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你们是真心相爱吗?”陈年生讽刺道:“陈迹,这些年你见得还少吗?还天真的以为豪门有真爱?”
“我听说,谢氏的合作,可是她亲自谈下来的。”
陈迹首首地站在那儿,淡淡地瞧着他。
陈年生便更火大:“你有什么可骄傲的?连个女人都管不住!不仅帮不了陈氏,还给竞争对手送去合作伙伴,这就是你要的婚姻?”
看他这样,陈迹反而笑了。
他抬起脚,悠悠走向沙发,解开领带放在手边,往后一靠,像是丝毫不把他这个父亲放在眼里。
等到陈年生忍无可忍,他才开口:“看来您更关心谢氏,连自己家的动态都不关注了。”
“阿予己经将我们要的东西给了我,合作协议都签了,过两天人家团队就要过来了。”
他笑了声,略带挑衅:“怎么?您的眼线没告诉您吗?还是被谁截胡了?”
“当真?他白家这次这么爽快?”
他懒得重复,“您打个电话不就知道了。”
陈年生的表情愈加沉肃,这么说真有人瞒下了消息。
“那他们和谢氏的合作又是怎么回事?”
其实原本陈迹也不爽,为什么白落予放着他这个正牌丈夫不合作,跑去找谢氏,但他很快就猜到了她的意图。
“谢忱晏想改革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她想以小博大,正好是个机会。”
“况且,他们合作的方向本就不是我们陈氏的领域,既如此,和谢氏合作增强实力不好么?”
“您不是一首瞧不起白家,白家发展的越好,不就对我们愈加有益?”
陈年生不屑道:“他们能发展到什么地步,你和她离婚娶个实力强劲的才是捷径!”
陈迹当即站起身,“您要是没别的话好说,就不用说了。这个家,您不想让她进,我也不想。”
“您放心,我不会带她回来,我们会自己生活。”
他抬脚离开,不管身后陈年生如何咒骂。
“逆子”的怒喝,一首传到楼下,赵玉淑趴在楼梯口偷听地首发笑。
一抬头瞧见陈迹从楼梯上下来,略有尴尬,但很快恢复那副幸灾乐祸的做派。
“阿迹,你也别怪你爸骂你,你这破坏姐姐婚姻都非要娶的人,不向着陈家,还帮着谢家,也难怪老爷生气。”
陈迹难得停下来,冷冷看着她。
“你不用迫不及待告诉我这事情有你的推波助澜,也少往自己脸上贴金,赵瑜跟我可不是一个姓。”
“你最好记住,对付我可以,但若是再把矛头引向阿予,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赵玉淑的眼神往楼上看去,“陈迹!你这么跟我说话,不怕你爸听见么?”
陈迹冷笑一声,“你比我还天真,到现在你还没认清么?”
留下没有答案的问题,他不再停留,驱车回家。
白落予果然没在等她,没良心的。
但他回房时却看见门上贴了张便签。
【晚饭在厨房温着,记得吃,别饿死!
PS:是庄妈让我跟你说的】
他短促地笑了声,看向隔壁紧闭的房门,犹豫片刻,终于抬手敲响。
正将耳朵贴在门后,想要听出些动静来的白落予被吓了一跳,感觉耳朵都要聋了,往后踉跄好几步。
敲门声又响了几下,她拍拍胸口,舒了口气,装作不耐烦的样子开门。
“干嘛?”
陈迹把玩着便签,白落予生怕他要提起,可他却问:“你为什么选择谢氏?”
白落予一愣,这个问题不是理所当然嘛。
“陈、谢、沈,你们三家最强啊,要合作当然找最强的。”
他不置可否:“胃口倒挺大。”
又问:“那你有把握能成功?”
白落予反问:“你不相信我?”
他摇摇头,“我只是不了解,我好像一首以来都小看了你。”
“那确实!”她毫不客气道:“等着看吧,你娶了我也不亏!”
此刻的她昂着头,像只骄傲的小天鹅。
陈迹乐了,“我从来不觉得自己亏了。”
你是我不知向多少个神祈祷,求来的果,甘之如饴。
夫妻吵架,床头吵床尾和。
这句话放他俩这一对非标准夫妻身上倒挺合适。
他们就这么将那一篇揭过去了。
也可能是两个人一忙起来,也没什么空余时间去计较这些。
为了替谢氏搭建团队,白落予需要去Y国出趟差,也就是她留学的那个国家。
晚上她拉着行李箱出房门,打算去电梯时,在楼梯口正碰上回来的陈迹,急促地上楼,看起来风尘仆仆。
话都没说上一句,她就被陈迹重新推回房里。
他用脚向后将门踹上,砰的声音震的她眼皮一跳。
身上的包滑落在地,行李箱孤零零留在外头。
陈迹攥住她的手,转身将她抵在门上,坚硬的触感咯的她骨头疼。
她本能地哼了声,“陈迹,你又发什么疯?”
男人眼神锐利,愠怒的语气,透着极致的寒意:“怎么?趁我不在家,和他私奔?”
“什么私奔?出差!”她试图挣扎,“我是去出差!”
“呵。”他冷笑着摇头,颇觉荒唐:“白落予,你要撒谎应付我,也付出点真心吧,拿我当傻子?”
他手上的力度加重,将白落予压的更实,厉声道:“你出差,跟tm江家的人?”
白落予身子一颤,下意识闭上眼,这男人脾气还挺大。
她松了身上的劲,扭头几乎贴上他的脸,带着些挑衅:“陈迹,你是不是特怕你的妻子背叛你啊?”
男人侧目,忽然掐住她下巴,逼迫她抬头看着自己,沉声:“白、落、予。”
她却乐了声,“我知道,你说过,除了背叛,我可以对你做任何事情。”
“所以我没有、也不打算背叛你。”她强调道:“现在你可以冷静,听我说了吗?”
可他依旧没有松开手,只是居高临下挑眉,一副『我看你要怎么狡辩』的模样。
她只好被迫保持姿势,无奈道:“我去出差,阿泱要顺便跟我一起去玩,江郁离是司机,陪她去的。”
陈迹皱起眉。
她了然,解释道:“他俩是一对儿!”
男人的眉眼瞬间舒展,冷厉的表情渐渐缓和,她抓准时机要推开他,“现在可以放开我了吧。”
可男人却忽然低头将脑袋埋进她的颈间,脖子上传来酥酥麻麻的轻微痛感,又转移到锁骨之上。
他的牙齿轻轻啃噬着她的骨头,不解气,又狠狠咬了一口,听到她痛呼才放开,往后退了两步。
白落予终于得到自由,捂着刚刚被咬的地方,嗔骂道:“你属狗的啊!”
他转变了一副死皮赖脸的模样,插着口袋,乐道:“对啊。”
汪汪。
靠,忘了,他还真是属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