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洛特.温特(格林德沃)坐于桌前,餐刀在修长指间流转自如,刃光闪过,精准扎进人肉切片。他垂眸,姿态优雅得如同参加宫廷晚宴,慢条斯理将泛着血丝的肉片送入口中,咀嚼时眉梢都带着股漫不经心的矜贵。
用餐完毕,他抽出亚麻餐巾,动作轻柔擦拭唇角,仿佛刚享用的是精致甜点。抬眼瞬间,烛光斜照向墙面—— 那儿倒吊着个血人,破损裤管耷拉着,断腿处还在缓慢渗血,暗红在墙面上蜿蜒成诡异图案。这人是先前反对巫粹党的激进官员,曾在魔法部会议上跳着叫嚷 “巫粹党该被彻底绞杀”,此刻却成了待宰猎物。
桌上银餐具突然规律震颤,像是被无形手操控的乐器。艾略特起身时,餐刀、叉子、汤勺瞬间脱离桌面,尖端泛着寒光,如听令的毒蛇,精准向血人咽喉、心脏、西肢刺去。血人发出最后一声闷哼,金属刺入血肉的 “噗呲” 声里,艾洛特整理着袖口,仿佛刚完成的不是处决,而是场无关紧要的午后茶会,连眼神都没分给尸体半分。
纽特提前半小时就到了碰面的小茶馆,他抱着总装着神奇动物的旧皮箱,站在门口搓手,眼睛时不时往街道两头瞟,蓬松卷发跟着小动作晃,像只不安分的兽。蒂娜跟在几步外,身姿笔挺,目光藏着审视,指尖轻轻搭在魔杖套上,不动声色打量周围。
艾洛特·温特进来时,纽特眼睛“唰”地亮了,忙不迭招手:“温特先生!这边!我带了好多新观察的神奇动物笔记,还有月痴兽最新习性——” 他说着就想掀皮箱,蒂娜轻咳一声,纽特才讪讪住了手,挠挠头:“哦对,先、先聊天……”
温特坐下,笑着问起蝎尾兽毒液研究,纽特瞬间来劲,语速都变快,从毒液采集讲到和艾草融合实验,讲到兴奋处,皮箱里几只蜷翼魔扑棱翅膀,把桌上黄油啤酒震得晃。蒂娜默默扶稳杯子,瞥温特时眼神锐利:“您对草药兼容研究,见解很特别,听您说的,倒像……亲身试过?” 温特僵了瞬,很快笑:“蒂娜女士说笑,我只是痴迷理论。” 纽特还在傻乐,没察觉气氛微妙,把护树罗锅从皮箱放出来,让它攀着杯沿玩,自己又开始絮叨神奇动物保育。蒂娜看着丈夫单纯的脸,悄悄把魔杖攥紧些,盯着温特的目光,像要看穿他皮囊下的真实心思……
温特目光微微一动,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暗光,随即露出热情的笑,往前探了探身:“纽特,我最近得到条神奇的变异蛇,鳞片会随情绪变换颜色,毒液还能催开绝迹草药,你要是感兴趣,去我家瞧瞧?”
纽特眼睛瞬间瞪圆,手不自觉抓紧皮箱,连护树罗锅都顺着他胳膊往上爬,忙不迭就要应下:“哇…… 变异蛇和草药共生?这、这太值得研究——”
蒂娜猛地伸手按住纽特的肩,笑容客气却带着不容拒绝:“温特先生,我们接下来还有事要处理,参观就改天再约吧。” 说着冲纽特使眼色,纽特虽一脸惋惜,还是乖乖点头。
回了家,蒂娜把门一关,神情严肃:“纽特,你没觉出来吗?那个温特不对劲。他问问题的角度,对危险研究的热衷,还有提到变异蛇时,眼神里藏的东西…… 不像单纯的学者。” 纽特挠挠头,还惦记着变异蛇,可看蒂娜认真的样子,也皱起眉:“你是说…… 他可能有别的目的?” 蒂娜叹了口气,摸摸他的卷发:“我不确定,但必须警惕,魔法世界里,藏着野心的人,总喜欢拿‘热爱’当幌子。” 纽特望着妻子,慢慢把皮箱抱得更紧,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