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德跪坐在黏腻的血泊中,沾血的手指正将最后一个受害者的大肠挽成精致的蝴蝶结。温热的鲜血顺着指缝流淌,在他苍白的皮肤上蜿蜒出诡异的纹路,宛如某种古老的图腾。金瞳中翻涌着近乎癫狂的光芒,嘴角不受控地咧到耳根,溢出的笑声破碎而尖锐,在寂静的寝室里回荡。
两个月前那些污蔑的话语,此刻化作了他暴行的催化剂。“装货!”“怪胎!”那些刺耳的词汇在他脑海中不断回响,每完成一个血腥的结扣,就像是在将那些屈辱狠狠碾碎。他用沾满鲜血的手抚过受害者逐渐失去生机的脸庞,指尖用力按压出青紫色的指痕,感受着皮肤下骨骼的凹陷,“当初不是很会说吗?继续说啊!”他对着尸体低语,声音中满是扭曲的快意。
血腥味充斥着鼻腔,却让他的感官愈发敏锐。魔杖轻点,鲜血在半空凝成细小的珠串,如同红宝石项链般环绕在他脖颈。他陶醉地仰起头,任血珠顺着锁骨滑进衣领,冰凉的触感让他忍不住战栗。“这就是污蔑我的代价。”他的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颤音,既是宣泄,也是享受。
突然,他抓起地上的一缕肠子,在空中肆意挥舞,血滴飞溅在墙壁和天花板上,画出一幅幅狰狞的抽象画。癫狂的笑声中,他仿佛看到了格林德沃赞许的眼神,看到了那些曾经轻视他的人惊恐求饶的模样。这场血腥的杀戮,不仅是复仇,更是他向世界宣告自己存在的仪式——在这充满鲜血的狂欢里,他终于找到了属于自己的“价值”。
格林德沃的声音在耳旁响起“快点!别在这里浪费时间了。”奥德吓得身体一颤,起身抱着刻满符文的铅制木箱踏入禁林时,腐叶在脚下发出令人牙酸的碎裂声。浓雾裹着蛛网糊在他脸上,那些被格林德沃施了静音咒的黑蛋却在箱底不安分地蠕动,仿佛急不可耐要挣脱束缚。
“记住,要埋在巨蛛巢穴方圆百米内。”格林德沃如鬼魅般的声音在耳畔响起。“那些八眼怪物的毒液会催化黑卵,等孵化时……”话音未落,他己用魔杖削下身旁橡树的枝桠,焦黑断口处渗出的树液竟诡异地凝结成蛇形。
奥德在泥泞中跋涉了半个时辰,终于嗅到刺鼻的腐肉气息。前方巨型蛛网在月光下泛着青灰,断肢残骸像装饰品般挂在丝线上。他强忍着胃中翻涌,用魔杖在腐土上挖出深坑,黑蛋刚触地就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尖啸。突然,蛛网剧烈震颤,幽绿复眼在黑暗中亮起一片鬼火。
“快!”奥德的心跳几乎震破耳膜,他颤抖着将最后一枚黑蛋埋进土里。巨蛛的螯肢擦着他的头皮掠过,腥臭黏液滴在木箱上,瞬间腐蚀出滋滋冒烟的孔洞。当他狼狈逃出时,隐约听见身后传来蛋壳开裂的脆响,仿佛死神的指节叩击禁林的大门。而此刻霍格沃茨塔楼的灯火依旧温暖,无人知晓,禁林深处正孕育着足以吞噬一切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