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悠悠,千年转瞬即逝。
曾经的风云变幻渐渐沉淀为传说,在世间流传。
在这千年后的铸剑山庄,凛冽的寒风如刀割般刮过,天空中纷纷扬扬地飘着鹅毛大雪,将整个山庄装点得银装素裹。
然而,这看似宁静祥和的雪景下,却隐藏着不为人知的苦涩。
铸剑山庄的后院,一名身着破旧粗布麻衣的哑女正被罚跪在雪地之中。
她身形单薄,在寒风中瑟瑟发抖,雪花迅速在她的肩头、发梢堆积,仿佛要将她彻底掩埋。
这哑女便是阿丑,她的脸庞冻得通红,嘴唇也己发紫,但她的眼神却倔强而坚韧,没有丝毫求饶之意。
阿丑自幼父母双亡,被铸剑山庄收留。
但因其沉默寡言又身份卑微,常被庄内的其他弟子欺负。
此次被罚,不过是因为她不小心冲撞了铸剑山庄少主林羽风。
林羽风本就骄横跋扈,平日里仗着自己是少主的身份,在庄内肆意妄为。
他见阿丑冲撞了自己,便恼羞成怒,命人将阿丑拖到后院罚跪雪地。
“哼,一个哑巴还敢冲撞本少主,不给你点教训,你就不知道天高地厚!”
林羽风站在回廊下,看着雪地里的阿丑,满脸不屑地说道。
一旁的小厮连忙附和:“是是是,少主您大人有大量,不过这阿丑确实该罚,竟敢如此冒犯您。”
阿丑跪在雪地里,听着林羽风的话,心中满是愤懑。
但她无法言语,只能握紧拳头,将这份屈辱和愤怒深埋心底。
就在阿丑感觉自己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她的眼前突然浮现出一些奇怪的画面。
那是一些模糊的光影,光影中似乎有一个身着白衣的男子,手持宝剑,身姿挺拔。
阿丑头痛欲裂,这些突如其来的画面让她几乎昏厥。
而在铸剑山庄外不远处的小镇上,有一家毫不起眼的铁匠铺。
铁匠铺的招牌破旧不堪,在寒风中摇摇欲坠。
店内,一位独眼的铁匠正专注地打着铁。
他身形魁梧,肌肉结实,在外的手臂上布满了伤疤。
此人便是沈无涯,自千年那场大战后,他遭天罚带着阿灼的一缕残魂,隐居在此。
他日夜铸剑,只为有朝一日能让阿灼重获新生。
沈无涯的铁匠铺里,剑匣底层藏着一把永不开锋的断剑。
这把剑看似普通,却承载着沈无涯和阿灼之间深厚的情感与无尽的回忆。
沈无涯每晚都会将这把断剑取出,轻轻擦拭,眼中满是温柔与眷恋。
“阿灼,你放心,无论要等多久,我都会让你回来。”
沈无涯轻声呢喃,仿佛阿灼能听到他的话。
这日,沈无涯如往常一样在铁匠铺中铸剑。
突然,他手中的剑胚上竟自动浮现出一个“灼”字铭文。
沈无涯心中一惊,他看着剑胚上的字,眼神中闪过一丝惊喜与疑惑。
“难道……是阿灼有了感应?”
沈无涯喃喃自语,他决定前往铸剑山庄,探寻这其中的缘由。
与此同时,在雪地里罚跪的阿丑,终于支撑不住,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少主,那阿丑好像昏过去了。”
小厮看着雪地里的阿丑,小心翼翼地对林羽风说道。
林羽风皱了皱眉头:“死了没?要是死了就扔到后山去,别在这里碍眼。”
就在这时,一位庄内的长老路过。
他看到雪地里的阿丑,心中有些不忍:“羽风,她毕竟是庄内收留的人,如此惩罚,怕是不妥。”
林羽风冷哼一声:“长老,她冲撞了我,这是她应得的惩罚。”
长老无奈地摇摇头:“罢了,先将她抬回柴房吧,别闹出人命。”
小厮们听了长老的话,这才不情不愿地将阿丑抬进了柴房。
阿丑在昏迷中,那些奇怪的画面不断在她脑海中闪现。
她看到了自己与那白衣男子在剑冢嬉戏,看到了在温泉旁的温馨场景,还看到了诛仙台上的惨烈一幕。
这些画面如同碎片,拼凑出一段她从未知晓的过往。
而沈无涯此时己来到铸剑山庄外。他看着庄内的景象,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熟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