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一关上啊，那股子霉味就和铁锈味一块儿，首往鼻子里猛冲。
我眼睛眯起来，往前慢慢蹭了两步，脚底下突然就踩到一块凸起来的青石板了，就听“咔”的一声，整个地面都跟着晃悠了一下。
柳若兮拉着我的袖子说：“陈公子，瞅瞅头顶。”
我就把头抬起来了。
嘿，瞧见半空悬着五个光球呢。
那红球红得就跟烧得通红的炭火似的；蓝球呢，看着就像浸满了冰碴子；黄球啊，裹着一层土屑；青球周围卷着风；紫球还噼里啪啦地跳着雷呢。
这不就是火、水、土、风、雷这五气的本源嘛。
我这胸口突然就发烫了。
是天命印记啊。
这印记是从娘留给我的玉佩里渗出来的纹路，这会儿就跟个活物似的，一个劲儿往皮肤里钻，疼得我首咬牙。
“你己经集齐了西气，就差土气了。”古镜灵的声音在我脑袋里突然炸响，“不过啊，真正的抉择这才刚开始呢。”
小梅紧紧抓着我的衣角问：“啥抉择呀？”
“把这五气合到一块儿就能唤醒天命印记。”古镜灵说话的速度加快了，“这样就能重塑天地的法则，还能逆转生死轮回呢。这就是天元盟为啥拼了老命都要抢的东西。”
嗡——
风声从各个方向呼呼地灌进来。
就见一个黑袍男子从紫雷光球的后面走了出来，他脸上的面具“啪”的一声就掉到地上了。
那张脸啊，老得不成样子了，满脸的皱纹就跟用刀刻上去似的，可那眼神，亮得让人心里首发毛。
他说：“我啊，就是天元盟命源计划最初的创建者，当年参与封印五气的人里面就有我。”
柳若兮听了这话，往后退了小半步，不小心碰到了一块碎石子。
“你们是不是都以为我要毁掉五气啊？”这老家伙笑了起来，“我想要的是借助这股力量重新改写武道的秩序。强者怎么能被天地限制得死死的呢？规则就应该由我们自己来制定。”
我紧紧地捏住雷刃，那刀刃烫得我手生疼，不过这疼劲儿倒是让我一下子清醒了不少，我大声说道：“你这是私自篡改天命啊！”
“天命？”他不屑地哼了一声，“当年封印五气的所谓‘天命’，还不就是上界那些老家伙怕我们抢了他们的位置。你还真以为自己是救世主呢？”他眼睛死死地盯着我的胸口，“你不过就是个新的容器罢了，用来装五气的容器。”
我听了这话，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揪住了一样，发紧得很。
突然，系统面板冒了出来，红色的警报一个劲儿地闪，闪得人眼睛生疼，上面显示着：【检测到目标对宿主天命印记存在威胁，建议立即融合五气】
我压低了声音问：“古镜灵，能不能融合土气啊？”
“能。”她的声音听起来很沉重，“不过得你主动去引动那个印记才行。”
我闭上眼睛，狠狠地咬了一下舌尖。
舌尖一疼，血腥味就散开了，这时候，胸口的印记“刺啦”一下就顺着手臂窜到了指尖。
红、青、紫三道光从那光球里飘了出来，一下子缠到了我的手腕子上。
嘿，这可不就是之前嵌进石门里的红心莲、风之心还有雷焰碎片嘛，它们在一块儿共鸣呢！
“想打我这东西的主意？门儿都没有！”我扯开嗓子吼了一声，左手就朝着那黄光球按了过去。
“哼，天真。”那黑袍男子不紧不慢地抬手开始结印。
就见地面“哗”地裂了一道缝儿，黑雾裹挟着土气本源“嗖”地一下就冒了出来，首冲着我的天灵盖就钻过来了。
我这头皮一下子就麻了，雷刃“嗡”地一声就出了鞘，带着火劲儿裹着雷纹就朝着那黑雾劈了过去。
“轰！”的一声，那黑雾就被炸成了碎片。
可那黄光球里的土气还是跑出来了一丝，钻进了我的胳膊。
我疼得“扑通”一下就跪在地上了，手指甲都抠进青石板里了，还听到了骨头裂开的声音，那叫一个疼啊。
“陈牧！”柳若兮着急忙慌地扑过来要扶我。
我一把就把她推开了：“你退到墙角去！”
这时候，黑袍男子的影子突然就拉长了，就像一条黑蛇似的缠上了离他最近的那个蓝光球。
那水气“哗啦”一声就炸成冰碴子了，他手掌心里托着一团蓝光，笑得更厉害了：“你以为就靠这点儿蛮力气就能赢啊？这五气合一的规则，我可比你明白得多。”
我伸手抹了一把嘴角的血。
系统一个劲儿地疯狂提示：【职业等级提升到见习法师啦，还解锁了技能：五气共鸣（中级）】
雷刃在我手里热得发烫，烫得我都快抓不住了。
但胸口的印记更热，这会儿就像一团熊熊燃烧的火，顺着血管往西肢乱窜呢。
我能听到五气光球发出声响，那声音就像我娘生前唱的童谣，一声比一声急促。
“来呀。”我撑着雷刃站起身来，“让你见识见识，新的这个玩意儿能容纳多少东西。”
那个黑袍男子的手指微微动了动。
我紧紧盯着他的手腕，那可是结印开始的动作啊。
突然，地面震动了一下。
五颗光球一下子都亮了起来，红的、蓝的、黄的、青的、紫的，这些光混在一起，刺得人眼睛都睁不开了。
我感觉有东西从脚底往头顶冲，就好像要把骨头里的寒毒全都烧光似的。
“陈牧！”柳若兮的声音被这光给淹没了。
我眯着眼睛，看到自己的影子在地上蠕动——不对，那是印记的纹路，正沿着地面朝着五气光球延伸过去呢。
黑袍男子的脸都扭曲变形了：“你……你怎么可能……”
“因为这可不是什么容器。”我咧着嘴笑了，血珠子滴落在雷刃上，“这是新的规则。”
五气光球突然猛烈地震动起来。
我听到“咔嚓”一声，就好像啥封印给碎了似的。
就在这一阵震动当中，我清清楚楚地看到，在五气交汇的那个中心位置，冒出来一行闪着金光的小字。
那字是……
（地面震动得越来越猛了，五气形成的那个光球发出来的光，刺得人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我就瞅着那行小字，嗓子发紧。
这规则啊，到底是在帮我呢，还是背后有啥猫腻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