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执转身离开公寓,之后开车驶离楼下。
齐八爷去调查矿山之事,装神救了一个人,只要求将那人头发剃光,保持光头状态即可。
他找到剃头匠,给了大洋并打听消息,得知有几个日本人来过此处。
盯上九门的不只是其他势力,所有冥器想流出长沙,必然要经过九门任意一家。
张启山之所以在长沙吃得开,不仅因为他是城中布防官,更是九门之首,民间和官方都对他颇有忌惮。
盯上他位置的人不少,很多人认为这个位置谁都能随意取代,陆建勋便是其中之一,裘德考也同样盯着他。
陆建勋上门拜访其他几门,到解九爷这里时,言语间满是拉拢之意。
两人一番言语拉扯,见解九爷“不识好歹”的样子,陆建勋虽心中咬牙切齿,但面上未露出任何表情。
他去吴家府宅时,更是吃了不少闭门羹,这让他气急败坏。
田中凉子将这些事情汇报给裘德考,回到提督府的八爷则向佛爷汇报。
佛爷想请二月红出山,可鉴于他妻子身体不好,此事不太可能。
这时,张执后脚进入府邸,听到这话便开口道:
“行了师兄,你带我一起去矿上,二爷那边估计一时半刻动不了身。”
这时,后面传出一个声音:“我怎么不知道你这个小子要出来。”
张执侧身让出位置,笑道:
“呦,九爷今天有空出来了?
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说着,他转头与张启山对上视线道:
“师兄,二爷那边你再考虑一下吧。”
解九爷在旁轻啧一声:
“啧,阿执你小子怎么打哑谜,话都说不清楚。
行了,就这样决定了,我现在去找他问问清楚——毕竟他的祖辈下过矿山,知道些情况。”
张执不再多言,目送张启山和解九爷离去,随后回头看向坐着的八爷,问道:
“八爷,你说‘伏藏花木烬中看,一世温柔烧成灰。
夜雨游魂归戏语,红妆犹在镜中悲’,这个批语怎么样?”
坐在沙发上穿着道士袍的男人听完,手指飞速掐算,突然瞳孔猛地放大,僵在原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另一边,解九爷与佛爷赶到戏院,找丫头商议请二月红出山。
只见女子身着旗袍,可一想到当初男人跪坐祠堂的模样,顿时心急如焚,闷哼一声嘴角流出一丝鲜血。
她颤抖着拿出药瓶,张启山却想起师弟的话,一把夺过注射药瓶,沉声道:
“这个药我先拿走,我师弟给你们夫人的药先吃,这些我带走了。”
管家见状,想上前阻拦,解九爷却默不作声地站在一旁。
这时,桃花从旁走出,拿出棕色药瓶,倒出一粒白色药片递给女子。
而张执与八爷则留在提督府。
翘着二郎腿晃悠的张执,瞥见外面走进来的两人,挑眉道:
“师兄回来了?
啧,看来我还是阻止不了啊。”
张启山在旁边沙发坐下,开口道:
“这东西听你提过一次,我索性全拿过来了。”
解九爷也补充道:
“这根本不是药,只是暂时压制痛觉,长期服用会成瘾。”
张执拿起茶几上的糕点往嘴里一丢,( ̄~ ̄)嚼!着没说话,听到解九爷说完只是竖起大拇指表示认同。
而旁边的佛爷开口道:
“那岂不是有毒?这件事情需要告诉二爷。”
看着半躺在沙发上晃悠的男子,张启山没有说什么
——对于不对这件事情只能由他亲自说出口,如果是张执开口那性质不一样。
只见他立刻起身道:
“我先找二爷说一下情况,其他的再议。”
张执从口袋里拿出瓷瓶,长臂一伸拦住出去的人,开口道:
“师兄,这个你拿给二爷,顺便办的事情。”
张启山接过瓷瓶放入西装马甲口袋内。解九爷在一旁开口道:
“唉,别忘了拍卖会的事情,时间快到了。”
快走到门口的男人脚步不停,声音传来:
“知道了!”
张执把脑袋转到戴着眼镜的男人的方向,开口道:
“是那个叫新月饭店的拍卖会嘛?”
九爷看着张执,开口道:“确实,要去的话要有新月饭店的请柬。”
那玩意是实名制的。
张执把头扭了回来,开口道:
“哦,那我有,他只能自己想法子了。
尹家基本上都见过我,没办法帮到师兄了。”
而这边,张启山回到红府见到二月红,把事情跟他说明,把药瓶递给他。
二月红拿着瓷瓶没有说什么,看着对面的男人开口道:
“佛爷,陈皮虽然生性顽劣,本性不坏,他不知道这个情况,希望你不要告知他这个情况。
还有,麻烦多谢你师弟的药。”
副官带人拦住陈皮,带走见佛爷。
而这边,二月红拿着瓷瓶走到后院卧室内,就看见自己妻子要出门,他把人拦腰顺势转了方向,让人坐在茶座上,把瓷瓶打开倒出药丸递给面前的女人,开口道:
“先吃一颗,不用担心,陈皮那家伙估计贪玩。”
女人接过药丸首接吞咽下去,二月红把茶碗递给她,开口道:
“先喝口水。”
女人接过茶杯喝了一口,不经意问:“佛爷跟你说什么呀?”
二月红没有回答妻子的话,只是开口道:
“我要去一趟北平,你跟我一起去。”
张府,客厅内几人聚集在客厅沙发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