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池里灯光流转,沈星冉踩在殷烟脚背上轻哼一声,后者却故意收紧手臂将她往怀里带:“走神的惩罚。”
她鼻尖蹭过沈星冉发烫的耳尖,惹得人慌忙抬头看周围——好在宾客们正忙着寒暄,没人注意到这处的小动作。
小提琴声渐止,沈星冉望着陆续离场的宾客,忽然想起书中那些“认亲宴必有的转折”。
她下意识攥紧殷烟的袖口,却只等来对方温柔的笑:“怎么?累了?”
“才没有。”她别开脸,却在看见苏瑶被陆挽宁拽着挥别时,忍不住笑出声。
后者粉色发尾在夜风里晃了晃,前者攥着同人图的指尖还在发颤,却破天荒地主动说了句“下次见”。
宴会结束时己是深夜,陆家老宅的长廊里堆满了礼物盒,淡紫色缎带与金色蝴蝶结在壁灯下泛着光。
沈星冉蹲在地上戳了戳某个贴着机械兔贴纸的礼盒——不用猜也知道是陆挽宁送的,里面说不定还夹着新画的插画。
殷烟从身后递来杯热牛奶,指尖扫过她眼下的青黑:“去睡吧,剩下的明天再收拾。”
她摇头,目光落在走廊尽头——陆建国正握着李佑琛的手说话。
老人掌心的厚茧擦过少年腕间的深蓝色袖扣,后者推眼镜的动作像极了二十年前的陆枫。
李悠悠站在旁侧,颈间玉牌与陆枫钱包里的银牌遥相呼应,偶尔抬手替儿子理理歪掉的领结。
“爷爷刚才宣布佑琛的身份时,你看见了吗?”沈星冉忽然开口,指尖着牛奶杯沿:“我还以为爷爷会让他改姓陆呢。”
殷烟替她接过空杯,指尖轻轻揉了揉她发顶:“陆家从来不是死板的地方,况且……”
她顿了顿,望着长廊尽头相视而笑的三人:“有些羁绊,不需要姓氏来证明。”
沈星冉仰头打了个哈欠。
殷烟看着她犯困的模样轻笑,指尖勾住她的手腕往楼梯走:“上楼。”
“等等……”她踉跄半步,被拽得撞进对方怀里:“我、我还没换衣服……”
话未说完就被打横抱起,淡蓝色裙摆垂落楼梯,扫过镶着蔷薇花纹的扶手。
“不用。”殷烟的呼吸落在她耳垂上:“反正一会衣服就不在身上了。”
沈星冉的脸“腾”地烧起来,指尖攥紧对方西装领口:“那是意外……”
“意外?”殷烟挑眉推开卧室门,将她轻轻放在床上:“看来需要让你记住,什么叫‘专注’。”
床头台灯亮起暖光时,沈星冉终于意识到对方话里的含义。
她看着殷烟俯身替自己解项链的动作,耳尖红的都要滴血。
“还在想别的?”殷烟的指尖停在她锁骨处:“看来……”
“没有!”沈星冉慌忙抬头,却撞进对方眼底的笑意。
月光透过纱窗落进来,将两人影子交叠在一起,房间内传来悠扬的歌声。
事后,沈星冉蜷缩在殷烟怀里,指尖轻轻戳着她锁骨处的红痕,耳尖的热度还未褪尽。
窗外的月光己经西斜,床头的萤火虫玻璃罐里,细微的光闪的人眼睛发疼。
“明天真的去看戒指?”她声音发闷,鼻尖蹭过对方颈间的汗珠。
殷烟低笑一声,掌心顺着她后腰轻轻,惹得人忍不住缩了缩:“嗯,挑你喜欢的款式。”
“可是……”沈星冉咬了咬下唇,“会不会太快了?”话未说完,就被殷烟用指尖按住嘴唇。
对方指腹碾过她下唇时,带着不容抗拒的温柔:“不快,我己经等了二十年。”
她抬头看她,却在触到殷烟眼底的认真时,忽然伸手环住对方的腰。
“其实……”她声音轻得像片羽毛:“我也等了很久。”
殷烟轻笑,翻身将人压在身下。
沈星冉望着头顶人泛红的耳尖,忽然想起白天认亲宴前,殷烟替她别翡翠平安扣时的专注神情。
那些藏在眼神里的爱意,此刻终于化作真实的温度,一寸寸漫过肌肤。
“这次不许走神。”殷烟的声音混着呼吸落在她锁骨处,指尖卷住她汗湿的发丝轻轻打圈。
沈星冉刚要开口,却被对方用吻堵住,所有的话都散在纠缠的舌尖间。
月光穿过纱窗的纹路,在床单上织出银色的网,将两人的影子叠成密不可分的形状。
不知过了多久,沈星冉在枕头上,望着天花板上晃动的树影轻笑。
殷烟替她擦去额角的汗珠,指尖在她腰侧轻轻画圈:“累了?”
“嗯……”她闭着眼哼哼,却在感觉到对方手掌再次滑向膝弯时,慌忙攥住对方手腕:“别闹了,真的没力气了……”
殷烟低笑出声,在她额角落下极轻的一吻:“好,睡吧。”
她伸手关掉台灯,房间陷入柔和的黑暗。
沈星冉听着窗外的虫鸣声,忽然觉得眼皮重得抬不起来。
迷迷糊糊间,她听见殷烟在耳边轻声说:“明天睡醒,就去挑戒指。”
“嗯……”她嘟囔着往对方怀里钻了钻,指尖无意识地攥住殷烟的睡衣布料。
黑暗中,殷烟望着她泛红的脸颊,轻声道了一句“晚安”,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清晨,殷烟准时从床上起身,从衣柜里挑出长裤和衬衫换上。
她弯腰从抽屉深处拿出沈星冉最喜欢的黑色丝袜,轻轻套在腿上,确保丝袜完全被长裤遮盖,也只有她和沈星冉独处时才会露出。
换好衣物后,殷烟走到床边,低头看着还在熟睡的沈星冉,嘴角微微上扬,伸手轻轻拂开她额前的碎发,轻声道:“星星,该起床了。”
沈星冉翻了一个身,嘴里嘟囔着“再睡一会儿”。
殷烟没办法,贴在她耳旁说了一句“穿了你最爱的黑丝”。
沈星冉猛地睁开了眼。
(不便写纠缠细节,不然查到我可就完蛋了,所以大家就想象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