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宜修佛口蛇心虐渣全图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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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菩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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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重生宜修佛口蛇心虐渣全图鉴
作者:
懒浮生
本章字数:
7092
更新时间:
2025-06-30

宝华殿的琉璃瓦在午后的烈阳下流淌着熔金般的光泽,殿脊上鸱吻昂首,俯瞰着禁宫重重叠叠的朱墙金顶。风从遥远的宫阙深处卷来,穿过雕花长窗,拂动重重垂落的明黄经幡。幡上以金线绣就的梵文真言如活物般波动,映着殿内千百盏长明灯幽微的光,投下巨大而晃动的阴影,仿佛神佛垂落的冰冷视线,笼罩着蒲团上那个虔诚跪拜的素衣身影。

安陵容深深叩首下去,额头触在冰凉的金砖上,素银簪子斜斜滑落一缕青丝,拂过她苍白得近乎透明的脸颊。她双手合十,指尖因用力而微微颤抖,护甲尖轻抵着掌心,留下浅白的印痕。腹中那一点微弱的、属于龙裔的搏动,是她在这深宫倾轧中仅存的浮木,是她向神佛献上全部卑微祈求的唯一缘由。

“求佛祖菩萨,护佑龙胎康泰,信女安氏,愿折寿十年,茹素终生…”她低低的祝祷声细若游丝,被宝鼎中袅袅升腾的浓郁檀香吞没。

宜修端坐于大殿西侧专设的紫檀描金凤椅之上,一身玄底翟凤朝服,金线密绣的九尾凤凰在深沉的底色上展翅欲飞,凤目以米粒大小的东珠镶嵌,在幽暗的殿角流转着冷冽的光。她并未跪拜,只是微微垂着眼帘,腕间那串油润的迦南香佛珠,在一根根纤细苍白的手指间缓慢地轮转,珠身偶尔轻碰,发出极轻微的、玉磬般的脆响。她目光沉静如水,穿过氤氲的香烟,落在安陵容伏低的、单薄如纸的脊背上。那目光里没有悲悯,只有一种近乎审视的、洞悉一切的漠然,如同拈花俯瞰尘泥的神祇。

“安常在,心诚则灵。” 宜修的声音不高,却奇异地穿透了诵经的梵呗和袅袅香烟,清晰地响在安陵容耳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沉静力量,“纯元皇后在时,亦最是虔诚。只是……” 她指尖的佛珠微微一顿,语气似有若无地拖长,“佛前所求,有时也需看自身福泽是否足够承托。强求,反易招损。”

安陵容脊背几不可察地一僵,合十的指尖掐得更紧。她抬起头,望向宝相庄严的鎏金大佛,佛像低垂的眼睑慈悲而漠然。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腹中却骤然传来一阵尖锐的绞痛,仿佛有一把冰冷的铁钩狠狠撕扯着她的五脏六腑!她闷哼一声,身体瞬间弓起,双手死死捂住小腹,素色的宫装下摆迅速洇开一团刺目的暗红,如同雪地里骤然绽放的、带着死亡气息的毒梅。

“呃啊——!” 一声凄厉得不似人声的惨叫撕裂了宝殿的肃穆。安陵容整个人如同被抽去了骨头,从蒲团上滚落,重重摔在冰冷坚硬的金砖上。血,温热的、带着浓郁铁锈腥气的血,不再是小股的渗出,而是汹涌地、失控地从她身下漫溢开来,迅速在明净如镜的地砖上蜿蜒流淌,触目惊心地染红了垂落在地的经幡边缘。那明黄的幡角浸透了鲜血,沉重的金线经文吸饱了血色,沉沉地垂落,一滴,两滴…浓稠的血珠砸在地砖上,发出“嗒…嗒…”的微响,在骤然死寂的大殿里,竟显得惊心动魄。

“娘娘!” 宝鹃魂飞魄散地扑上去,却手足无措,只敢用颤抖的手去扶安陵容的肩膀,触手一片冰冷粘腻的冷汗。

“太医!快传太医!” 殿内侍立的宫女太监早己吓得面无人色,尖叫声此起彼伏,乱作一团。诵经的喇嘛们停了梵唱,惊愕地看着这血腥的一幕。

“慌什么?” 宜修的声音不高,却像一盆冰水兜头浇下,瞬间冻结了所有混乱。她依旧端坐着,连眉梢都未曾动一下,仿佛眼前并非血染佛堂,而是一出无关紧要的折子戏。她腕间的佛珠恢复了转动,沉缓而规律,迦南香木温润的光泽映着她波澜不惊的眼眸,那深处是一片亘古不化的寒潭。“佛门清净地,容不得喧嚣。” 她淡淡吩咐,目光扫过混乱的众人,“扶安常在到偏殿暖榻。去请章太医。”

章太医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冲进来的,官帽歪斜,额上全是冷汗。他跪在偏殿暖榻前,手指搭上安陵容腕间,那脉象己是一片混乱凶险的滑脱之象。他脸色瞬间煞白如纸,再看到安陵容身下那触目惊心的血泊和浸透裙裳的暗色,心中己然明了。他颤抖着取出银针,刺入安陵容颈后一处旧疤——那是昔日甄嬛受猫扑之伤后,安陵容“好心”献上舒痕胶之处。针尖拔出,并未见异样。章太医额头汗珠滚落,猛地想起什么,又取出一根稍粗些的银针,屏住呼吸,狠狠刺入安陵容小腹关元穴!

“呃——!” 昏迷中的安陵容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

章太医拔出银针,凑到鼻尖一嗅,又迎着殿内长明灯的微光仔细端详。只见那银亮的针尖之上,赫然附着着一层极淡、却挥之不去的幽暗色泽,更有一股极其微弱、却异常清晰的辛烈气息钻入鼻腔!

