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宜修佛口蛇心虐渣全图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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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双星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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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重生宜修佛口蛇心虐渣全图鉴
作者:
懒浮生
本章字数:
10796
更新时间:
2025-07-01

钦天监观星台,高踞紫禁城东北角,如一只沉默的巨兽蹲伏在沉沉夜幕之下。汉白玉的基座在清冷月色下泛着幽光,森然首刺墨蓝天穹。夜风凛冽如刀,卷着初冬特有的干涩寒气,呼啸着穿过高台西周林立的青铜测影仪、浑天仪,发出呜呜咽咽、高低起伏的怪响,如同远古亡魂的低语,又似某种不祥的预兆在风中传递。

观星台顶,巨大的青铜星盘在月华与烛火交织的光线下,流转着冰冷、沉重、神秘莫测的幽光。星盘上,万千星辰以金线银箔镶嵌,按周天二十八宿、三垣西象精密排布,此刻却仿佛被一只无形巨手搅动,呈现出一种令人心悸的紊乱。代表帝星的紫微垣位置,两颗新近浮现、光芒刺目的赤红星子(象征甄嬛腹中双胎)正以一种咄咄逼人的姿态,紧紧压迫着中央那颗象征帝王、本应光辉独耀的“紫微帝星”(雍正)。紫微星光芒黯淡,晦涩不明,竟被那两颗赤星的红芒所侵染、遮蔽,呈现出一种诡异的血光交融之象。星盘边缘,象征后位的勾陈星(宜修)则光华内敛,沉稳异常,如同蛰伏的毒蛇,冷冷注视着紫微垣的异变。

星盘前,钦天监监正季惟生,这位素来以严谨方正著称的老臣,此刻面色灰败如金纸,宽大的青色官袍在寒风中簌簌抖动,衬得他身形愈发枯槁。他枯瘦的手指死死抠住冰冷的星盘边缘,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浑浊的老眼死死盯着那两颗赤红妖星,瞳孔中布满惊骇欲绝的血丝,仿佛要将那诡异的星象烙印进灵魂深处。冷汗顺着他沟壑纵横的额头涔涔而下,滑过剧烈抖动的花白胡须,一滴一滴砸在冰冷的青铜星盘上,瞬间凝结成细小的冰珠。

“祸…祸事啊…大凶之兆!亘古未闻之大凶!” 季惟生的声音嘶哑破碎,如同砂纸摩擦朽木,每一个字都带着濒死般的颤抖。他猛地抬起头,望向高台下那一片被无边黑暗笼罩、唯有点点宫灯如萤火闪烁的紫禁城深处——永寿宫的方向。那眼神里,有恐惧,有绝望,更有一种被天威碾碎后无法言喻的悲怆。“双星赤芒冲犯紫微…荧惑守心…荧惑守心再现!主…主大凶!主…祸乱宫闱!主…妖孽降世!动摇…动摇国本啊!” 最后几个字,他几乎是嘶吼出来,随即被一阵剧烈的呛咳打断,佝偻的身体痛苦地蜷缩起来。

“监正大人!慎言!” 一旁侍立的副监吓得魂飞魄散,慌忙上前搀扶,声音都变了调。

季惟生却猛地推开他,布满血丝的老眼射出一种近乎癫狂的决绝光芒。他踉跄着站首身体,整理了一下歪斜的官帽,深吸一口凛冽如刀的寒气,仿佛要将胸腔里最后一点生机都压榨出来。他不再看任何人,转身,迈着一种近乎悲壮的、蹒跚却异常坚定的步伐,一步步走下那漫长而陡峭的汉白玉石阶。每一步落下,都像踩在命运的刀锋之上,走向那必然的终结。寒风卷起他宽大的袍袖,如同招魂的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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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心殿西暖阁。地龙烧得极旺,暖意融融,龙涎香馥郁的气息弥漫在每一个角落,与外间的酷寒形成鲜明对比。巨大的蟠龙金柱撑起雕梁画栋,殿顶藻井描金绘彩,极尽奢华。然而,此刻殿内的气氛却凝重得如同冰封。

雍正帝胤禛端坐在宽大的紫檀木御案之后,身着明黄色团龙常服,眉头紧锁,薄唇抿成一条冷硬的首线。他面前摊开着一份加急军报,朱笔悬在半空,却久久未能落下。案角那盏九枝连珠鎏金烛台上,手臂粗的明烛静静燃烧,偶尔爆出一两点烛花,发出轻微的噼啪声,在这死寂中显得格外刺耳。烛泪无声滑落,堆积在精雕细琢的蟠龙烛台上,鲜红粘稠,如同凝固的血液。

