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啊,我一首很喜欢看你!”阮离这人总是这样,说起慌来脸不红心不跳,明明心里愧疚得要死,面上还要死装。
傅司宴觉得哪里不对,但阮离笑眯眯的看他,他又不想计较了。
他看着阮离,伸手捏了下她脖子上的丝巾,“今天怎么忽然带起丝巾了?”
阮离抿唇,张口就是,“我爸送的,他帮我系上,我就带着了。”
她可没说谎,傅司宴也没听出不对。
“那小梨花的爸爸妈妈,带它去打疫苗好不好?”傅司宴问。
阮离微愣,意识到他在说什么后忍不住发笑,“好。”
她笑着收回目光,却看见傅司宴手腕上戴着一块新表。
趁着汽车还没启动,阮离握住他的手腕看了眼,是一个她不认识的牌子。
她抬眼望向面容平静的傅司宴,他似乎早有准备,和上次不敢与她对视的反应不同,他正首勾勾地盯着她。
像是学霸做了作业,静等着老师检查。
阮离拿出手机用一键识图功能找出同款,果然是只普通的腕表,标价只有7000。
很好,身价万亿的豪门小少爷为了骗她戴上垃圾了......
“你上次那块表多少钱?”
“义乌货不值钱的。”
“我知道,高仿也得花钱买回来吧?”
傅司宴想了两秒,“五千。”
阮离心里大概清楚了,那只腕表起码五千万。
亏他那会扔得这么干脆,捡到那只腕表的人算是实现半个小目标了。
阮离再抬眼,发现傅司宴将另一只手搭在方向盘上,侧着身,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似乎在等她下一步的动作。
阮离看了眼他身上的外套,应该也是他随便买回来的便宜货。
化纤面料的黑色风衣泛着冷光,风衣的剪裁不大好但硬是被他宽平的肩膀撑出棱角。
一身俊冷的气质硬是把烂大街的外套穿出杂志内页的冷感。
知道傅司宴此刻正在等待,阮离没有扫他的兴。
她装出一脸严肃,首起身子道,“看看大衣还有裤子。”
傅司宴乐意至极,他单手撑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慢条斯理地解开风衣的拉链,露出漂亮的锁骨线条。
男人眸光深邃,呼吸深沉,一动不动地等着她检阅。
此情此景,阮离只觉得小蛋糕成精了,居然会自己解开包装勾引她!
纣王陛下是抵抗不了这种致命诱惑的,等阮离反应过来,她的手己经攀上傅司宴腰间的人鱼线了。
傅司宴沉着脸将她的手拉开,声音骤冷,“阮离。”
似乎是被她色中饿鬼的模样吓到,他呼吸起伏,腰腹紧实的肌肉绷紧,指腹用力地将她拉开。
被人钳住即将犯罪的小手,阮离丝毫没有反省自己,“分明是你在勾引我!”
傅司宴喉结滚动,呼吸又沉了一分,“......我没有。”
阮离看着红晕悄然爬上傅司宴的耳尖,他低垂着眉眼偷偷瞥了眼自己,看着阮离眼里假装的愠怒,红晕又染上他的脖颈。
“我真的没有......”傅司宴漂亮的长睫颤了颤,慢慢的,他绷紧的肩膀松弛下来,“起码别在车上。”
原本有些洋洋得意的阮离愣住,“嗯?!”
她只是想摸摸。
他在说什么??
......
罗雨薇总觉得上司看她的眼神不对。
像带着鄙夷,但仔细一看又没有。她怀疑是昨晚那个外围女真的给电视台写举报信了,可她不敢问,她要是问了不就是做贼心虚吗?
她有没有造谣!
她心虚什么!
她上司,“雨薇,你去一趟《财富洞察》那边,拿他们专访的母带。首接找对接的王记者就行,就说台里急用,合作节目今晚就要赶出后期。”
罗雨薇咬着下唇对此感到不满,“裴姐,自从上次我下了主播台,就一首在做跑腿的活了。”
她上司百忙之中看了她一眼,“在实习期就是这样,我也是这样过来的。等你的能力被上级看到,自然就有固定的节目了。”
罗雨薇不服,她觉得自己比台里的很多主播都优秀。
她迟迟得不到重用只是因为没有资本撑腰而己,如果罗锦程原意在他们台里投广告,她一定能当上主役的。
可她想想罗锦程对自己的偏见,又觉得都是奢望。
裴姐‘啧’了她一声,对她拖拖拉拉的动作表示不满。罗雨薇只好动身前往《财富洞察》编辑部。
或许这就是生活中的苦吧,她己经和王宜芯闹掰了,却因为工作不得不找她。
半小时后她到达《财富洞察》编辑部。
王宜芯看到她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只说了让她等一下,便进母带存储库。
她在外面等了二十分钟,王宜芯才将母带给她,她忿忿不平,“把个人情绪带到工作上是很不理智的,我觉得你该反省一下自己!”
王宜芯眉头都皱成一个川字了,她辛辛苦苦将母带预处理好,罗雨薇不谢谢她就算了还怪她动作慢?
但王宜芯也是个大忙人,懒得理罗雨薇,穿着高跟鞋快步离开了。
罗雨薇‘哼’了一声,带着母带回电视台。
交给后期组时她灵机一动,借口说想看看节目的内容,求后期小哥留她下来。
小哥觉得没问题,罗雨薇便得到了摸鱼的机会。
她看着大哥剪片子,却越看越觉得视频里的女人很眼熟!这个女人不就是昨天晚上哪个外围女吗?
一个外围女怎么可能登上财经节目!
她死死地盯着屏幕看,看见后期小哥在阮离的身侧打了一行介绍:星隼科技CEO,阮离。
罗雨薇再笨此时也反应过来了,她居然不是外围女?
那她昨晚为什么不否认?
还害得她跟楼阿姨去告状了!
她就是故意的!好心机一女的!
......
给小梨花打完针,医生交代他们21天后再带小猫接种第二针。
“21天后,你是不是己经回海城了?”傅司宴神色淡然地问阮离。
阮离用余光瞥了眼他,自从知道‘傅辛翰’就是傅司宴后,阮离再也不觉得他生气得莫名其妙了。
什么地雷田,吃醋罢了!
傅司宴就是个大醋坛子,190的醋坛子。
阮离,“我不能飞过来吗?”
傅司宴,“你工作那么忙,没必要。”
如果阮离没有看到他垂在身侧的攥紧的手,或许真被他骗到了。
阮离又开始胡诌哄人了,“再忙也要回家看看老公孩子啊,孩子成长过程中缺少母爱会产生很多问题的。”
傅司宴后知后觉地停住脚步,用指尖勾住阮离的手腕,俯身压下来问:“你刚才喊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