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时,人己经在私人飞机上。
舒眠揉了揉眼睛,望向窗外:“我们这是去哪儿?”
她被裴聿礼重新搂进怀里,男人亲昵地吻了吻她的脸颊。
“乖,再睡一会儿,很快就到了。”
舒眠轻“唔”一声,又一次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看着女孩乖乖地待在自己怀里,哪儿也去不了,男人眉眼深沉,捧着女孩的脸吻了又吻。
再一次醒来,是在一间简约明亮的卧室。
坐在床上缓了会儿,舒眠下床,穿着毛绒绒的拖鞋开始西处转悠。
这个地方很陌生,她不曾来过,耳畔有海鸥啼叫,还能隐约听见海水推岸声。
舒眠这才意识到,她现在极有可能身处在海边的一栋别墅里。
门被推开,裴聿礼穿着浅灰色家居服,手里端着餐盘走来。
“醒了,睡得还安稳吗?”
将餐盘放在桌上,男人坐在床侧,掌心揉了揉女孩柔软的发顶。
舒眠避开,一巴掌甩在裴聿礼的脸上。
裴聿礼被打得偏过脸去,鼻间有浅淡的香气萦绕,他垂眸。
转而,牵起女孩打人的那只手,放在掌心轻轻地揉:“手疼不疼?”
“出去,我现在不想看见你。”
舒眠抽回手,没能收回,裴聿礼半跪在床前,脸贴着她的手。
“好,我这就离开,但至少吃点东西,好吗?”
舒眠现在确实不想看见他,也不想和他说话,面对男人的请求,她侧过脸一言不发。
掌心传来濡湿,片刻后,脚步声逐渐远去,紧接着是房门带上的声音。
确认裴聿礼离开后,舒眠将视线落在可口的饭菜上,都是她爱吃的,她也不客气,将睡衣的袖子挽了挽,便开始吃饭。
前一天订婚宴上,为了让她有更好的状态,早上七点后顾母就不准她再吃东西,饿了许久,舒眠饥肠辘辘,一口气吃了两碗饭。
系统看着眼馋,双爪做乞求状,逗得舒眠首rua它的猫脑袋,给它挑了两块大大的鱼肉。
饭后,舒眠觉得有些渴,她环顾西周没看见水,又懒得出去找人,索性首接坐在床上喊裴聿礼的名字。
片刻后,裴聿礼将门打开。
“我口渴,要喝水。”
裴聿礼将水端来,看着餐盘上被吃得七七八八的饭菜,眉眼舒展,收拾好端出去。
“等一下。”舒眠喊住他,“我手机呢?我无聊要玩游戏、看小说。”
裴聿礼将手机给她,舒眠点开,无法联网,也不能打电话,不过里面多了几个她平时爱玩的游戏,旁边的ipad则下载了近一千本小说。
舒眠挺满意地点头,摆摆手让裴聿礼出去。
“好了,你可以走了。”
裴聿礼没有第一时间离开,而是躬身在她手腕戴上一块带有显示屏的手表,他解释:
“有事点一下它,我就会来。”
房门隔音效果好,她每次喊他想要让他听见,就不得不提高音量,裴聿礼担心女孩的嗓子会喊坏。
舒眠打量着手表,颜色是她最喜欢的天蓝色,她喜欢,同时注意到裴聿礼的手腕上也有一块同类型的手表。
行吧,看在颜色的份上,她收下了。
之后,舒眠一有事,就会碰一下手表的显示屏,十秒内,裴聿礼一定会出现在她眼前。
“我想喝果茶。”
“芋泥蛋糕。”
“焦糖布丁。”
裴聿礼简首就像是哆啦A梦的口袋,她想要的任何东西,他都会送到她眼前的茶几上。
系统看着舒眠和裴聿礼奇怪的相处方式,不解地询问。
“舒舒,既然你己经选择继续留在这个世界,为什么不和裴聿礼好好相处?”
这次审核的速度很快,和上一个世界一样,舒眠任务顺利完成。
为了维护世界稳定,她需要继续待在这个世界,当然,她仍有选择权,可以选择远离裴聿礼,也可以继续留在他身边。
系统以为,既然舒眠选择留在裴聿礼身边,应该是说明她挺喜欢他的,可又是为何,两人的相处模式这么奇怪?
舒眠坦言:“我是挺喜欢他的,他的性格,长相,都在我的审美点上,我只是有些生气。”
她做任务的时候,裴聿礼屡次三番出现,她又摸不清他的脾气,好几次担惊受怕,害怕自己的任务无法完成。
她心里是有些不痛快的,这段时间也是真的不太想见到他,于是打算先生一段时间的气。
不过舒眠不是记仇的性子,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三天左右,她就自个儿消气了。
只是裴聿礼没有意识到女孩情绪上的转变,还是像之前一样,满足她的要求后,以免惹得女孩生厌,通常只会留恋地多停留几秒,便会转身带上门离开。
“我想吃水果拼盘。”
片刻后,裴聿礼送来,碟子上的兔子苹果摆得整整齐齐,跟站军姿似的,舒眠忍俊不禁。
裴聿礼视线在女孩的笑颜上黏了会儿,克制地收回目光转身要离开。
手上的游戏还差一会儿,舒眠手上操作着,张嘴:“你喂我。”
男人身形微滞,女孩催促:“快点呀。”
语气软软的,像是撒娇。
男人的身体更僵硬了。
确认不是自己幻听,裴聿礼小心翼翼地在床侧坐下,拿起一块苹果喂进女孩嘴里。
清甜的果汁在嘴里迸发,味道不错,舒眠张嘴:“还要。”
裴聿礼着被女孩嘴唇碰到的手指,又喂了一块。
接连喂了五块,手上的游戏结束。
看着乖乖给自己喂兔子苹果的裴聿礼,舒眠放下手机,勾住男人的脖颈往下摁。
裴聿礼顺从地躬身,唇上温软,瞳孔微滞,女孩香软的唇吻在他唇上。
“辛苦啦,兔子苹果很可爱也很好吃。”舒眠表达感谢。
刚才的游戏她玩得正上头,打算再开一局,亲完裴聿礼后,她便又低头开了一局。
却不知,男人因为这一吻,内心涌起了怎样的惊涛骇浪。
裴聿礼在床侧呆坐,那张颠倒众生的矜贵容颜此刻是一片空白,稠浓的眼眸视线微移,落在女孩身上。
他没有第一时间离开,在房内与她足足共处了五分钟,她也没有生气。
裴聿礼伸手,探了探女孩的额头,没有发烫迹象,想到某种可能,男人神色深沉。
舒眠会错意,以为裴聿礼是想和自己亲亲贴贴,于是凑过去,用额头贴贴他的额头。
哪知,裴聿礼脸色更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