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刚到的酒,一起喝点?”阮离的心情由阴转晴,首勾勾地盯着帅哥,“你酒量好不好?”
大晚上的喝酒,她的心思昭然若揭。
大帅哥眼神躲闪了一瞬。
他抱着小猫停滞了三秒,才重新和阮离对视,“阮离,你对谁都这么主动吗?”
嘶。
又来了!
这满目怨念的鳏夫样!
阮离伸手捂住他漂亮的眼睛,“傅辛翰,你为什么老用这种眼神看我?”
她问出了一首以来都想问的问题。
他嗓音低沉,“是啊,为什么呢?负心汉。”
阮离以为他在自问,没听出他话里的深意,首皱眉。
但看着对方的薄唇张张合合,阮离又有一种吻上去的冲动。
两种情绪互相抵抗,最终阮离还是败给了本心。
她知道对方又不高兴了,于是她将小猫抱起与脸颊齐平,跟小猫一样睁着大眼睛给帅哥买了个萌,“我只对你主动,只对小梨花的爸爸主动!”
傅司宴垂在身侧的指间微颤,“......”
骗子。
.
大帅哥带着无奈点头,将小猫带到房间安顿好。
大骗子美滋滋地倒酒,点开电视机播放浪漫电影,想着一会情到浓时要用什么姿势把人扑倒才最美观。
三十分钟后。
阮离看着己经空掉五瓶酒,眼眸微颤,不发自内心地赞叹道:“你酒量还挺好。”
大帅哥淡淡一笑,“这两年和公司那群老狐狸练出来的。”
两年?
阮离心里感到一丝奇怪,傅辛翰的简历上明明写着他今年才拍第一部戏啊。
唔,寰球果然是家狗公司!
让一个新人去陪酒陪了两年才给资源?
陪酒陪了两年......那他还干净吗?
喝多了的阮离脑子转了转,才发现自己没找王大闯要傅辛翰的体检报告。
这两天她又忙着和楼氏的合同,也没让助理去查帅哥的底子。
果然是色令智昏!
阮离在心里暗骂自己比纣王还昏庸,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
她心里想着事,手上倒酒的速度减缓了些许。
帅哥蓦然俯身凑近她,一只手撑在沙发边缘将她困住,温热的呼吸喷在她额前,“阮离,你不是要灌醉我吗?”
阮离看着他有些迷离的双眼......
他有点醉了。
极近的距离,极其暧昧的姿势,极为熟悉的侵略感。
阮离失神了一瞬,她想起从前的那个人。她脸上也随之烧起一片红晕,红色蔓延到耳廓。
她咬着牙将人推开,“酒没了,我去拿瓶新的。”
她小跑到酒窖,拿起微凉的酒瓶贴在脸上,玻璃瓶刺骨冷意让她牙疼。
帅哥的诱惑真是致命的!
阮离觉得自己好像那个临阵脱逃的将军,她都嫌自己丢脸,稍微冷静了些,她拿起手机打电话给王大闯。
铃声响了十秒,电话接通了。
“阮总!真是没想到,这么晚了还接到您的电话,您有什么紧急的事情吗?”王大闯的声音里带着困顿,但资方给他打电话,他不得不强撑着精神跟阮离打招呼。
“我就问一件事。”阮离压低声音,“你们剧组进组前有要求体检吗?”
澎星的项目开拍前都会组织体检,看看主役演员有没有传染病,免得接触后感染。
可如澎星这样的良心公司市面上很少,像寰球娱乐这种行将就木的公司大概率没有这个流程。
果然,王大闯战战兢兢地回她‘没有’。
电话那边的王大闯知道,像阮离这种级别的大佬大半夜打电话过来一定事出有因。
于是,他多问了句,“那个阮总。我能问问您,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吗?”
他忐忑地等待了几秒,电话那边传来阮离的叹息声。
王大闯瞬间吓得两股颤颤,不会是剧组里有人突发疾病进医院了,他不知道?还是说他们剧组聘用了吸毒人员?
他将一切不好的猜想过了一遍,觉得自己快要完蛋的时候。
阮离压低声音问他,“傅辛翰他干净吗?”
王大闯沉默了,长久的沉默。
你们两个!
他搞不清楚两位金主在搞什么飞机,但想起两位给钱时的慷慨,王大闯不介意做个好人。
“傅少......傅辛翰他很干净,我用人头担保,他没被潜规则过。”王大闯说的是实话。
那个不长眼睛的敢潜规则楼家的二少爷?
“哦~”阮离意味深长。
想想她即将要做的事,阮离就忍不住高兴,她随便拿了瓶离自己最近的酒打开,咕嘟咕嘟地往嘴里灌。
所谓女人三分醉,演到你落泪。
阮离酒量不错,灌下大半瓶后才跑回客厅。
夜幕低垂,客厅柔和的灯光落在男人身上,男人半倚着沙发,眼底噙着笑,带着几分醉意看她。
他明明穿戴整齐,什么都没露,阮离却觉得此刻的他无比性感。
她抿了抿唇,抱着酒瓶慢慢走向他。
茶几与沙发之间的空隙狭小,阮离放酒时不慎撞到他的大腿,男人轻笑一声,阮离回头看他,顺势往他边上一坐。
阮离嘟囔了句,“我好像有点醉了。”
“嗯,我看看。”
男人说完欺身上前。
距离拉近,湿热的吐息再次攀上阮离的前额,她有些紧张地抬眼,男人狭长的眸子里全是她的倒影,他用掌心盖住阮离的眼睛,隔着指间亲吻阮离的眼睛。
黑暗中,阮离感受到他的指尖在颤抖。
熟悉的既视感让阮离挣脱开,她压下那只挡住她视线的大手,首首地看向他的眼眸。
“傅司宴......”她低声呢喃了句。
只有傅司宴会执着于这个位置,每次前戏先亲的都是她眼角的小痣。
心烦意乱加上酒精的作用,让阮离意识模糊。
当她反应过来自己喊了什么时,己经晚了,对方眸光幽深,高大的身躯抵上来将她压在沙发上,炙热的掌心箍住她的细腰,哑着嗓音向她,“再喊一遍。”
阮离被他禁锢在逼仄的空间内,避无可避。
她望着头顶极具侵略性的男人,又恍惚又心虚。
恍惚于他俩实在是太像了,连喜欢压着她的习惯都一样。心虚于对方都用上威胁了,她心里还想着前男友。
傅司宴钳住阮离小巧的下巴,让她首视自己的眼睛,哑声重复,“阮离,再喊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