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冠决赛的狂欢余韵仍在血液里流淌,关雎尔清晨醒来时,枕边手机屏幕亮起谭宗明发来的信息:“早安,冠军女孩。”短短六个字让她把脸埋进羽绒被里轻笑,被角还残留着昨夜庆功香槟的柑橘香气。她选了一条鹅黄色连衣裙,特意将皇马队徽胸针别在领口,对着镜子练习了三次最自然的微笑才去敲门。
谭宗明开门的瞬间,关雎尔闻到了剃须泡沫的清冽气息。他今天换了件深蓝色亚麻西装,没系领带的第一颗纽扣处露出锁骨线条。“我订了顶层餐厅。昨晚睡的好吗?”他接过她的手包时,指尖不经意划过她手腕内侧,像羽毛扫过琴弦。
在顶层餐厅,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温柔地洒在餐桌上。洁白的桌布上摆放着精致的餐具,水晶杯折射出五彩的光芒。菜单上的意式早餐丰富多样,谭宗明为关雎尔点了一份经典的卡布奇诺,奶泡细腻绵密,表面用咖啡拉花勾勒出一个小巧的心形。还点了一份米兰特色的潘妮托尼面包,这种面包松软香甜,里面夹杂着葡萄干和蜜饯,散发着浓郁的果香。关雎尔轻轻咬了一口,面包的香气瞬间在口中散开,她满足地眯起眼睛,谭宗明看着她的模样,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米兰大教堂的尖顶刺破晨雾时,关雎尔不自觉地抓紧了相机。阳光透过彩色玻璃,在地面投下变幻的光斑,谭宗明突然牵着她站到特定角度——刹那间无数光点在他们周围组成完整的玫瑰窗图案,仿佛置身星空中央。“这是建筑师留下的彩蛋。”他说话时喉结在晨光中投下细小的阴影,关雎尔数着他睫毛在脸颊投下的扇形弧度,忘了回应。
从教堂出来,他们漫步到街边一家小店。谭宗明买了两个冰淇淋递给关雎尔一个,这是米兰特有的开心果味冰淇淋,浅绿的色泽如同春天的嫩叶,入口细腻丝滑,浓郁的开心果香气萦绕在舌尖。他们一边品尝着冰淇淋,一边穿梭在米兰的小巷中,感受着这座城市的古朴与宁静。
埃马努埃莱二世长廊的玻璃穹顶下,谭宗明变魔术般取出天鹅绒盒子。那条玫瑰金项链的吊坠竟是微缩的圣西罗球场,看台纹路清晰可见。“昨晚看你一首摸胸针...”他帮她戴项链时呼吸扫过她后颈,搭扣咔嗒声与关雎尔的心跳重合。他们在中央马赛克公牛图案上旋转时,她裙摆绽开的弧度刚好够谭宗明的手臂环住她的腰。
逛累了,他们走进长廊里一家意大利面馆。谭宗明点了一份肉酱意面,肉酱浓郁醇厚,意面劲道有嚼劲,每一根面条都裹满了肉酱。关雎尔则要了一份海鲜意面,面条上铺满了新鲜的虾仁、蛤蜊和鱿鱼,色泽。关雎尔轻轻挑起一根面条,放入口中,鲜美的味道瞬间在味蕾上绽放,她不禁发出一声赞叹。谭宗明看着她吃得开心,也露出满足的笑容,偶尔还会贴心地帮她把散落在脸颊旁的发丝捋到耳后。
斯福尔扎城堡的兵器馆里,关雎尔俯身研究一套 15 世纪盔甲,发梢不小心缠在展柜边缘。谭宗明凑近解围时,她闻到他袖口雪松混着纸莎草的气息。“米兰铠甲的特点是...”他讲解锁子甲编织技法时,手指在空气中勾画的动作像在书写情诗。花园玫瑰丛中,谭宗明摘下一朵别在她耳后,花瓣擦过耳垂的触感让关雎尔险些碰倒解说牌。
离开城堡后,他们来到一家传统的米兰甜品店。谭宗明为关雎尔点了一份提拉米苏,细腻的马斯卡彭芝士与咖啡味的手指饼干完美融合,表面撒上的可可粉增添了一丝苦涩,却又让甜味更加浓郁。关雎尔挖了一勺放入口中,感受着提拉米苏在舌尖上慢慢融化,那种甜蜜与醇厚的味道让她陶醉。谭宗明看着她,眼中满是爱意,轻声说:“你喜欢就好。”
纳维利运河的黄昏将水面染成香槟色,贡多拉船夫唱着古老的船歌。关雎尔赤足轻点河水,脚踝突然被谭宗明温暖的手掌圈住。“小心着凉。”他指腹的薄茧过她踝骨,涟漪从接触点扩散到全身。河畔餐厅的藏红花烩饭金黄璀璨,当关雎尔嘴角沾到酱汁,谭宗明首接倾身吻去那抹金黄。远处欧冠庆典的烟花突然绽放,照亮他眼中自己的倒影。
藏红花烩饭入口即化,米饭吸收了藏红花独特的香气,每一粒都晶莹。配菜中的鸡肉鲜嫩多汁,蘑菇增添了一份醇厚的口感。谭宗明和关雎尔一边品尝着美食,一边欣赏着运河边的美景,偶尔交谈几句,气氛温馨而浪漫。
回程航班上,关雎尔枕着谭宗明肩膀浅眠。朦胧间感觉有人轻轻拨开她额前碎发,听到相机轻微的咔嚓声。透过睫毛缝隙,她看见谭宗明手机屏幕上显示着刚预订的外滩餐厅确认函——日期正是他们返沪的第二天。舷窗外,阿尔卑斯山脉的雪峰在月光下连绵如浪,机舱灯光将他侧脸轮廓镀上柔和的银边,像米兰大教堂那些被岁月打磨的圣像。
飞机穿越云层时,关雎尔假装翻身往他怀里靠了靠。谭宗明立即调整姿势让她枕得更舒服,西装外套带着他的体温覆在她身上。三万英尺的高空,两个装睡的人听着彼此逐渐同步的心跳,谁都没有戳破这个温暖的秘密。
次日的上海飘着细雨,关雎尔在公司整理文件时,发现资料夹里多了一张宝丽来照片——米兰大教堂前,她仰头数尖顶的背影,阳光在她周围勾勒出一圈金边。照片背面用钢笔写着:“第 12 次夺冠时,我们再去看伯纳乌的星空。”落款是一枚简笔画的冠军奖杯。
午休时她在公司附近的咖啡厅向窗外发呆,看见谭宗明撑着一把黑伞站在雨中,伞面上还沾着从米兰带回的玫瑰花瓣。他另一只手举着两张音乐剧门票,《歌剧魅影》的海报在雨水中微微反光。“今天下班后,”他的声音混着雨丝传来,“我想听你讲讲那些我没看到的,你在看台上的样子。”
关雎尔突然想起决赛那天,当拉莫斯头球破门时,她转身看到的谭宗明——他举着手机在拍她,而不是拍球场。就像此刻雨幕中,他肩头被雨水打湿的痕迹,恰好是心形的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