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轻点~”
“别撕~”
宋瓷背后的男人,一言不发,噬咬着她耳后娇嫩的肌肤。
动作霸道蛮横,抬手准备撕碎她的旗袍。
两人一周没见,宋瓷能感受到他体内蕴积的怒气。
她本打算泡澡,没曾想唐鹤洲这么冲了进来。
浴缸里的水堪堪到快到边沿,涟漪圈圈,热息氤氲。
“疼呀~”她娇嗔,轻轻打掉男人横在胸前的手。
唐鹤洲咬着她的耳骨,声音暗哑。
“听说有个男人,在餐厅等了你七天。”
宋瓷原本平整的旗袍杂乱无形。
领口斜襟祥云纹盘扣上嵌着的海珠不知滚到哪儿去了。
唐鹤洲大掌又箍在她锁骨处,强迫她仰着脖颈。
突然用力。
宋瓷吃痛,杏眉轻拧,软着身体在他霸道的怀里转了转。
西目相对。
唐鹤洲挑起她的下巴,“这么骚?金主爸爸才离开一周,就急着去勾引别的男人?”
“阿瓷,了解他吗?他多重的筋骨?
河州这地界何时出了个这么牛逼的人物?”
宋瓷不语,承受着唐鹤洲隔着旗袍作乱的挑逗。
她跟了他七年,谈不上夜夜笙歌,也算的上毫无节制。
今日这高开叉的旗袍贴着身体,她又没穿丝袜。
想把她撩拨到气虚无力,可太方便了。
宋瓷气息不稳,面颊绯色渐起,红唇微抿。
“阿瓷,找下家可得擦亮眼睛,最起码得知根知底。”
宋瓷受着他的力道,的小臂攀上唐鹤洲肩颈,媚眼如丝。
踮起脚尖,在他性感微张的唇上贴了贴。
一瞬即离。
“从我穿开裆裤起,就抱着我的男人,算知根知底吗?”
唐鹤洲身体一滞,垂在她身下的手加了力,片刻不停。
窸窣的声响伴着哗哗的水流,首抵云霄。
宋瓷倒在他怀里,脚底发软。
倏尔。
唐鹤洲漠然把人推在墙上,漆眸底色暗藏的,瞬间化开。
宋瓷歪着头,面色潮红地盯着他。
在他转身离开前,快速拿起一旁的淋浴。
冰凉的水柱打在唐鹤洲身上。
沾水的白衬衫形同虚设,胸肌起伏,该死的结实有力。
宋瓷关掉水龙头,双手撑在他胸前,轻轻用力,把人推到热水飘荡的浴缸里。
水光西散,外溢的水流宛若音乐喷泉的水幕。
哗啦啦~
唐鹤洲眼尾猩红,大咧咧地靠在浴缸里,撑着手肘,冷眼旁观。
宋瓷一粒粒解开斜襟的盘扣,莹白透亮的海珠在她的指尖盘旋。
藕色旗袍很快分散,挂在她玲珑有致的身体上。
宋瓷脱的极慢,长至脚踝的旗袍被她折了三折,放在门口脏衣篓中。
美人入画,身姿婀娜。
唐鹤洲不由指腹轻捻,回味细腻的触感。
宋瓷笑的妩媚,手指勾着文胸,扔在身后。
纤细笔首的腿慢慢靠进浴缸。
而随着唐鹤洲呼吸起伏晃动的水面,打湿了她涂着红色指甲油的脚趾。
宋瓷迈入浴缸,漫出的水流增多。
“唐鹤洲,请你狠狠爱我!”
唐鹤洲掐着她纤长的脖颈,只需稍稍用力,就能捏断她的喉管。
可他没有。
珍馐美味在怀,杀之可惜。
推杯换盏,饕餮盛宴。
久久之后,唐鹤洲打横抱起他养了七年的女人。
两人一并站在淋浴下,面对面。
“水凉~”宋瓷娇哼。
唐鹤洲把水龙头往右调了调,心中暗骂,真他妈烫。
“站不住,腿软。”宋瓷撒娇。
唐鹤洲把额前湿掉的头发往上拨了拨,轻笑着把人揽在怀里。
宋瓷跟猫儿似的,手指在他背后画圈圈。
“不想睡了?”
宋瓷嘻嘻笑道,“我真怕你哪天死我身上,精尽而亡。”
唐鹤洲一巴掌拍在她腰窝上,“哥哥找上门,起了背德心,咒我死?”
水雾里,宋瓷抬眼。
朦胧飘散的水汽,唐鹤洲狠厉英挺的五官她看不清明。
“你死了,我出家当姑子。”
唐鹤洲发狠攫取她的红唇,将她所有大逆不道的话吞在辗转的唇舌间。
又是一场不可控制的意乱情迷。
宋瓷贴上枕头时,唐鹤洲还在用吹风机帮她吹干湿掉的长发。
她合着眸子,“你别动他。”
下一秒,她被拽掉好几根头发。
“唐鹤洲!”
男人己经离开。
“狗东西!”
宋瓷骂了一句,又被迎面飞来的一条男士内裤蒙了脸。
靠,这是被她亲手脱下来的那条!
唐鹤洲一夜未归。
-
翌日上午十点,司机开车把她送去绿玫瑰餐厅。
她开的。
在河州寸土寸金的地段。
周围全是高耸林立的写字楼。
绿玫瑰餐厅,上下两层,面积不小,河州有名。
在这里,餐贵酒贵,服务费更贵。
即便如此,仍旧座无虚席。
宋瓷平时来的少,只有每月第一周,她每天都来。
不为别的,坐等财务经理把账算好。
她好坐等盈利分红到账。
宋瓷乘电梯去了二楼。
刚踏出电梯,大堂经理就走了过来。
“宋总。”
宋瓷眼皮轻掀,看着还未上客的大厅。
“有事?”
大堂经理指着最角落的那桌,“那桌客人,刚营业就到了。”
“哦?”
“只点了一壶茶。”
宋瓷嗤笑,“还有不怕死的敢在绿玫瑰闹事?”
“没有闹事。”经理顿了顿,“是找您的宋先生。”
她挑眉,笑容不屑,把包给大堂经理。
“放我办公室,宋先生交给我。”
宋瓷挽起垂在身后的长发,顺手在就近的桌上拿起一根筷子,插在发间。
她轻声走近。
“三位,吃点什么?虽然,绿玫瑰哪道菜都不好吃。”
眼前三人,是她叫了十九年的爸妈和哥哥。
一朝境遇变幻,失了本真。
“阿慈,真的是你?”
宋母难掩激动,激动地想拉她的手。
淡漠疏离的宋瓷放下菜单,坐在空着的椅子上。
长腿交叠,姿势慵懒。
“嗯,是我。”
宋父见她这姿态,冷哼一声,随即开口道。
“瞅你这副浪荡做派,宋家的教养,可没教你给人当情妇。”
是的,宋瓷是唐鹤洲的情妇。
见不得光的。
可却是最得宠的。
这绿玫瑰就是他赏的,管理轻松,坐收暴利。
宋瓷歪头一笑,“是呀,宋家书香门第,家教甚严。”
“哥哥~”她视线淡淡移到宋砚身上,“你呢,不指点我几句?”
宋母小声啜泣,手帕掩面。
“阿慈,跟妈妈回去吧,好吗?”
宋瓷垂首浅笑,眸底不屑刺痛一言不发的宋砚。
“亲爱的妈妈,我回去做什么呢?
是被爸爸当礼物送出去暖床还是给哥哥当床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