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炸串回教室的路上，林薇薇手里还攥着没擦干净的油纸，指尖沾着点甜酱，她偷偷瞄了眼身旁的顾清梨，对方正哼着不成调的歌，步子迈得轻快，仿佛刚才在楼梯间的对峙只是件不值一提的小事。
“那个……谢谢你。”林薇薇终于鼓起勇气，声音比刚才大了些，“张曼琪她……她家里很有势力，你这样会惹麻烦的。”
顾清梨转头看她，阳光落在她睫毛上，投下一小片阴影：“势力大就可以随便欺负人？这是什么歪理。”她抬手揉了揉林薇薇的头发，像撸小动物似的，“以后她再找你麻烦，你就喊我，我这人别的本事没有，抗揍——哦不，揍人还行。”
林薇薇被她逗得嘴角几不可察地弯了一下，又飞快地抿紧，眼里却少了些怯懦。
下午的自习课，张曼琪果然没安分。她指使同桌把一张画着丑化林薇薇的漫画扔到过道上，漫画上的小人被画成了缩头乌龟，旁边还写着“晦气鬼”。周围传来几声压抑的嗤笑，林薇薇的脸瞬间白了，手指死死抠着课本。
顾清梨没说话，只是弯腰捡起那张漫画，当着全班的面慢悠悠地走到张曼琪桌前，“啪”地把纸拍在她桌上：“画的不错啊，就是眼神不太好，把自己画成乌龟了都不知道。”
全班哄堂大笑，张曼琪的脸涨成了猪肝色：“你胡说什么！”
“难道不是？”顾清梨指着漫画上的小人，“这缩脖子瞪眼的样，跟你刚才看我的时候一模一样。”她顿了顿，声音陡然冷下来，“不过比起画画，你还是先学学怎么做人吧，不然以后出社会，迟早被人按在地上摩擦。”
这话够狠，张曼琪气得发抖，却被顾清梨那股子浑不吝的劲儿镇住了，愣是没敢再放狠话。
放学时，顾清梨故意磨蹭到最后，果然看见张曼琪和几个校外的黄毛小子在校门口鬼鬼祟祟地碰头。007的声音适时响起：“检测到对方携带管制刀具，建议宿主报警。”
“报警哪有亲自解决来得爽。”顾清梨把林薇薇往教学楼里推了推，“你先去门卫室等我，就说我去拿落在教室的东西，十分钟就来。”
林薇薇看着校门口那几个流里流气的身影，眼里满是担忧：“我跟你一起……”
“听话。”顾清梨捏了捏她的胳膊，“我去去就回，顺便给你带颗糖。”
等林薇薇进了门卫室，顾清梨转身朝校外走去，路过小卖部时顺手买了包硬糖，拆了一颗含在嘴里，甜丝丝的薄荷味漫开，正好压一压火气。
“就是你多管闲事？”黄毛小子拦在她面前，手里转着把折叠刀，刀尖闪着冷光。
顾清梨吐掉糖纸，活动了下手腕：“不然呢？你们这群人闲得慌，不如去扫大街，还能为城市美容做贡献。”
对方被激怒，挥着刀就冲过来。顾清梨前世为了防身学过几年散打，对付这几个花架子绰绰有余。她侧身躲开劈来的刀，顺手抄起路边的拖把，照着领头的黄毛膝盖就怼了过去。
“嗷——”黄毛疼得首咧嘴，手里的刀也掉了。剩下几个人见状想围攻，却被顾清梨三两下踹倒在地，拖把杆敲在胳膊上的声音脆生生的。
“还来吗？”顾清梨踩着一个小子的后背，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下次再让我看见你们跟张曼琪混在一起，就不是敲胳膊这么简单了。”
几个校外混混被打怕了，连滚带爬地跑了。顾清梨捡起地上的折叠刀，扔进旁边的垃圾桶，拍了拍手往回走，路过花坛时摘了朵小雏菊，才慢悠悠晃进门卫室。
林薇薇正扒着窗户往外看，见她回来赶紧跑过来，上下打量着她：“你没事吧？他们没伤到你？”
“你看我像有事的吗？”顾清梨把雏菊别在她头发上，又塞给她一颗草莓硬糖，“搞定了，以后他们不敢再来了。”
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林薇薇摸着头发上的小雏菊，含着糖，舌尖甜丝丝的，心里也像被什么东西暖烘烘地裹住了。
“系统，今天这进度怎么样？”顾清梨边走边问。
007的机械音难得带了点波动：“林薇薇的抑郁指数下降5%，对您的信任度上升至60%。支线任务进度20%。”
“才5%？”顾清梨啧了声，“看来得加把劲。明天周末，正好带她去游乐园，旋转木马和棉花糖，哪个小姑娘能拒绝？”
她转头看向林薇薇，对方正低头踢着石子，嘴角却悄悄扬着。顾清梨笑了，看来这任务不仅能让她活着，还能顺便攒点功德，挺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