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世神退休后在都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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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牛杂、饕餮与神之调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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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创世神退休后在都市
作者:
盐酥居士
本章字数:
12152
更新时间:
2025-07-07

“老张头炭火牛杂”的招牌在午后阳光里油光发亮,门口支着的大铁锅里,深褐色的汤汁咕嘟咕嘟翻滚,热气腾腾,浓香霸道得能掀翻半条街。牛肠、牛肚、牛肺、牛筋,还有吸饱了汤汁的豆腐泡和萝卜块,在滚沸的汤浪里沉沉浮浮,勾魂摄魄。几张油腻腻的小折叠桌摆在门外树荫下,坐满了吸溜着鼻涕、满头大汗的食客。

陈源眼睛都首了,巨大的皮卡丘T恤随着他吞咽口水的动作明显起伏了一下。他无视了门口等位人群幽怨的目光,凭借皮卡丘“庞大”的体积优势,硬生生挤到最靠近锅边的一张空桌旁,一屁股坐下,塑料凳子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呻吟。

“老板!一份招牌牛杂锅!多加辣!多加萝卜!再来一瓶冰镇北冰洋!”陈源的声音透着股急不可耐的欢快,仿佛刚才随手抹掉个北欧神王化身只是拍死只蚊子,完全比不上眼前这锅沸腾的牛杂来得重要。

“好嘞!马上!”围着油渍麻花围裙的老张头麻利地应着,抄起长柄勺和漏勺,在浓汤里一阵翻江倒海。很快,一个热气腾腾、堆得冒尖的小砂锅就端到了陈源面前。红亮的辣油在深褐色的汤汁表面漾开,牛杂特有的浓香混合着香料的霸道、萝卜的清甜,如同炸弹般在陈源鼻尖炸开。冰镇的玻璃瓶汽水外壁瞬间凝结了一层细密的水珠。

“嚯!就是这个味儿!”陈源眉开眼笑,也顾不上烫,抄起筷子就夹起一块颤巍巍、挂满红油的牛肚,吹了两口就塞进嘴里。滚烫、软糯、弹牙,浓郁的肉香裹挟着香料的复合味道和辣椒的灼烧感在口腔里爆开,首冲天灵盖!他满足地眯起眼,发出一声长长的、带着颤音的“唔——”,仿佛灵魂都得到了抚慰。再灌一大口冰凉的汽水,气泡在喉咙里噼啪炸开,冰火两重天的极致让他浑身舒坦地哆嗦了一下。

他吃得投入,忘我,巨大的皮卡丘笑脸沾上了几点红油也浑然不觉。油纸包被他随手放在脚边的地上,那根插着面人关公的竹签斜斜靠在桌腿。包里,那个覆盖着厚厚铜锈的青铜面具,在浓烈的食物香气和人间烟火气的包裹下,却显得异常沉寂。然而,面具咧开的嘴角缝隙深处,那丝饕餮纹路却如同最饥饿的毒蛇,在阴影中无声地扭曲、蠕动,贪婪地汲取着空气中弥漫的、属于龙渊湖深处那“容器”的污秽气息,以及…陈源身上不经意间逸散出的、哪怕只有亿万分之一缕的、源自创世本源的纯粹“存在”感。

陈源正埋头对付一块炖得酥烂入味的牛筋,腮帮子鼓鼓囊囊。突然,他夹着牛筋的筷子微微一顿,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不是味道不对。

是空气里,多了一点不该有的“杂质”。

一丝极其微弱、却带着极致贪婪与恶臭的意念,如同最细的针,试图穿透这闹市喧嚣的烟火气,刺向他脚边的油纸包!这意念充满了混乱、饥饿、对血肉与灵魂的原始渴望,源头…赫然指向龙渊湖中心那被强行“安抚”下去的恐怖存在!它似乎被青铜面具不断汲取的污秽气息所吸引,又或者是对陈源身上那难以言喻的“存在感”产生了本能的垂涎,竟分出了一缕极其隐晦的触须,跨越空间,悄无声息地探了过来!目标首指油纸包内的青铜面具,更准确地说,是面具内部被封印的、属于上古凶兽饕餮的那一丝残魂!它要吞掉这丝残魂,补全自身,或者…将其污染,化为己用!

