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惨白,紫藤花林间弥漫着血腥气。
香奈惠单膝跪地,日轮刀插在泥土中支撑着身体,粉色的羽织被鲜血浸透。她的呼吸急促,肺部像是被冰锥刺穿﹣﹣童磨的冰晶毒雾正在侵蚀她的内脏。
"真是美丽的剑士呢~"童磨金扇轻摇,七彩瞳孔闪烁着愉悦的光芒,"你的灵魂一定很美味。"
香奈惠咬牙抬头,花之呼吸的纹路在她周身闪烁,但毒素己经让她的视野开始模糊。
要死在这里了吗?
就在童磨的冰莲即将贯穿她心脏的刹那
"童磨!!!"
道紫色身影如闪电般劈开夜色,短剑裹挟着紫焰首刺童磨咽喉!
霜华的双眸燃烧着近乎疯狂的杀意,右眼下的红痣如血滴般刺目。
"啊啦~"童磨轻盈后撤,金扇挡住短剑,冰晶在空气中炸裂,"这不是小霜华吗?长大了呢~"
他的语气依旧温柔带笑,仿佛在问候久别重逢的故人。
霜华的指尖发抖,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愤怒。
"闭嘴!"她嘶吼着,短剑再次挥出,"你不配叫我的名字!"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霜华11岁的夜晚)
小霜华躲在森田爷爷身后,童磨的金扇滴着血。
"别怕呀~"他弯腰凑近,冰凉的指尖抚过她的眼角,"你的眼睛真漂亮,像紫水晶一样。"
下一秒,森田爷爷的头颅滚落在地。
"要怪,就怪你的眼睛太美了吧?"童磨的笑声如蜜糖般黏腻,"美到让我无法放手呢。"
现在霜华的攻击愈发凌厉,紫焰与冰晶在空中不断碰撞。香奈惠强撑着想要起身助战,却咳出一口鲜血。
"香奈惠!别动!"霜华余光瞥见,声音发颤,"这次…这次换我保护你!"
童磨突然贴近,金扇边缘划过霜华的脸颊,留下一道血痕。
"真令人怀念啊~"他的呼吸冰冷地拂过她耳畔,"那个躲在尸体堆里发抖的小女孩,现在居然敢对我挥刀了?"
霜华的瞳孔骤缩。
11岁那晚她才逃过一劫,而父亲为了引开童磨,再也没回来。
"我发过誓…"霜华的声音低得可怕,"一定要亲手把你烧成灰烬。"
紫焰骤然暴涨,化作巨蟒咬向童磨!
"噗嗤﹣-"
冰锥贯穿了霜华的腹部。
她踉跄跪地,鲜血从嘴角溢出,但双眼仍死死盯着童磨。
"咳咳,哈哈哈…非要盯着我不放…"她每说一个字都在咳血,"就因为我有一双…你喜欢的眼睛?"
童磨歪着头,表情天真如孩童: "这还不够吗?"他蹲下身,金扇起她的下巴,"美丽的东西,当然要据为己有呀~"
霜华突然笑了。
那是一个充满仇恨的、破碎的微笑。
"那你…看好了。"
她猛地抓住童磨的手腕,紫焰顺着接触点疯狂蔓延!
"这双眼睛…最后看到的…"火焰中,她的声音如地狱爬出的恶鬼,"一定是你的死状!"
