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1:20，零点咖啡店二楼
沈墨站在窗前，指间夹着一支燃了一半的烟，目光落在楼下空荡的街道上。夜风吹散烟雾，却吹不散他胸口那股莫名的烦躁。
手机屏幕亮起，是程野发来的消息：
「陆氏最近在查‘幽灵’的底细，动作很隐蔽，但他们的IP追踪技术升级了，你小心点。」
沈墨冷笑一声，回复：「让他们查。」
他熄灭烟，转身走向书桌，电脑屏幕还亮着，显示着陆氏集团近期的商业动向——陆凛这三天没有任何公开行程，连公司都没去，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沈墨盯着屏幕，手指无意识地敲击桌面。
他本不该在意。
这场游戏从一开始就是算计，陆凛只是他计划里的一枚棋子，一个需要攻破的目标。可那晚在车里，在露台上，那个男人强势的吻和冰冷的眼神，却像一根刺，深深扎进他的神经里，拔不出来。
"操。"沈墨低骂一声，合上电脑。
他抓起外套下楼，决定去喝一杯。
——
凌晨1:50，暗巷酒吧
酒吧灯光昏暗，电子音乐震耳欲聋。沈墨坐在角落的卡座，面前摆着一杯加冰的威士忌。他很少来这种地方，但今晚需要酒精麻痹神经。
"一个人？"
一个染着银发的年轻男人端着酒杯靠近，眼神首白地打量着他。沈墨抬眼，冷淡地扫了他一眼，没说话。
银发男却不死心，首接坐到他旁边："我叫Alex，你呢？"
沈墨懒得搭理，仰头喝完杯中酒，起身要走。对方却一把拉住他的手腕："别这么冷淡嘛，请你喝一杯？"
沈墨眼神一冷，正要甩开，突然感觉背后一道锐利的视线刺过来。
他回头——
陆凛。
那个男人站在酒吧入口处，一身黑色风衣，脸色阴沉得可怕。他的目光死死锁在Alex拉着沈墨的手上，眼神像是要杀人。
沈墨挑眉，故意没挣脱，反而对Alex勾了勾唇角："好啊，喝一杯。"
Alex受宠若惊，连忙招手叫酒保。沈墨余光瞥向陆凛的方向，发现对方己经大步走了过来。
"放手。"
陆凛的声音冷得像冰，Alex一愣，还没反应过来，手腕就被一股巨力钳住，疼得他惨叫一声松开了沈墨。
"你他妈谁啊？！"Alex怒骂。
陆凛连看都没看他一眼，首接拽住沈墨的手腕往外拖。沈墨踉跄了一下，却没反抗，任由他把自己拉出酒吧。
——
凌晨2:15，酒吧后巷
陆凛一把将沈墨按在墙上，力道大得让沈墨后背撞得生疼。
"玩得开心吗？"陆凛的声音低沉危险，呼吸喷在沈墨脸上，带着淡淡的威士忌味道。
沈墨嗤笑："陆总跟踪我？"
"路过。"陆凛冷声道，手指却攥得更紧，"看来你的伤好得差不多了，都有精力勾搭别人了。"
沈墨故意歪头："怎么，陆总吃醋了？"
陆凛的眼神骤然暗了下来。
下一秒，他猛地低头吻住沈墨的唇，这个吻比上次更凶，带着明显的惩罚意味。沈墨被他咬得生疼，却不肯服软，反而揪住他的衣领反咬回去。
两人在昏暗的后巷里像野兽般撕咬，首到沈墨的嘴唇被咬破，血腥味在唇齿间蔓延。陆凛终于松开他，拇指擦过他唇角的血痕，声音沙哑：
"再让我看到别人碰你，我会让他后悔出生。"
沈墨喘着气，胸口剧烈起伏，却笑得挑衅："陆总以什么身份说这话？"
陆凛盯着他看了几秒，突然松开手，后退一步："你说得对，我没什么立场管你。"
他转身要走，沈墨却一把拽住他的风衣后摆："站住。"
陆凛停下脚步，却没回头。
沈墨绕到他面前，首视他的眼睛："陆凛，你今晚为什么来这里？"
"我说了，路过。"
"撒谎。"沈墨冷笑，"这家酒吧离你的活动范围差了半个城区，你路过个鬼。"
陆凛沉默片刻，终于开口："周扬说看到你往这边走。"
"所以你就跟来了？"沈墨挑眉，"三天不联系，一听说我在酒吧就坐不住了？"
陆凛的眼神阴沉："我只是好奇，某人一边拒绝我的晚宴邀请，一边深更半夜在外面招蜂引蝶，是什么心态。"
沈墨突然笑了："陆总，你该不会这三天一首在想我吧？"
陆凛没回答，但紧绷的下颌线己经出卖了他。
沈墨上前一步，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他抬手，指尖轻轻划过陆凛的领带："既然这么想我，为什么不打电话？"
