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花守护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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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商标里的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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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樱花守护函
作者:
寒杉浮梦
本章字数:
4792
更新时间:
2025-07-07

守春园的续春花开到第七朵时,林亦可的办公室来了位不速之客。

西装革履的男人站在落地窗前,指尖敲着份文件:"林律师,我是金盛置业的陈总。我们公司对守春园的开发方案己经通过区里初审,您看看——"他把文件夹推过来,封皮上印着"守春文化商业综合体·可行性报告"。

林亦可翻开第一页,瞳孔微微收缩。方案里写着:"拟拆除老槐树周边建筑,改建为'民国风'商业步行街,保留老槐树作为景观节点,同步开发'续春花'主题文创产品。"

"陈总,"她合上文件,"守春园的老槐树是1947年陈素琴同志种下的革命文物,受《文物保护法》保护。"

陈总笑了,推了推金丝眼镜:"林律师,我们做过文物评估。老槐树的树龄虽老,但主体结构稳定,拆除后移植到商业街东侧绿化带,完全符合规定。"他指了指方案里的效果图,"您看,移植后的老槐树会更醒目,配合'续春花'主题雕塑,能吸引更多游客。"

消息像块石头砸进守春园。

王阿婆举着喇叭在楼下喊:"要拆老槐树!要拆我们的根!"朵朵把方案复印了二十份,贴在单元门口;航航带着小伙伴们用粉笔在墙上画老槐树,边画边喊:"保卫大树!"小芽蹲在老槐树下,用树枝在地上画了圈,把种子埋进去:"陈素琴奶奶说,树在,春天就在。"

林亦可翻出陈素琴的日记本,1947年的页脚写着:"老槐树是守春人的命,根扎多深,春天就有多远。"她找到秀姨,老人正戴着老花镜补袜子,听见动静抬头:"又要拆树?当年日本人想砍树,陈姨拿菜刀护着;后来修地铁,我抱着树根坐了整夜......"

"秀姨,"林亦可握住她的手,"这次不一样。金盛置业背后是明远集团,他们的董事长是......"

"是我表舅。"秀姨突然开口,"当年陈姨在延安,我表舅是后勤兵,给她送过粮。"

下午三点,社区活动室坐满了人。

陈总带着团队来"沟通",身后跟着明远集团的法务总监。投影仪上播放着商业街的规划视频:老槐树被圈在玻璃罩里,周围是奶茶店、文创店、亲子乐园。"我们保证,"法务总监推了推眼镜,"商业开发会让守春园更有活力,每年还能给社区捐两百万做文化基金。"

"活力?"朵朵举起自己的续春花种子,"陈素琴奶奶说,春天要种在土里,不是种在玻璃罩里!"

"小同学,"法务总监蹲下来,"你知道'续春花'现在的市场价值吗?我们做过调研,主题文创产品年销售额能破千万,足够给社区建十座养老院。"

林亦可突然站起来,从包里掏出个铁盒:"这是1965年小秀姨在戈壁滩埋下的种子,里面有陈素琴奶奶的亲笔信。"她打开盒子,泛黄的信纸飘出来,"信里写:'种子要种在有爱的地方,不是种在能赚钱的地方。'"

当晚,林亦可在书房整理资料时,手机突然震动。

是小棠发来的视频。镜头里,小姑娘举着个布包,里面装着十二颗续春花种子:"林姐姐,我在楼下捡到的!奶奶说,这是1983年她种下的,每颗都写着'春天'。"

林亦可点开视频,背景音里传来小棠奶奶的声音:"当年陈姨说,春天不能卖,卖了就不是春天了。"

她突然想起陈默说过的话:"续春花的香气里含有特殊成分,能让人想起最珍贵的回忆。"或许,这就是它能成为"革命花"的原因——它不仅开在土里,更开在每一代人的心里。

次日清晨,守春园的老槐树下多了张告示。

是用红布写的,字迹歪歪扭扭,是朵朵和航航的手笔:"老槐树是我们的根,春天是我们的命!谁要砍树,先过我们这关!"下面签着二十七个名字,有小芽、王阿婆、秀姨,还有刚搬来的小棠。

陈总带着团队来的时候,告示己经被晨露打湿了。他盯着最后一行签名,突然笑了:"林律师,您看——"他指了指人群里的孩子,"这些孩子才是守春园的根。"

三天后,区里召开听证会。

林亦可站在发言席上,身后是社区居民举着的"保卫老槐树"标语。她打开投影仪,屏幕上是陈素琴1947年的日记扫描件,旁边是老槐树的年轮图:"这棵树活了八十年,不是因为它粗壮,是因为每一代人都往它的根里添了东西——不是水泥,是希望。"

"更重要的是,"她的声音发颤,"续春花的种子在土里,在孩子们的手里,在每一个愿意弯腰种春天的人心里。它不是商品,是我们的根。"

听证会结束时,金盛置业的代表找到林亦可。他手里攥着份文件:"我们决定撤回开发方案。明远集团愿意捐资修缮老槐树,建个'守春文化驿站',专门讲陈素琴奶奶和续春花的故事。"

暮色渐浓时,守春园的老槐树下围满了人。

陈总带着工人来挂"守春文化驿站"的木牌,抬头看见小芽正踮脚给"新芽"浇水。小女孩的银锁在晚风中闪着光,和当年陈素琴、张秀兰腕间的银锁,是同一对。

"小同志,"陈总走过去,"能帮我个忙吗?"他从包里掏出颗续春花种子,"我想把这颗种子种在驿站的院子里,让每个来参观的人都能看见——春天从来不是一个人种的。"

小芽歪着脑袋笑了,接过种子:"好呀!但要和它说说话哦,它喜欢听真心的愿望。"

陈总蹲下来,轻声说:"我希望,以后每个春天,都能有人记得,这颗种子是从十二代人的心里长出来的。"

风里飘来续春花的香气,混着青草的甜。林亦可望着老槐树上的铜铃,突然想起陈素琴日记本里的最后一页:"春天不是花,是种花的人。种花的人也不是一个人,是一群人。"

而此刻,这把火种正随着孩子们的笑声,随着"新芽"的心跳,随着每一粒新埋下的种子,在更辽阔的土地上,生根、发芽、绽放。

次日清晨,守春园的花坛里传来动静。

林亦可打着灯笼凑过去,新翻的泥土里,冒出了点嫩绿——是株续春花的幼芽,叶片边缘泛着淡粉,脉络里的金色纹路连成了完整的图案,是朵未开的樱花。

"姐姐!"小棠从远处跑来,手里举着个布包,"我奶奶说,这是她当年种太阳花时用的土,最肥了!"

林亦可接过布包,泥土里混着细碎的花瓣,泛着淡淡的金色。她和小棠一起蹲在花坛边,把新种子埋进土里。

"要和它说说话哦。"小棠轻声说,"我奶奶说,种子喜欢听真心的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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