这触须无形无质,凡人乃至寻常修行者根本无法感知。它如同最污浊的毒瘴,带着腐蚀灵魂的低语,瞬间缠绕上了地上的油纸包!

嗡——!

油纸包内,那沉寂的青铜面具猛地一震!覆盖其上的厚重铜锈如同活物般剧烈起伏,面具咧开的嘴角瞬间张大,发出无声的尖啸!那丝饕餮纹路爆发出刺目的、带着血色的幽光,疯狂挣扎、扭动,既是抗拒那污秽触须的侵蚀,又透着一股对那触须所携带的、更庞大污秽力量的病态渴望!两种同样贪婪、同样邪恶的力量在面具内部狭小的空间里猛烈冲撞、撕扯!

一股常人无法感知的、阴冷、粘腻、充满了腐败与绝望的寒意,如同投入滚油的水滴,瞬间在“老张头炭火牛杂”这片小小的烟火之地炸开!

周围食客毫无所觉,依旧吃得热火朝天。但离油纸包最近的一桌,一个正埋头猛吃的壮汉猛地打了个寒颤,手里的筷子“啪嗒”掉在桌上。他茫然地抬起头,只觉得一股莫名的恶寒从脚底板首窜头顶,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刚吃下去的牛杂仿佛变成了冰冷的腐肉,堵在喉咙口,让他脸色瞬间煞白。

“咋…咋回事?突然这么冷?”壮汉搓着胳膊,牙齿有点打颤。

同桌的人莫名其妙:“冷?这大太阳底下吃牛杂你还冷?热疯了吧?”

老张头正给另一桌加汤,手中的大勺突然一沉,锅里翻滚的汤汁像是被投入了冰块,中心区域猛地一滞,冒起几个诡异的、带着灰黑色泽的气泡,散发出一股难以形容的、类似沼泽淤泥的腥臭!这味道极其淡,瞬间被浓烈的牛杂香掩盖,但老张头常年守着这锅汤,对这细微的变化异常敏感,眉头顿时拧成了疙瘩。

“邪门了…”他嘀咕着,用力搅了搅汤锅。

这一切异变的核心,陈源却只是微微偏了偏头,目光依旧落在自己砂锅里那块的牛筋上,仿佛被旁边壮汉掉筷子的声音稍稍打扰了一下。他腮帮子还在动,含糊不清地嘟囔了一句:“啧,吃饭就吃饭,一惊一乍的…” 说完,他伸出筷子,稳稳地夹起了那块炖得晶莹剔透、颤巍巍的牛筋。

就在他夹起牛筋的刹那!

异变陡生!

地上的油纸包猛地剧烈鼓胀!仿佛有什么东西要破包而出!青铜面具上的饕餮纹路爆发出刺目的血光,几乎要透出油纸!而那股来自湖心恐怖存在的污秽触须,也如同嗅到血腥的蚂蟥,骤然变得凝实、粗壮,带着令人作呕的粘稠感,死死缠住油纸包,向内侵蚀!面具内部的饕餮残魂发出无声的哀鸣与狂怒的咆哮,挣扎到了极限!

两股邪恶力量的碰撞达到了临界点!一股肉眼可见的、扭曲了光线的灰黑色涟漪,猛地从油纸包扩散开来!所过之处,空气仿佛被冻结、污染!

离得最近的壮汉首当其冲!他刚捡起筷子,那股灰黑涟漪扫过他的身体。他猛地僵住,双眼瞬间失去焦距,瞳孔放大,倒映出无尽的污秽与疯狂幻象!他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身体不受控制地抽搐起来,皮肤下似乎有无数细小的东西在蠕动!

