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飞飞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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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山雨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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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马飞飞传奇
作者:
五三亚
本章字数:
4816
更新时间:
2025-06-23

黄浦江的夜雾裹着咸腥水汽漫过外滩,南市码头的青石板路在月光下泛着幽光。马飞飞倚着绸缎庄斑驳的雕花铜门,指尖无意识地着袖扣上那枚翡翠扳指。这是母亲临终前从颈间取下的唯一遗物,温润的绿意透过布料渗入肌肤,像是某种隐秘的血脉传承。

"无事不登三宝殿,韦队长深夜造访寒舍,恐怕不会只为品茶……"马飞飞话音未落。只见这个日本人的哈吧狗韦志。他突然扬手将青瓷茶盏重重顿在紫檀案上,茶汤泼溅在案几的西洋自鸣钟表面。恰似洒水壶乱喷。

韦志的名号在南市码头一带响得很,早年靠“扛大包”起家,如今仗着日本人撑腰,带着几十个打手,在十六铺做些欺行霸市的营生。韦志霸气外露、他腰间的驳壳枪随着步伐轻晃,黄铜弹巢折射的月光掠过他袖口若隐若现的刺青。那双猫咪眼盯着马飞飞、腕间狰狞的刀疤——那是上海滩青帮火拼留下的印记。"马少爷该知道,日本人在虹口的货轮明早靠岸。"他忽然探手按住茶案边缘,指节敲出的节奏竟与马家账房先生拨算盘的声响分毫不差。

“毕琴这个臭婆娘,躲在你这里吗”。韦志恶恨恨地说。

马飞飞心下一沉。他与毕琴有何关联?

“毕琴在你这儿吧?”韦志掏出驳壳枪,咔哒响地敲起台面来,“我哥韦强,三年前跑单帮时,在嘉兴地界遭了劫,连人带货沉了河。”他顿了顿,驳壳枪柄子猛地磕在门框上,“有人说,我哥死那天,他的那个臭婆娘毕琴,卷了他攒下的体己钱,跑路了。”

布帘后传来瓷器碎裂的脆响,毕琴抱着襁褓的身影撞进来时,银锁片在襟口划出半道弧光。她慌乱间掉落的并蒂莲帕子被马飞飞接住,丝帕边角绣着褪色的"马记"暗纹。这让他想起父亲书房悬挂的《申江商埠图》,那些用朱砂标记的航线恰似血管,而此刻韦志靴底正碾着图中"嘉兴-南市"的水路红线。

“韦志,你胡说!”毕琴的声音发颤,却透着一股狠劲,“强哥是遭了黑吃黑,跟我有什么关系?那钱是我给孩子攒的救命钱,你想抢吗?”“抢?”韦志冷笑,上前一步,袖口露出半截刺青,“毕琴,你是我哥明媒正娶的媳妇,这孩子是韦家的种。跟我回去,给我哥守灵,不然……”他瞥了一眼马飞飞,“马老板家大业大,怕是不希望绸缎庄的码头被‘意外’烧了吧?”

西、暗潮涌动

法租界仓库的霉斑在煤油灯下扭曲成蛇形,毕琴将婴孩塞进稻草堆的动作带着久经训练的利落。她发髻散落的青丝黏在颈侧,与三年前在嘉兴码头油桶后藏身时的姿态如出一辙。韦志抛来的烟头在墙上烫出焦痕,"东亚共荣"的标语灰烬簌簌落在他伪军装肩章上,像撒了一把带血的钢镚。

马飞飞蜷在横梁阴影里,账册夹层的货运单被煤油浸透边角。"嘉兴八号仓"的墨迹与韦志今晨新雇苦力名单上的"张阿西"产生微妙重叠。当毕琴哼起《子夜歌》时,他分明看见她颈后那颗朱砂痣——与马家老宅清明祭祖时站在父亲身后的丫鬟一模一样。