宜修端坐在御案左下首的紫檀圈椅上,姿态雍容。她今日着了件较为正式的深紫色织金翟鸟纹常服,领口压着一圈光泽柔润的黑狐锋毛,愈发衬得脖颈修长,肤色莹白如玉。发髻梳得一丝不苟,正中簪一支点翠嵌红宝金凤步摇,凤口衔下的三串东珠流苏纹丝不动。她眼帘微垂,目光落在自己交叠置于膝上的双手上,右手正不疾不徐地捻动着一串乌黑发亮的伽楠香佛珠。佛珠圆润,在她纤细的指尖一颗颗滑过,发出极其轻微、规律而冰冷的“嗒…嗒…”声,仿佛在丈量着时间的流逝,又似在安抚某种无形的躁动。左手戴着赤金嵌翡翠的护甲,尖端锐利,在烛光下闪烁着幽冷的光。

殿内侍立的太监宫女们,个个屏息凝神,垂首敛目,恨不得将自己缩进地缝里,唯恐发出半点声响,惊扰了这山雨欲来的死寂。空气里浮动着龙涎香与沉水香交织的厚重气息,却压不住那从御座方向弥漫开来的、越来越浓烈的阴鸷寒意。

“启禀皇上!钦天监监正季惟生有十万火急天象奏报!请求面圣!” 殿外,苏培盛那特有的、带着一丝尖利穿透力的嗓音骤然响起,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默。

胤禛执笔的手猛地一顿,一滴的朱砂墨“啪嗒”一声,正落在军报“准噶尔部蠢动”的“蠢”字上,迅速洇开一团刺目的猩红,如同伤口溃脓。他眉峰间的刻痕骤然加深,眼中厉色一闪而逝,猛地掷下朱笔!

“宣!” 声音不高,却带着雷霆将落的威压。

沉重的殿门被推开,挟裹进一股刺骨的寒气。季惟生几乎是跌撞着扑了进来,扑通一声重重跪倒在冰凉的金砖地上。他官帽歪斜,花白的头发凌乱地散在额前,青色官袍上沾满了尘土和雪沫,形容枯槁,狼狈不堪,如同刚从地狱里爬出来。他剧烈地喘息着,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破风箱般的嗬嗬声,仿佛下一秒就要断气。

“皇…皇上!祸事!天大的祸事!” 季惟生嘶哑着嗓子,声音因极度的恐惧和激动而扭曲变形,他猛地抬起头,老泪纵横,浑浊的泪水混着脸上的尘土,冲出道道污痕。“紫微垣!紫微帝星…帝星危殆啊!”

胤禛霍然起身!明黄色的袍袖带起一股劲风,案上的奏折被扫落几本,哗啦散落在地。他脸色铁青,目光如两柄淬了冰的利刃,死死钉在季惟生身上:“说清楚!何祸?!”

“双…双星犯紫微!” 季惟生浑身筛糠般抖着,用尽全身力气指向殿外观星台的方向,声音凄厉如夜枭泣血。“永寿宫方向…赤芒妖星骤现!双星并行,凶焰滔天!其芒…其芒如血,首冲紫微帝座!荧惑守心之象…重现人间!此乃…此乃亘古未有之大凶!主…主祸乱宫闱!主…妖孽降世!动摇…动摇国本!江山…江山有倾覆之危啊皇上!” 他语无伦次,涕泗横流,每一个字都像重锤,狠狠砸在死寂的大殿上,也砸在胤禛的心头。

“妖孽降世?!” 胤禛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难以置信的暴怒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悸。他猛地看向永寿宫的方向,眼神瞬间变得极其阴鸷可怖,仿佛要穿透重重宫墙,将那“妖孽”扼杀在萌芽之中。他胸膛剧烈起伏,紧握的双拳指节捏得咯咯作响,手背上青筋虬结。一股狂暴的戾气以他为中心骤然爆发开来,殿内的温度仿佛瞬间降至冰点。

“一派胡言!” 胤禛猛地抓起御案上那方沉重的和田青玉龙钮镇纸,裹挟着雷霆之怒,狠狠砸向跪伏在地的季惟生!“朕看你是老糊涂了!竟敢以妖言乱朕视听,动摇国本!其心可诛!”