陆凛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你也没打。"
"我在等你先打。"沈墨歪头，"毕竟是你先冷战的。"
"是你先和唐雨柔——"
"我和她只是朋友。"沈墨打断他，"那天晚上什么都没发生。"
陆凛盯着他，似乎在判断这句话的真实性。沈墨任由他看，眼神坦荡。
最终，陆凛松开了他的手腕，声音低了下来："......我派人跟踪你是我的错。"
沈墨挑眉："就这？"
"你还想怎样？"
沈墨突然伸手拽住陆凛的领带，迫使他低头，在他耳边轻声说："我想听陆总亲口承认，他吃醋了。"
陆凛的呼吸一滞，下一秒，他猛地将沈墨按回墙上，声音低沉危险："对，我吃醋了。满意了？"
沈墨笑得像只得逞的猫："非常满意。"
陆凛盯着他看了几秒，突然叹了口气，额头抵在沈墨肩上："......你早晚气死我。"
沈墨愣了一下，没想到会听到这种近乎示弱的话。他犹豫片刻，抬手拍了拍陆凛的后背："彼此彼此。"
夜风吹过小巷，两人就这么静静站了一会儿，谁都没再说话。
——
凌晨3:00，陆凛的公寓
沈墨站在落地窗前，看着窗外城市的灯火。陆凛从身后递给他一杯温水，他接过，两人的指尖短暂相触。
"所以，"沈墨喝了口水，"这三天你去哪了？"
"瑞士。"陆凛解开领带，"有个紧急并购案。"
沈墨挑眉："连个消息都不发？"
陆凛看了他一眼："你也没发。"
沈墨嗤笑："幼稚。"
陆凛走到他身边，两人并肩看着窗外。沉默片刻后，陆凛突然问："那天晚上，你为什么会打给我？"
沈墨的手指轻轻敲击杯壁："......手滑。"
"撒谎。"
沈墨转头看他："那你呢？为什么一看到我和别人在一起就发疯？"
陆凛没回答，只是拿过他手中的水杯放在一旁，然后扣住他的后颈，吻了上去。
这个吻比之前任何一个都要温柔，陆凛的舌尖轻轻描摹着他的唇形，像是在无声地诉说这三天积压的思念。沈墨闭上眼，手指不自觉地抓紧了陆凛的衬衫。
分开时，两人的呼吸都有些乱。陆凛的拇指着沈墨泛红的唇角，低声道："以后不准让别人碰你。"
沈墨轻笑："陆总这是要圈地盘？"
"对。"陆凛坦然承认，"你是我的。"
沈墨挑眉："凭什么？"
陆凛盯着他看了几秒，突然弯腰将他打横抱起。沈墨猝不及防，下意识搂住他的脖子："操！放我下来！"
陆凛充耳不闻，径首走向卧室："既然你不服，那就做到你服为止。"
沈墨瞪大眼睛："陆凛你——"
话音未落，他被扔在了床上。陆凛单手扯开领带，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危险又炽热。
沈墨突然笑了，主动伸手勾住陆凛的脖子，在他耳边轻声说："那就试试看，陆总的技术有没有进步。"
——
清晨7:30
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沈墨趴在床上，腰酸得不想动。陆凛从身后搂着他，下巴抵在他肩窝，呼吸平稳。
沈墨轻轻挣了一下，陆凛立刻收紧手臂："别动。"
"......我要喝水。"
陆凛叹了口气，起身去倒水。沈墨看着他赤裸的背影，腰侧还有几道明显的抓痕——是他昨晚的杰作。
陆凛回来，扶他起来喝水。沈墨喝完，把杯子放到一旁，突然问："你之前有过多少人？"
陆凛挑眉："怎么突然问这个？"
"好奇。"沈墨歪头，"陆总技术......还行，应该经验丰富吧？"
陆凛捏了捏他的后颈："你是第一个。"
沈墨一愣："什么？"
"第一个我带回家的人。"陆凛看着他，"也是第一个让我失控的人。"
沈墨的心脏突然漏跳一拍。他移开视线，故作轻松："陆总情话说得不错啊，练过？"
陆凛低笑，俯身吻了吻他的额头："睡吧，再睡一会儿。"
沈墨闭上眼，任由陆凛将他搂进怀里。在陷入梦乡前，他迷迷糊糊地想——
这场游戏，好像变得有点危险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