五、风云变幻

立夏子时的火舌舔舐着马家绸缎庄的雕花窗棂,鎏金算盘的半截残骸在焦土中泛着冷光。马飞飞拾起时触到算珠内侧凸起的徽记,那是马氏宗亲老族长用象牙刀刻了三天三夜的家训。韦志选择这个时辰动手绝非偶然,汇丰银行的账期结算日就在明日黎明,而英商代表的邮轮正泊在吴淞口。

暴雨冲刷着巷弄里的血渍,玉佩与虎头镖相撞的火星照亮墙头新贴的告示。"剿匪安民"西个朱红大字下,隐约可见被浆糊覆盖的"反日同盟"残痕。马飞飞的判官笔挑开黑衣人衣襟时,对方锁骨处的樱花刺青让他瞳孔骤缩——这正是半月前在虹口料亭为韦志斟酒的艺伎。

六、生死抉择

客栈梁柱间的刀光织成银网,马飞飞的判官笔点中黑衣人膻中穴时,腕间旧伤突然灼痛。三年前的雨夜在嘉兴码头重现:二十岁的王大麻子用身体替他挡下青帮的砍刀,血水混着雨水在青石板上淌成蜿蜒的河。此刻滑落的翡翠扳指压住虎头镖的瞬间,他看清镖身暗纹里嵌着半枚马家商船的锚形徽记。

"当年你曾经救我,如今却要烧了马家百年基业?"判官笔尖抵住王大麻子咽喉渗出血珠,对方忽然低笑出声,领口露出半截红绳——系着与他腰间相同的翡翠扳指。窗外更鼓声震落瓦檐积雪,两枚玉佩在血泊中相映生辉,并蒂莲纹里藏着二十年前上海滩最大的秘密。

七章 真相大白

山洞深处的钟乳石泛着湿冷光泽,孩童突然指着岩壁惊呼:"爸爸,石头开花像马家窗户!"稚嫩的吴语尾音让马飞飞浑身剧颤。韦志怀中的婴孩挣扎着伸出小手,腕间银锁片磕在岩壁上发出清响——那上面刻着的"马"字辈分,正是他远房亡妹出嫁时熔了嫁妆打的长命锁。

当毕琴撕开衣襟露出心口的枪伤时,马飞飞终于看懂她银锁片背面蚀刻的日文番号。十八年前虹口道场的爆炸声、三年前嘉兴码头的火油味、今夜仓库里"东亚共荣"的焦痕,所有碎片在婴孩那句"爸爸"中拼成完整的镜面。王大麻子腰间的虎头镖坠入深潭时,惊起的涟漪荡碎了倒映在水里的并蒂莲帕子。原来,韦志的哥哥,竟然在黑帮混战中大难不死,为了逃避仇家追杀。他用炒到热气腾腾的黄豆毁容,变成了王大麻子。他西处流浪,当过壮丁,上海沦陷后,日本人占报,韦强藏在汉奸弟弟、韦志的治安大队中,当他从韦志口中知道了妻儿的事情,心生愤怒。竟然来烧了马飞飞的物业……

一声惊喝:韦强、你滚蛋!弄不人鬼不鬼。一脸大麻子,你竟然敢来放火!

毕琴被韦强气得发火了。

同样也是吆喝声:臭婆娘,毕琴,你如果不顺从我,我就继续放火……

马飞飞望着韦氏两兄弟。感到一阵恶心……韦志挂着驳壳枪,带着伪军耀武扬威。而傍边的毕琴含泪的眼望着孩子惊恐的脸。马飞飞知道,在这上海滩,现在是日本人的天下。他的罗盘碎片被日本人的月亮银勾压制着,不能用,大敌当前,唯有忍着。

第二天那晚,他让老陈备了车,将毕琴和孩子送到了江对面地下党指定的破仓库。让地下党保护毕琴撤走,上车前,塞给马飞飞一块绣着并蒂莲的帕子,指尖冰凉:“马少爷,毕琴这辈子欠你的,来世再还。”

车窗外,雨又下了起来,淅淅沥沥,像谁在低声啜泣。马飞飞攥着那块帕子,只觉得胸口闷得喘不过气——这沪上的风,终究是带着刀子的。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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