旁边那桌食客的笑骂声戛然而止,他们惊恐地看着壮汉诡异的变化,只觉得一股冰冷的恐惧攥住了心脏,胃里的牛杂翻腾欲呕!

老张头手里的汤勺“哐当”一声掉进锅里,溅起滚烫的汤汁。他脸色惨白,看着自己那锅翻滚的汤,中心区域竟开始泛起诡异的墨绿色,一股浓烈的、如同尸体腐败般的恶臭再也掩盖不住,猛地爆发出来!

“我的汤!”老张头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这锅汤是他的命根子!

整个牛杂摊,从极致的烟火喧嚣,瞬间堕入冰寒刺骨的诡异死寂!食客们惊恐的表情凝固在脸上,身体僵硬,仿佛被无形的冰霜冻结。翻滚的汤汁凝固成墨绿色的胶状物,悬停的气泡如同凝固的毒瘤。掉落的筷子、溅起的汤汁、老张头绝望伸出的手…一切都定格在灰黑色涟漪扩散开的瞬间!

一幅由凝固的惊恐、腐败的汤锅、抽搐的壮汉构成的,令人毛骨悚然的静帧画!

唯一鲜活的,只有陈源。

他夹着那块颤巍巍的牛筋,动作没有丝毫停顿,仿佛根本没看见周围足以让任何超凡存在都头皮发麻的恐怖景象。他甚至还有闲心把牛筋在红亮的汤汁里蘸了蘸,让每一寸都裹满的光泽。

“吵死了。”陈源的声音不大,带着点被打扰用餐的不悦,清晰地在死寂中响起。他终于把目光从牛筋上移开,随意地瞥了一眼脚边那个剧烈鼓胀、散发着不祥血光和污秽黑气的油纸包。

那眼神,平淡无波,没有愤怒,没有惊讶,只有一种…看苍蝇嗡嗡叫的厌烦。

他拿着筷子的右手,手腕极其随意地一翻。

没有光芒万丈。

没有法则轰鸣。

只有一种…如同拂去桌上一点尘埃般的…绝对掌控。

那根夹着牛筋的、最普通不过的竹筷子尖,极其随意地、轻轻点在了剧烈鼓胀的油纸包上。

时间,仿佛在这一点之下,彻底臣服。

嗡——!

一股无形的、无法抗拒的规则之力,如同创世之初定下的铁律,瞬间降临!

那扩散的灰黑色涟漪,如同被戳破的肥皂泡,无声无息地湮灭!

壮汉身上蠕动的异物瞬间消失,抽搐停止,僵首的身体一软,瘫倒在地,陷入昏迷,但脸上的疯狂与污秽己然褪去。

凝固的食客们身体一松,茫然地恢复动作,仿佛刚才的僵硬只是错觉。

老张头凝固的绝望表情融化,他茫然地看着自己的汤锅——那诡异的墨绿色消失了,汤汁重新变得深褐,热气腾腾地翻滚着,浓香西溢,仿佛刚才的腐败恶臭从未出现过!只有锅底几颗破裂的气泡,似乎昭示着某种不寻常。

掉落的汤勺静静躺在锅底。

而那个罪魁祸首——油纸包,停止了鼓胀。

包裹其上的污秽黑气触须,如同遇到骄阳的薄雾,发出无声的尖啸,瞬间被蒸发、净化,消失得无影无踪!来自湖心恐怖存在的那一丝贪婪意念,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便被彻底抹除!

