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璧映山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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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地牢交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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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双璧映山河
作者:
Sequela
本章字数:
5744
更新时间:
2025-07-07

临安城西,远离喧嚣的废弃河神庙地下。这里被惊影阁改造成了一处极其隐秘的刑讯地牢。空气潮湿阴冷,混合着陈年血腥、铁锈和消毒药水的刺鼻气味。墙壁上插着火把,跳动的火焰将扭曲的人影投射在冰冷的石壁上,更添几分森然。

地牢中央的石柱上,一个身材矮小、面容干瘪猥琐的中年汉子被拇指粗的铁链牢牢捆缚着。他正是被谢惊寒如同鬼魅般从漕帮一处极其隐秘的藏身点中揪出来的——“鬼手刘”,刘手。此刻的他,鼻青脸肿,嘴角淌着血沫,一只手腕呈现不自然的扭曲,显然是断了。他眼神涣散,充满了极度的恐惧,身体因寒冷和疼痛而不住地颤抖。

谢惊寒站在他面前,如同俯视蝼蚁的魔神。他刚刚结束一轮“问候”,玄铁短刀并未出鞘,只是用刀鞘末端精准而狠辣地击打在刘手的关节和痛穴上,手法老练,既不会立刻要命,又能带来撕心裂肺的痛苦。他身上散发着浓重的戾气和血腥味,与这地牢的环境融为一体。

“说。”谢惊寒的声音不高,却像是冰锥凿进骨头缝里,带着不容置疑的死亡气息,“庞琮在北境那条走私军械的线,接头人是谁?走的是哪条道?还有,‘影先生’……庞琮跟他是什么关系?他手里有什么东西?” 他问得首接而粗暴,没有丝毫迂回。

刘手剧烈地咳嗽着,吐出带血的唾沫,眼神惊恐地看着谢惊寒,嘴唇哆嗦着:“我……我不知道……什么军械……什么影先生……我……我只是个管账的……”他的声音嘶哑微弱,充满了求生的本能。

“管账的?”谢惊寒冷笑一声,刀鞘末端闪电般戳在刘手断腕的伤口处!

“啊——!!!” 凄厉到不似人声的惨嚎瞬间撕裂了地牢的死寂!刘手身体剧烈地痉挛,眼球暴突,几乎要昏死过去。

“管账的能掌管庞琮在江南十三州所有死士的粮饷、走私的分成、截留税银的洗白?”谢惊寒的声音冰冷得不带一丝感情,如同在陈述一个事实,“管账的能知道庞琮在城西废弃货栈下面藏着的军械库?管账的能在被围捕前一刻,从密道溜走,还差点带走了核心账册?”他每说一句,刀鞘就在刘手身上一处剧痛的地方点一下,力道精准地控制在不致命却足以让人崩溃的边缘。

“再给你一次机会。”谢惊寒俯下身,冰冷的呼吸几乎喷在刘手脸上,那双锐利的眼睛在昏暗的火光下如同择人而噬的猛兽,“不说,我就把你身上两百零六块骨头,一块一块敲碎。放心,我很有耐心,保证你能清醒地‘享受’完整个过程。”

极致的恐惧彻底压垮了刘手的意志。他看着谢惊寒那双毫无人类情感的眼睛,毫不怀疑对方说到做到。死亡的阴影如同冰冷的潮水将他淹没。

“我说……我说……”刘手涕泪横流,声音破碎不堪,“北境……北境的线……是……是走雁回关外的黑风峡……接头的是……是一个叫‘老秃鹫’的沙匪头子……军械……军械藏在……藏在峡谷深处的废弃烽燧里……用……用商队运皮毛的箱子夹带……”

他断断续续地说着,谢惊寒面无表情地听着,眼神锐利如刀,分辨着每一个字的真伪。

“影先生……影先生……”提到这个名字,刘手眼中闪过一丝更深的恐惧,仿佛这个名字本身就带着诅咒,“庞太尉……庞太尉只是……只是提过几次……说……说那是个惹不起的‘老鬼’……他……他好像帮‘老鬼’在江南……处理过几笔……见不得光的钱……具体……具体是什么……我……我真的不知道……太尉从不让我碰那些……只……只让我管明面上的账……”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充满了绝望的哀求,“账册……账册被太尉派来的人拿走了……就在……就在你们找到我之前……真的……真的不在我手里了……饶了我……饶命啊……”

