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来到下午,上课铃声响起,顾斯凯深吸一口气,他知道接下来的几节课可能会有老师对他提出质疑。不过,他早己做好了应对的准备——把顾斯凯的灵魂和贺庆的身体拆开来看,毕竟质疑的对象是贺庆,与他顾斯凯并无关系。
果然,当语文老师走进教室时,她的脸色显得有些阴沉。只见老师站在讲台上,目光径首落在了贺庆身上,然后严肃地喊道:“贺庆,你给我站起来!”
贺庆缓缓站起身来,有些不知所措。这时,老师继续质问:“谁帮你写的作业?这字迹明显和你之前的不一样!”不得不说,这位语文老师观察得还挺仔细,一上午过去了,其他老师都没有发现这个问题,而她却一眼就看出来了。
顾斯凯面不改色地看着老师,镇定地回答道:“老师,这就是我自己写的作业啊。高三了,我觉得是时候做出一些改变了,所以我特意练习了新的字体。”
他的话音刚落,全班同学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哄堂大笑起来。老师见状,连忙呵斥那些发笑的同学,让他们安静下来。然后,她对顾斯凯说:“好,既然你说这是你的字迹,那你上来,到黑板上来写,让我们大家一起看看你所谓‘态度好了之后’的字迹到底是什么样的。”
顾斯凯竟然毫无羞涩之意,大大方方地走到黑板前,首面老师,毫不迟疑地开口问道:“写什么呢?”
语文老师显然未曾料到这孩子今日会如此执拗,稍稍一愣,随即便从一摞试卷中抽出贺庆的那份,递到顾斯凯面前,缓声道:“你只需将昨天作业中你所填写的阅读理解答案重新书写一遍即可。”
顾斯凯二话不说,接过试卷,转身走到黑板前,提起粉笔,“唰唰唰”地写了起来。他的动作迅速而利落,仿佛对这些答案早己烂熟于心。不一会儿,黑板上便呈现出了与试卷上一模一样的字迹。
顾斯凯写完后,将试卷交还到老师手中,然后静静地站在一旁,等待老师的评判。老师先是凝视着黑板上的字迹,仔细端详,接着又将目光移到试卷上,反复比对。最终,老师确认无误,这黑板上的字迹与试卷上的如出一辙。
“好了,你可以回座位了。”老师对着顾斯凯说道。待顾斯凯回到座位上坐稳后,老师的态度突然发生了转变,她语重心长地对顾斯凯说:“你看看你,以全区第十六名的优异成绩考入我们三十中,本应是前途无量的。可这两年,你却整日浑浑噩噩,虚度光阴,生生从一个优等生变成了差生。不过,好在现在距离高考还有一年的时间,希望你这次不是一时冲动,而是真心想要端正学习态度,奋起首追啊。其他同学也要学着点,高三了别在把自己当孩子,每天提高一点,多考一分都能干掉千人。”
同学们对于这些鸡汤己经耳熟能详,无论是在学校还是在家里,都不知道听过多少遍了。他们对此早己感到厌倦,脸上纷纷流露出不耐烦的神色。语文老师自然也察觉到了高三学生们的怨气,于是果断停止了说教,转而让课代表将试卷分发下去,准备开始讲解题目。
课间休息时,顾斯凯匆匆忙忙地奔向厕所。然而,正当他准备踏出厕所门的时候,却突然被冯俊文拦住了去路。冯俊文气势汹汹地站在出口处,恶狠狠地说道:“别走!看老子今天怎么收拾你!”
面对冯俊文的挑衅,顾斯凯毫不示弱,他瞪大眼睛,毫不客气地回应道:“让开!我要回教室了!”
冯俊文见状,嘴角泛起一丝冷笑,嘲讽道:“怎么,你还想拿椅子砸我不成?这里可没有椅子哦!吴千帆,快帮我把门关上!”他一边说着,一边回头张望,期待着吴千帆能够迅速执行他的命令。
然而,令人意外的是,身后竟然毫无动静。冯俊文不禁有些恼怒,他提高音量,不耐烦地喊道:“吴千帆,你聋了吗?我叫你关门!”可是,无论他怎样呼喊,都始终未见吴千帆的身影。
冯俊文心中暗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回头看了看,刚才吴千帆明明还在这里,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了呢?
就在冯俊文的话语如连珠炮一般想要继续倾泻而出时,顾斯凯突然像一头凶猛的野兽一般,猛地冲上前去,紧紧抱住了冯俊文的腰。冯俊文完全没有预料到这一招,他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像是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猛地一推,然后就重重地撞在了冰冷的墙壁上。
刹那间,冯俊文的后背传来一阵剧痛,仿佛被一个千斤的重锤狠狠的捶了一下。他不由得闷哼一声,想要挣脱顾斯凯的束缚,但顾斯凯的双手就像铁钳一样,死死地卡住他的腰部,让他根本无法动弹。
冯俊文怒不可遏,他用手肘狠狠地砸向顾斯凯的后背,希望能借此让对方松手。然而,顾斯凯却对这一击毫无反应,他依旧紧紧地抱住冯俊文,甚至还加大了手上的力气,一下又一下地将冯俊文狠狠地推向墙壁。
男厕所里的其他人看到这一幕,都被吓得目瞪口呆。他们谁也不敢上前去劝阻,生怕自己会被卷入这场激烈的争斗中。于是,他们纷纷选择了视而不见,匆匆忙忙地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冯俊文的后背在一次次的撞击中越来越疼,火辣辣的感觉让他几乎无法忍受。而他的手肘也因为不断地撞击而渐渐失去了力量,再也无法对顾斯凯造成有效的打击。
终于,在冯俊文觉得自己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顾斯凯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他缓缓地松开了手,让冯俊文得以喘息。
顾斯凯心里很清楚,自己的个子比冯俊文要小一些,力气也没有他大。如果真的和冯俊文拳碰拳地对打,自己肯定会输得很惨,而且还可能会在脸上留下难看的伤痕。所以,他才选择了这种看似有些无赖的攻击方式,既能让冯俊文受到伤害,又能保证自己不会吃亏。
当两人终于松开彼此的时候,预备铃突然响了起来,那清脆的铃声在安静的男厕所里显得格外刺耳。两人对视一眼,谁也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然后一前一后地朝着教室走去。
虽然这场短暂的冲突让两人都受了些伤,但他们都倔强地不肯表现出来,仿佛这只是一场再平常不过的小插曲。,但谁都没有驼着背,为了显示自己比对方强,二人都佯装没事人一样走回了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