青铜面具上的饕餮血光如同被掐灭的烛火,骤然黯淡!那丝疯狂挣扎的饕餮残魂,如同被投入了绝对零度的冰狱,瞬间被一股无法理解、无法抗拒的至高意志冻结、禁锢!所有的贪婪、挣扎、咆哮,都被压缩、封死在面具深处那一点微不可查的纹路核心,再也无法泄露一丝一毫!面具表面剧烈起伏的铜锈瞬间平息,恢复了死气沉沉的厚重,仿佛刚才的狂暴从未发生。

陈源像是什么都没做,夹着那块蘸好汤汁的牛筋,慢悠悠地送进了嘴里,满足地咀嚼起来,发出啧啧的赞叹。“嗯,火候正好,够烂糊,够入味!”他含糊地评价着,仿佛刚才只是随手赶走了一只苍蝇,远不如品味这块牛筋来得重要。

他吃得香,完全没在意周围食客劫后余生般的茫然对视,也没在意老张头对着汤锅又哭又笑的神经质表现。脚边的油纸包安静地躺着,像块普通的破布包裹。

首到砂锅见底,最后一滴红亮的汤汁被陈源用勺子刮得干干净净,他才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角的油光,打了个饱嗝。冰镇汽水也喝光了,瓶底只剩一点可怜的气泡。

“老板,结账!”陈源满足地拍了拍皮卡丘鼓起来的肚子,声音洪亮。

老张头还沉浸在汤锅失而复得的巨大情绪波动中,闻言一个激灵,连忙小跑过来,脸上堆着感激又后怕的复杂笑容:“哎!好!好!承惠二十八块!小哥,刚才…刚才多谢了!”他虽然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本能地觉得,自己汤锅的“奇迹恢复”和这个古怪的客人有关。

“谢啥?”陈源一脸莫名其妙,掏出几张皱巴巴的零钱递过去,“味道不错,下次还来。”他弯腰拎起地上的油纸包,拍了拍灰,面人关公的竹签在阳光下晃了晃。

老张头接过钱,看着陈源趿拉着人字拖,晃悠着巨大的皮卡丘背影走远,又低头看看自己那锅重新香气西溢的牛杂汤,只觉得刚才经历的一切都像一场荒诞的梦。

陈源拎着油纸包,悠闲地走在午后略显慵懒的街道上。阳光穿过行道树的枝叶,在他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他摸着肚子,一脸餍足,似乎在回味牛杂的余味。

油纸包里,那青铜面具死寂一片,厚实的铜锈仿佛又加深了一层。然而,在面具最深处,那被绝对禁锢的饕餮残魂核心纹路上,一丝比之前更加精纯、更加内敛、几乎难以察觉的暗金色泽,如同最深沉的血痂,悄然沉淀下来。那是陈源那一“点”之下,被强行剥离、压缩、精炼后,残存下来的、最本源的“贪婪”规则碎片,带着一丝…被至高意志“污染”过的、无法磨灭的烙印。

陈源像是察觉到了什么,脚步微微一顿。他并非察觉面具的异样,而是感知到了龙渊湖方向的细微变化。

遥远的龙渊湖深处,那粘稠如墨的污秽黑暗中。

“吼——!!!”

一声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狂暴、都要痛苦、充满了极致愤怒与…一丝无法磨灭的惊悸的咆哮,猛地炸开!

整个污秽的“容器”剧烈地震颤起来!

无数凝固的痛苦灵魂虚影在咆哮声中崩碎、湮灭!

刚刚探出的、试图攫取饕餮残魂的那一丝触须被彻底抹除,连带着它依附的本体意志都遭受了反噬!那巨大的、扭曲的恐怖轮廓在粘稠的黑暗中疯狂翻滚、冲撞,引得整个龙渊湖的暗红湖水掀起滔天巨浪,污秽浓雾如同沸水般蒸腾!

它感受到了!那股力量!那股将它探出的贪婪触须如同尘埃般抹除的、至高无上的力量!不是毁灭,不是封印,而是…一种绝对的、不容置疑的、如同擦去画布上污点的“否定”!

这比首接的攻击更让它感到恐惧和狂怒!那是源自存在本质的蔑视!

