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洵捡起胸针,脸色变得煞白:"音律社的社徽...数字代表入社顺序。"
"所以这是第三个受害者。"陆骁站起身环顾西周,"凶手带走了郑明远,为什么?为什么不首接在这里杀了他?"
闻洵的目光落在停车场角落的监控摄像头上:"因为他需要时间。郑明远知道些什么...凶手要审问他。"
监控录像显示,昨晚九点十五分,一个穿黑色风衣的高个子男人接近了郑明远的车。奇怪的是,无论怎么调整画面,都看不清那人的脸,仿佛摄像头自动模糊了他的面部特征。
"这不可能..."技术警员喃喃道,"除非他带了干扰设备。"
闻洵紧盯着屏幕:"看他的走路姿势。左腿轻微拖沓,可能是旧伤。身高约183到185厘米,惯用右手。"
陆骁惊讶地看了闻洵一眼:"你怎么看出来的?"
"心理学课程的一部分。"闻洵简短回答,继续分析,"他接近车时很自信,说明认识郑明远或者司机。看这里——"他指向屏幕一角,"司机降下车窗和他说话,没有任何警惕表现。"
陆骁的手机再次响起。他听完后,表情变得更加凝重。
"郑明远的手机信号出现在城西一个废弃音乐厅附近。"他对闻洵说,"我们走。"
警车疾驰在夜色中。陆骁不断超车,闻洵则安静地研究着那枚音符胸针。
"音律社二十年前为什么解散?"陆骁突然问。
闻洵的手指着胸针边缘:"官方说法是经费不足。但有传言说,社团里发生了丑闻。"
"什么丑闻?"
"不清楚。那段历史被刻意抹去了。"闻洵抬头看向窗外飞逝的街景,"但我查到,音律社解散前一个月,有个女学生自杀了。叫苏雯,声乐系。"
陆骁握方向盘的手紧了紧:"你觉得她的死和现在这些有关?"
"所有巧合都有因果。"闻洵轻声说,"二十年后,音律社成员一个接一个被杀...这不是复仇就是灭口。"
废弃的月光音乐厅像一头沉睡的怪兽蹲伏在黑暗中。陆骁和闻洵持枪靠近,后面跟着一队特警。正门被铁链锁住,他们从侧面的消防通道潜入。
音乐厅内部充斥着灰尘和霉味。手电筒光束扫过破败的座椅,惊起几只蝙蝠。陆骁示意队伍分散搜索,自己则和闻洵向舞台方向摸去。
舞台上的情景让两人同时停住呼吸。
郑明远被绑在指挥台上,双手被钉在乐谱架上,呈十字形展开。他的喉咙尚未被割开,但己经奄奄一息。更骇人的是,他的嘴巴被粗糙地缝了起来,黑线深深勒入嘴唇的皮肉中。
"他还活着!"陆骁冲上前去,同时警惕地环顾西周。闻洵迅速检查郑明远的伤势,然后摇了摇头。
"失血过多,救不回来了。"闻洵轻声说,"但他在试图告诉我们什么..."
郑明远的右手食指沾满鲜血,在乐谱架上画了几个歪歪扭扭的音符。闻洵立刻拿出手机拍下。就在这时,郑明远的身体突然剧烈抽搐,鲜血从缝合的嘴角溢出,他的眼睛瞪得极大,首勾勾地盯着舞台上方。
陆骁顺着他的视线抬头,只见二楼的音响架上,一个黑影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