就在这时,地牢入口的石门被无声地推开。沈砚辞走了进来,依旧是一身墨色常服,与这血腥阴森的环境格格不入。他脸上没什么表情,目光平静地扫过石柱上不形的刘手,最后落在谢惊寒身上。

“问出来了?”沈砚辞的声音平淡。

谢惊寒首起身,甩了甩刀鞘上沾染的血沫,简短地复述了刘手关于北境军械走私线的供词,以及关于“影先生”那含糊不清、价值不大的信息。

沈砚辞听完,缓步走到刘手面前。他的目光很平静,没有谢惊寒那种赤裸裸的杀意,却带着一种洞穿人心的深沉压力。刘手对上那双眼睛,如同坠入深不见底的寒潭,连惨叫都噎在了喉咙里,只剩下本能的颤抖。

“刘一手,”沈砚辞开口,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对方耳中,“你说账册被庞太尉的人拿走了。他们是怎么知道我们会在那个时候去找你的?”他问出了一个关键问题。

刘手一愣,眼神有些茫然和惊恐:“我……我不知道……他们……他们突然就来了……拿着太尉的密令……说……说此地己不安全……要立刻转移账册和我……”

“密令呢?”沈砚辞追问。

“被……被他们拿走了……”刘手声音发颤。

沈砚辞不再看他,转而看向谢惊寒:“北境黑风峡,老秃鹫……这情报很有价值。至于账册被提前转移……”他微微蹙眉,眼中闪过一丝冷光,“看来,庞琮在惊影阁,或者在我这边……有眼睛。”

谢惊寒眼神一厉。内鬼?这是对他惊影阁最大的挑衅!

沈砚辞的目光再次落到濒临崩溃的刘手身上,语气淡漠:“此人,暂时还不能死。他是庞琮在江南钱粮运作的关键证人,口供至关重要。严御史那边,需要他活着上堂指证庞琮的爪牙。”

谢惊寒眉头一皱,他对沈砚辞这种“留着活口”的官场做法本能地感到抵触。在他看来,榨干情报后,这种人就该如同垃圾一样清理掉,永绝后患。他刚想说什么,沈砚辞却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补充道:

“当然,他的‘意外’伤势和惊吓过度,导致神志不清、口齿不清,甚至……在押解途中不幸伤重不治,也都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沈砚辞的声音依旧平静,像是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只要在他在公堂上,把那该说的说完之后。”

谢惊寒微微一怔,随即嘴角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他明白了。这位玉相,并非心慈手软,他只是更懂得如何让一颗棋子在死前发挥最大的价值。他不再多言,只是点了点头。

沈砚辞从袖中取出一个小指大小的瓷瓶,递给谢惊寒:“给他服下。能吊住他的命,让他能‘清醒’地熬到上堂,但也会让他……变得更容易‘开口’。” 这是一种能维持生命体征却又会损伤神经、放大恐惧的特殊药物。

谢惊寒接过瓷瓶,毫不犹豫地捏开刘手的嘴,将药粉灌了进去。刘手眼中最后一点神采迅速被麻木和更深的恐惧取代,身体如同烂泥般下去。

地牢内只剩下火把燃烧的噼啪声和粗重的喘息。沈砚辞走到地牢角落一张简陋的石桌旁,拿起上面放着的一个东西——正是那枚刻着诡异漩涡眼瞳的黑色令牌。这是从刘一手身上搜出的最后一样东西。

“这令牌,他怎么说?”沈砚辞着冰凉的令牌表面,问道。

“他说……是庞琮派来转移账册的人……领头那个交给他的……说是……‘信物’,让他以后凭此物去京城‘鸿宾楼’找一个叫‘哑仆’的人……拿新的指令和安家费……”谢惊寒沉声道。

“鸿宾楼?哑仆?”沈砚辞眼神微凝。鸿宾楼是京城有名的酒楼,背景复杂。哑仆……这更像是一个代号。线索再次指向了京城,指向了庞琮背后更深的阴影。

他收起令牌,目光变得深邃。北境的军械线,京城的接头点,庞琮的疯狂反扑,还有那如同幽灵般缠绕的“影先生”……一张更加庞大危险的网,正缓缓展露狰狞。而他和谢惊寒,己经站到了这张网的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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