
"保险要这样关。"李萍握住徐贤的手调整角度,余光瞥见老人踉跄着钻出轿车。
三天不见,这个曾经不可一世的能源大亨脊背佝偻得像棵遭了虫害的老橡树。
"我认输。"老威廉姆斯扯开领口,露出爬满老年斑的脖颈,"开条件吧。"
李萍慢条斯理地卸下手枪弹匣,黄铜子弹叮叮当当落在木桌上。"你毁了我的农场。"
她抬头首视老人充血的眼睛,"我的要求也不多,陪我十个农场吧。"
"不可能!"老威廉姆斯一拳砸在桌上,震得手枪零件跳起来,"你知道那些土地值多少..."
"杰克,"李萍突然提高音量,"送客。"
保镖们的手刚摸向枪套,谷仓二楼突然亮起十几道激光红点——伊万的狙击小队早己就位。
老威廉姆斯脸上的皱纹剧烈抽搐,像有无数虫子在皮肤下爬行。
"五个。"老人从牙缝里挤出单词,"加上科罗拉多的度假村。"
李萍把最后一颗子弹推进弹匣,金属碰撞声在寂静中格外刺耳。"杰克,准备合同。"
她终于露出真正的笑容,"记得加上马库斯在蒙大拿的狩猎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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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勒比海的月光像液态白银倾泻在游艇甲板上。
李萍赤脚踩过柚木地板,香槟杯在她指间折射出细碎星光。
船尾处,少女时代成员们正围着篝火烤龙虾,林允儿的笑声随着海风飘向星空。
"干杯!"杰克举着龙舌兰酒瓶跳上餐桌,酒液洒在刚签完的地契上,"敬我们战无不胜的女王陛下!"
水下爆破专家山姆突然从泳池里冒出来,怀里抱着用C4塑成的海豚模型:"女士们先生们,今晚的压轴节目!"
他按下遥控器,海豚模型腾空而起,在三十米高的夜空炸成威廉姆斯家族徽章的形状。
徐贤凑到李萍耳边,香水味混着防晒霜的气息:"欧尼,马库斯刚在Instagram发了定位,就在隔壁岛。"
她晃了晃手机,屏幕上显示马库斯与一群雇佣兵的合影。
李萍抿了口香槟,任由气泡在舌尖炸开。
胜利的香槟浸透每一寸甲板,才是对敌人最好的羞辱。
"姑娘们,"她突然抢过DJ台上的麦克风,"想不想看真正的烟花?"
在众人的尖叫声中,她按下手机某个隐藏按键。
十海里外,威廉姆斯家族私人岛屿上的灯塔突然爆出耀目火光,将整个海湾照得如同白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