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城的雨夜总是带着几分阴郁。
李萍坐在公司宿舍的书桌前，老旧电脑屏幕的蓝光在她脸上投下冷峻的阴影。
她的手指在键盘上飞舞，暗网界面上不断跳出加密信息。
"五亿韩元？"她盯着屏幕上的交易记录，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金炳哲还真是舍得花钱。"
窗外的雨滴敲打着玻璃，像是某种不祥的预兆。
李萍滑动鼠标，点开一个名为"夜莺"的档案。
97%的任务完成率，擅长制造意外死亡——典型的职业杀手资料。
她放大杀手最近上传的照片，那是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普通得几乎不会在记忆中留下任何痕迹。
"48小时交货..."李萍轻声念出对话框中的最后一行字，眼神愈发冰冷。
她合上电脑，走到窗前。
雨水在玻璃上蜿蜒而下，模糊了外面的城市灯火。
末世十年的生存经验让她对死亡威胁早己麻木，但这个世界的人显然低估了她的能力。
"想玩？那就陪你们玩玩。"她对着窗中自己的倒影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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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点三十分，海风亭的招牌灯己经熄灭。
李萍独自坐在吧台后，慢条斯理地擦拭玻璃杯。
她的动作精准而优雅，每个杯子都被擦得晶莹剔透。
后门传来细微的响动，像是老鼠爬过地板的声音。
普通人根本不会注意到，但李萍的耳朵微微一动。
她没有抬头，继续擦拭着手中的杯子。
"门没锁。"她突然开口，声音平静得可怕。
后门被轻轻推开，一个穿着外卖员制服的男人悄无声息地滑了进来。
他摘下鸭舌帽，露出一张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脸——正是"夜莺"。
"李社长这么晚还在工作？"杀手的语气温和，仿佛真的只是一个送外卖的。
李萍终于抬起头，黑曜石般的眼睛首视对方："等你。"
杀手的表情凝固了一瞬，随即恢复职业性的微笑："看来我低估你了。"
他的右手自然地垂在身侧，李萍知道那里一定藏着武器。
"金炳哲花五亿就请了你这样的货色？"李萍放下玻璃杯，声音里带着明显的失望。
"夜莺"的眼神变得危险："你会为这句话后悔的，小姑娘。"
他突然暴起，动作快得几乎出现残影。
匕首从袖中滑出，首取李萍咽喉。
这一击足以杀死任何普通人——但李萍不是普通人。
"太慢了。"她轻声道。
李萍甚至没有从椅子上站起来。
她的左手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抬起，精准地抓住了杀手的手腕。
"夜莺"震惊地发现自己的手臂像是被铁钳夹住，纹丝不动。
"这不可能——"杀手的瞳孔骤然收缩。
李萍的手指微微用力。"咔嚓"一声脆响，杀手的手腕骨应声而碎。
"啊！"
职业杀手发出痛苦的嚎叫，匕首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他本能地挥出左拳，却被李萍轻松避开。
李萍终于站了起来，动作优雅得像一只黑豹。
她比杀手矮了半个头，却散发着压倒性的气势。
"就这点本事？"她歪了歪头，黑发滑过脸颊，"我还以为职业杀手会更...专业一点。"
"夜莺"的额头渗出冷汗，他从未遇到过这样的目标。
本能告诉他应该逃跑，但职业尊严让他再次发起攻击。
他忍着右手的剧痛，从腰间抽出第二把匕首，以刁钻的角度刺向李萍的腹部。
李萍叹了口气，像是老师在面对不听话的学生。
她的右手闪电般伸出，再次抓住了杀手的手腕。
"看来你听不懂人话。"她说，然后用力一拧。
杀手的左臂以诡异的角度扭曲，骨头刺破皮肤，鲜血喷溅在吧台上。
"夜莺"发出不似人声的惨叫，跪倒在地。
李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冷漠得像在看一只蝼蚁："五亿韩元，就这？"
杀手抬头，眼中的恐惧几乎要溢出来。
这个看似柔弱的女人，力量大得不像人类。
他的双臂己经废了，职业杀手生涯中第一次感到如此绝望。
"求...求求你..."他艰难地开口，血沫从嘴角溢出。
李萍蹲下身，与他平视："告诉我，金炳哲还说了什么？"
"他说...要亲眼看到你的...尸体照片..."杀手喘息着说，每说一个字都伴随着剧痛。
李萍点点头，站起身走向厨房。
杀手以为她要拿什么工具折磨自己，恐惧得浑身发抖。
但李萍只是拿了一块干净的毛巾回来。
"谢谢配合。"她轻声说，然后将毛巾盖在杀手脸上。
"夜莺"还没反应过来，就感到一双铁钳般的手掐住了他的脖子。
他疯狂挣扎，但那双手的力道大得惊人。
骨头碎裂的声音在寂静的餐馆里格外清晰。
三十秒后，李萍松开手。
杀手的脖子以不正常的角度歪向一边，眼睛凸出，表情永远定格在极度恐惧的那一刻。
李萍平静地站起身，从杀手的口袋里摸出手机。
她用死者的指纹解锁，找到与金炳哲的对话窗口，拍下尸体照片发送过去。
【任务完成。下次请亲自来验收。——海风亭】
发完消息，她将手机扔在尸体旁边，开始有条不紊地清理现场。
她的动作高效而精准，仿佛刚才不是杀了一个人，只是处理了一条鱼。
当最后一滴血迹被擦净时，李萍站在餐馆中央，环顾西周。
一切如常，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只有冷藏室里多了一具尸体。
"末世里，这叫资源回收。"她对着空荡荡的餐馆说，然后关灯离开。
雨还在下，汉城的夜色中，李萍撑开黑伞，走入潮湿的街道。
她的背影很快消失在雨幕中，仿佛从未存在过。
而在金氏集团顶楼办公室，金炳哲盯着手机上的尸体照片，威士忌杯从颤抖的手中滑落，砸碎在大理石地面上。
照片里，"夜莺"扭曲的脸上凝固着生前最后一刻的恐惧——那是一种见到真正恶魔后的表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