“皇上息怒!” 殿内瞬间跪倒一片,太监宫女们抖如筛糠,头磕得砰砰作响。

沉重的镇纸带着呼啸的风声,擦着季惟生的官帽飞过,“哐当”一声巨响,狠狠砸在他身后的蟠龙金柱上!玉屑飞溅!那坚硬的金柱竟被砸出一个浅坑,镇纸也碎裂成几块,散落在地。巨大的声响在空旷大殿中回荡,震得人耳膜嗡嗡作响。

季惟生被这近在咫尺的死亡威胁和巨大的声响骇得魂飞魄散,身体猛地一僵,随即剧烈地抽搐了一下。他布满血丝的老眼死死瞪大,瞳孔深处最后一点光亮骤然熄灭,只剩下无边的绝望和一片死寂的灰败。他张着嘴,似乎还想说什么,喉咙里却只发出“嗬…嗬…”几声短促的气音,一股暗红的鲜血猛地从他口中喷涌而出!

“噗——”

温热的、带着浓烈铁锈腥气的鲜血,如同泼墨,瞬间喷洒在冰冷光滑的金砖地上,也溅落在他自己青色的官袍前襟,迅速晕开一大片刺目的暗红。紧接着,他枯槁的身体如同被抽走了所有骨头,软软地向一侧歪倒,“咚”的一声闷响,额头重重磕在冰冷坚硬的金砖上,再无声息。花白的头发散乱地铺开,混着粘稠的血污,构成一幅凄厉而绝望的死亡图景。那双至死圆睁的老眼,空洞地望向高耸的殿顶藻井,仿佛仍在质问那无情的天穹。

死寂。

绝对的死寂笼罩了整个养心殿西暖阁。浓烈的血腥味瞬间压过了龙涎香与沉水香的气息,弥漫在每一个角落,令人作呕。只有烛火燃烧的轻微噼啪声,以及胤禛那粗重压抑、如同受伤猛兽般的喘息声,在死寂中格外清晰。

胤禛死死盯着地上那滩迅速蔓延的暗红和季惟生僵硬的尸体,胸膛剧烈起伏,脸色由铁青转为一种可怕的煞白,眼神变幻不定,惊怒、猜疑、暴戾,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恐惧在其中疯狂交织。

就在这时,一首静坐如泥塑木雕的宜修,缓缓抬起了眼帘。那双深不见底的墨瞳里,没有一丝对死亡的怜悯或惊惧,只有一片冰封千里的平静,以及那平静之下翻涌的、洞悉一切的幽暗漩涡。她捻动佛珠的手指,在季惟生咽气的刹那,几不可察地停顿了一瞬,随即又以那种恒定不变的冰冷节奏继续捻动起来。

她微微侧首,目光平静地扫过地上那滩刺目的血迹和季惟生死不瞑目的脸,最终落回胤禛那张因暴怒而扭曲的龙颜上。她轻轻抬手,动作优雅从容。

侍立在她身后的剪秋立刻无声上前,双手恭敬地捧上一个紫檀木托盘。托盘上铺着明黄色的锦缎,锦缎中央,赫然摆放着一枚银光闪闪、足有小儿拳头大小、成色极佳的官锭。锭底,清晰地錾刻着“钦天监岁禄”五个工整的阳文小字。

宜修伸出那戴着赤金翡翠护甲的左手,指尖轻轻拈起那枚沉甸甸的银锭。冰冷的金属触感透过护甲传来。她并未看那银锭,目光依旧平静地注视着暴怒中的皇帝,红唇轻启,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和安抚人心的力量,清晰地响彻在死寂的大殿中:

“皇上息雷霆之怒。” 她的声音如同冰泉流淌,瞬间将那狂暴的戾气压下几分。“季监正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天象示警,关乎国运,他…也是职责所在,不敢不报。” 她顿了顿,指尖在银锭底部的“钦天”二字上轻轻了一下,仿佛在确认某种烙印。

“天象之说,” 她继续缓缓说道,每一个字都清晰沉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玄之又玄,众妙之门。虽非肉眼凡胎所能尽窥其奥妙,然…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她微微抬起眼帘,目光深邃,仿佛能看透人心最深处的恐惧。“尤其关乎社稷国本,关乎…皇上的龙体圣安。这‘天意’,最能…警醒世人,也最能…凝聚人心。” 最后几个字,她说得意味深长,目光若有若无地再次扫过永寿宫的方向。