“麝…是麝香!” 章太医如遭雷击,猛地跪倒在地,头重重磕在冰冷的地砖上,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启禀…启禀皇后娘娘!安常在…安小主她…小产了!是…是舒痕胶!那舒痕胶里含了极厉害的麝香,早己深入肌理血脉!余毒未清,蛰伏日久…今日…今日骤然引动,龙胎…龙胎保不住了!” 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冰锥,狠狠扎进安陵容残存的意识里。

暖榻上,安陵容的身体剧烈地抽搐了一下,涣散的眼瞳骤然聚焦,死死地、难以置信地望向暖榻旁端坐如山的皇后。是她!是那盒皇后亲手赐下、殷殷叮嘱她“最宜养颜”的舒痕胶!那温言软语犹在耳畔,此刻却化作最锋利的刀刃,将她最后的希望连同腹中骨血一并剜去!喉间涌上浓重的腥甜,她想尖叫,想质问,却连一丝声音都发不出,只有大股大股暗红的血沫不受控制地从嘴角涌出,染污了身下素白的锦褥,也染污了她最后一点尊严。

整个偏殿的空气凝固了,只剩下安陵容粗重如破风箱般的喘息和血沫涌动的、令人牙酸的“咕噜”声。血腥气与浓郁的檀香混合成一种诡异而令人作呕的气息。

宜修缓缓站起身。翟服上金线绣成的凤凰随着她的动作,在幽暗的光线下仿佛要振翅飞出。她走到暖榻边,垂眸看着安陵容那张因剧痛和绝望而扭曲、被血污沾染的脸,眼神平静无波,如同看着一件打碎的瓷器。她抽出袖中一方素白无瑕的丝帕,那帕子角落用极细的银线绣着一朵小小的、半开的莲花,清雅圣洁。宜修用这方帕子,动作轻柔地、仔细地拭去自己眼角那根本不存在的、虚无的泪痕。

“可怜见的。” 她的声音带着一种悲天悯人的叹息,如同庙宇里低沉的钟鸣,敲在每个人心坎上,却激不起一丝暖意,“宝华殿佛门净地,菩萨慈悲,最是见不得这等血光污秽。” 她目光扫过地上那方被安陵容呕出的鲜血彻底浸透、变得暗红粘腻的帕子,又转向章太医,“章院判,你方才说…是何物污了这佛门清净?”

章太医伏在地上抖如筛糠,头也不敢抬:“是…是血污…娘娘…”

“嗯。” 宜修轻轻应了一声,仿佛只是确认一个微不足道的事实。她抬起手腕,目光落在自己腕间那串迦南香佛珠上。其中几颗珠子,不知何时,竟被溅上了一两滴细微的、几乎难以察觉的暗红血点,如同落在菩提子上的妖异红痣,在深沉的木色衬托下,刺目惊心。她纤细的、戴着赤金镂空嵌翡翠护甲的手指,轻轻捻起那几颗染血的菩提子,动作优雅而缓慢。

“佛珠沾了血,便是被污了。” 她声音平静地陈述,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污秽之物,留之何用?”

话音未落,她指尖微松。那几颗沾染了安陵容血污的菩提子,便如同被抛弃的肮脏石子,首首坠入一旁宝鼎中燃烧着熊熊炭火、香烟缭绕的硕大紫铜香炉里!

“嗤——!”

一声极轻微却令人头皮发麻的灼烧声响起。迦南香木遇火即燃,瞬间腾起几缕带着奇异香气的青烟。那点点暗红的血迹,在炽热的炭火中迅速变黑、焦化,最终化作几缕更加深沉的灰烬,与鼎中厚厚的香灰融为一体,再也分不出彼此。

殿内死一般的寂静。只有香炉里炭火燃烧的噼啪轻响,和安陵容喉咙里压抑不住的、如同濒死小兽般的痛苦呜咽。所有宫人,包括跪在地上的章太医,都死死屏住了呼吸,大气不敢出。皇后娘娘的动作是那样从容不迫,带着一种近乎神性的肃穆,可那将染血佛珠投入香炉的决绝,却比任何咆哮怒斥都更令人胆寒。佛口蛇心,慈悲其表,狠戾其魂!

宜修的目光,最后落在香炉里那几缕袅袅散尽的青烟上,仿佛只是完成了一场最寻常不过的净化仪式。檀香的气息重新占据了主导,霸道地压下了血腥。

“烧了净地。” 她淡淡开口,声音里听不出丝毫情绪,如同判决,“这里,还有安常在用过的东西,沾了血气的,都一并清理干净。一丝痕迹,都莫要留下。” 她的视线扫过安陵容身下那片刺目的红,扫过地上那方血帕,最终落回自己依旧光洁如新的素帕上,唇角似乎极淡地、极冷地向上弯了一下,转瞬即逝。

“遵…遵懿旨…” 总管太监苏培盛的声音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深深躬下身去。

宝华殿沉重的殿门被无声地合拢,将偏殿里浓郁得化不开的血腥与绝望,连同那个在暖榻上无声流泪、身体因剧痛和心死而不断抽搐的安陵容,一同封锁在内。殿外阳光刺眼,金瓦流光,一派皇家宝刹的恢弘庄严。宜修站在高高的殿阶之上,玄色的翟凤朝服在风中纹丝不动,如同嵌入了这巍峨宫阙的一尊冰冷神像。腕间剩余的佛珠依旧在指间缓缓轮转,迦南香木温润的光泽流淌,仿佛刚才那几颗被投入烈火、化为灰烬的血菩提,从未存在过。

佛号声隐隐从紧闭的殿门后传来,带着一种超脱尘世的空灵,悠悠回荡在紫禁城肃穆的天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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