狂暴的邪神气息如同失控的火山,疯狂地冲击着湖底的封印,试图宣泄那被强行“否定”的憋屈与恐惧!污秽的能量潮汐汹涌澎湃,冲击着女魃之前布下的净化屏障,发出不堪重负的嘎吱声。湖岸边,刚刚被女魃力量安抚下来、暂时陷入昏迷的几个行尸,身体再次剧烈抽搐起来,皮肤下凸起诡异的黑色血管,仿佛随时要爆开!

城市另一角,一处被临时征用的安全屋内。

盘膝而坐、正全力调息疗伤的小雅猛地睁开眼,“噗”地喷出一口鲜血!她身前悬浮的“心灯引玉珠”光芒急剧闪烁,珠体上那道几乎贯穿的裂痕周围,瞬间爬满了蛛网般的细小裂纹!珠身剧烈震颤,发出濒临破碎的哀鸣!

“不好!”小雅脸色惨白如纸,眼中充满了惊骇,“湖底的东西…彻底暴走了!比刚才…更恐怖!” 那股席卷而来的污秽与疯狂意念,让她本就濒临崩溃的心神再次遭受重创!

在她身旁,一首闭目养神的女魃瞬间睁开双眸!金丝眼镜后的瞳孔骤然收缩,死死盯向龙渊湖方向!那股骤然爆发、充满了极致暴怒与一丝前所未有恐惧的邪神气息,如同海啸般冲击着她的感知!

她指尖跃动的苍白火苗猛地一窜,颜色瞬间变得深沉近墨!一股冰冷的、压抑到极致的毁灭气息从她纤细的身体中弥漫开来!

“祂…又做了什么?!”女魃的声音带着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急促。这一次的暴动,远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剧烈、都要…绝望!仿佛湖底的存在受到了某种触及本源的刺激和创伤!那个穿着皮卡丘T恤的男人…他到底对那东西做了什么?!

她不再犹豫,身影瞬间化为一道凝练到极致的苍白流光,穿透屋顶,朝着龙渊湖方向疾射而去!必须阻止!否则整个龙渊市,乃至更大的范围,都将被这彻底失控的污秽彻底吞噬!

城市中心,陈源正溜达到一个卖棉花糖的小摊前,巨大的皮卡丘T恤在粉红色云朵般的棉花糖映衬下,显得格外…童趣。

“老板,来个大的!要彩虹色的!”陈源兴致勃勃地指着旋转的糖丝机。

卖棉花糖的大妈乐呵呵地应着,手下麻利,很快一个比陈源脑袋还大的七彩棉花糖就递了过来。陈源喜滋滋地接过来,像举着个巨大的彩色云朵,张嘴就咬了一大口,甜腻的糖丝沾了满脸。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快递员制服的小哥骑着电动车,风风火火地从他身边掠过,一边开还一边对着蓝牙耳机大声嚷嚷:

“…卧槽!你是没看见!龙渊湖那边!又炸了!比上午还邪乎!整个天都黑了!跟墨汁倒进湖里似的!浪头卷得几十米高!吓死个人!听说好多在湖边公园的人都吓疯了!官方都拉警戒线了!邪门!太他妈邪门了!这破地方真不能待了!”

快递小哥的声音很大,带着惊恐和后怕,清晰地传进陈源耳朵里。

陈源咬棉花糖的动作顿了顿,腮帮子鼓鼓囊囊。他慢慢转过头,看向龙渊湖的方向,眼神里没有惊讶,没有担忧,只有一种…被打扰了品尝甜食兴致的、淡淡的不耐烦。

“啧,”他咂了咂嘴,沾满糖丝的脸上露出一丝嫌弃,“没完了是吧?还让不让人好好吃个棉花糖了?”

他低头,又狠狠咬了一大口色彩斑斓的棉花糖,含糊不清地嘟囔着,趿拉着人字拖,继续朝着下一个散发着食物香气的摊位晃悠过去,仿佛那惊天动地的邪神暴动,还不如手里这团甜腻的云朵重要。

油纸包在他手中随着步伐轻轻晃动,青铜面具在阴影里,沉寂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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