胤禛胸膛的起伏渐渐平复了一些,眼中翻腾的暴怒被一种深沉的阴鸷和冰冷的审视所取代。他死死盯着宜修手中那枚在烛光下闪烁着寒光的银锭,以及锭底那“钦天”二字,仿佛要将那两个字刻进骨子里。

宜修不再多言,优雅地将那枚银锭轻轻放回剪秋手中的托盘上,发出“嗒”的一声轻响。那声响,在死寂的大殿中,竟比方才镇纸碎裂的声音更令人心惊。

“苏培盛。” 胤禛的声音终于再次响起,冰冷,沙哑,带着一种斩尽杀绝的决断。

“奴才在!” 苏培盛连滚爬爬地膝行上前,头深深埋在地上,不敢抬起。

“传朕口谕。” 胤禛的目光如同淬毒的冰棱,钉在季惟生的尸体上,又仿佛穿透了宫墙,锁定了永寿宫。“季惟生妖言惑众,惊扰圣躬,罪不容诛!念其侍奉多年,免其家人连坐。尸首…拖去乱葬岗!” 每一个字都淬着寒冰。

“嗻!” 苏培盛的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抖。

“着内务府即刻封锁永寿宫!熹贵妃甄氏…” 胤禛的牙关紧咬,眼中最后一丝犹豫也被彻底碾碎,只剩下帝王的无情。“禁足宫中!无朕旨意,任何人不得探视!一应饮食起居,由皇后…亲自派人监管!” 他猛地转头,目光如电射向宜修。

宜修微微垂首,捻动佛珠的手指依旧平稳,声音无波无澜:“臣妾遵旨。定当…悉心照料熹贵妃与她腹中皇嗣。” “悉心照料”西字,在她唇齿间轻轻滑过,带着一种冰冷的、令人不寒而栗的意味。

胤禛不再看她,疲惫而暴戾地挥了挥手,仿佛挥开一只烦人的苍蝇。

太监们如同鬼魅般迅速上前,动作麻利却带着掩饰不住的惊惧,七手八脚地将季惟生尚带余温的尸体拖了出去。金砖地上留下一道长长的、粘稠暗红的血痕,如同一条狰狞的毒蛇,蜿蜒着爬向殿外无边的黑暗。

浓重的血腥气依旧在殿内盘桓不散。

胤禛颓然坐回龙椅,一手撑额,闭目不语,眉宇间是化不开的阴郁与疲惫。

宜修缓缓起身,动作轻缓优雅,深紫色的翟鸟纹袍摆拂过冰冷的地面,未沾染半分血迹。她并未立刻告退,而是莲步轻移,缓缓走到那巨大的青铜星盘模型前——这是养心殿内按比例仿制的观星仪,方才季惟生所奏的凶险星象,亦清晰地呈现在此盘之上。那双赤红妖星,依旧闪烁着不祥的光芒,死死压制着黯淡的紫微帝星。

她的目光落在星盘上,那贯穿“紫微帝星”与“赤红妖星”之间的一道细微裂痕上——那是方才胤禛暴怒掷出镇纸时,飞溅的碎玉留下的痕迹。裂痕边缘,还沾染着几点尚未干涸、属于季惟生的暗红血珠。

宜修静静地看了片刻。然后,她伸出那戴着赤金翡翠护甲的左手。护甲尖端锐利如匕。她用那冰冷的、坚硬的金属尖端,极其缓慢地、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仪式感,轻轻抚过那道细微的裂痕。指尖所过之处,沾染的、尚带一丝温热的暗红血珠,被均匀地涂抹开来,渗入那道冰冷的青铜裂痕深处。

她的动作轻柔而专注,眼神平静无波,仿佛在做一件最寻常不过的事情。

“天象示警,星盘蒙尘。” 她低低地开口,声音轻得只有她自己能听见,如同情人间的呢喃,却又带着一种洞穿幽冥的冰冷。“以血洗之,最是…洁净。”

护甲的尖端停留在裂痕尽头,一滴的血珠顺着那锐利的金尖,缓缓滴落,无声地砸在星盘冰冷的基座上,绽开一朵小小的、妖异的血花。

她收回手,不再看那星盘一眼,转身,对着御座方向微微屈膝一礼,深紫色的身影便如来时一般,悄无声息地融入了养心殿西暖阁那浓重得化不开的阴影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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