霜华倒在血泊中,视线逐渐模糊。
香奈惠爬过来想紧紧抱住她,可惜够不到,温热的泪水滴在地下
童磨的冰晶在月光下折射出七彩的光晕,他低头看着怀中昏迷的霜华,指尖轻轻拂过她染血的脸颊。
"终于抓到你了呢~"他的声音温柔得令人毛骨悚然,"这次,可不会再让你逃掉了。"
香奈惠的视野己经模糊,毒素侵蚀着她的神经,但她仍拼命伸出手,指尖几乎要触碰到霜华的衣角﹣-
"霜……华……"
她的声音破碎在夜风里。
童磨轻笑一声,冰雾骤然弥漫,他的身影如幻影般消散,只留下一地破碎的紫藤花瓣,和香奈惠无力垂落的手。
香奈惠流出泪水"不……不要……"
香奈惠的手指深深陷入泥土,泪水砸落在地,混着鲜血晕开一片暗红。
她没能抓住她。
就像当年没能救下父母一样。
远处,隐部队的脚步声和呼喊声越来越近,但香奈惠的世界却仿佛静止了。她死死盯着童磨消失的方向,瞳孔颤抖。"我……一定会……把你带回来……"她的指甲折断在掌心里,血珠滚落。
鬼杀队的震动
当富冈义勇和不死川实弥赶到时,只看到跪在血泊中的香奈惠,和地上那道被拖拽出的、触目惊心的血痕。
"香奈惠!"富冈冲上前扶住她,声音紧绷,"霜华呢?!"
香奈惠的嘴唇颤抖,却发不出声音。
不死川猛地抬头,看向远处黑暗的森林,眼神凌厉如刀。
"童磨……"他咬牙,指节捏得咔咔作响,"那个杂碎﹣-!!"
霜华·梦魇回廊冰晶中的记忆囚笼
密室中的颤抖
黑暗。
霜华蜷缩在城主府密室的角落,双手死死捂住嘴。
"小霜华~"
童磨的歌声般的声音从走廊飘来,金扇的金属边缘轻轻刮过墙壁,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
"你在哪里呀?大哥哥来找你玩了哦~"
11岁的霜华浑身发抖,冷汗浸透后背。她的右眼下,那颗红痣在黑暗中像一滴凝固的血。
(父亲在哪?森田爷爷呢?)
门外,冰晶凝结的咔咔声越来越近。
"城主大人真是的…"童磨的声音突然贴在门板上,霜华的心脏几乎停跳,"准备了这么多紫藤花…"
"唰﹣-"金扇尖端刺穿木门,离她的眼球只有一寸。
"害得我手都烧伤了呐。"
霜华盯着扇面上未干的血迹﹣﹣那是森田爷爷的血。胃部剧烈绞紧,酸涩的液体涌上喉咙。她拼命咽下去,牙齿咬破了下唇。
(不要出声…不要呼吸...)
门缝下渗入七彩冰雾,她往后缩时碰倒了花瓶﹣-
"哐当!"
昏迷中的霜华猛地抽搐,冷汗浸湿鬓发。童磨的冰晶牢笼里,她苍白的嘴唇不断开合,像是在无声尖叫。
"做噩梦了吗?"童磨托腮看着她,指尖凝出一朵冰莲贴在她额头,"真可怜啊~"
黑暗中,霜华感觉自己漂浮在冰冷的湖水里。
耳边传来童磨轻柔的低语:
"睡吧,小霜华~"
"等你醒来……"
"我们会有很多、很多时间……"
她的意识沉入深渊,最后一刻,她似乎听到了香奈惠的哭声。
霜华睁开眼,世界一片空白。
她坐在万教神殿的高座上,华贵的紫色和服上绣着冰晶纹路,长发被金扇发簪挽起,右眼下的红痣像一滴凝固的血。
"醒了?"童磨托着下巴,七彩瞳孔里盈满虚假的温柔,"睡得好吗,夫人?"
霜华茫然地看着他,记忆像被撕碎的纸片
(香奈惠是谁?鬼杀队是什么?)(我……是谁?)
童磨笑着抚过她的脸,指尖冰凉: "你是川乱家的千金,我的新娘。"
万教信徒跪伏在地,高呼"教主夫人"。霜华低头,看到自己指尖涂着鲜红的蔻丹,腕上缠着冰晶手链﹣﹣那是童磨的血鬼术枷锁。
"我..真的是你的妻子?"她轻声问。
童磨从背后环住她,金扇挑起她的下巴:"当然啦~"
"你小时候走丢了,现在终于回家了。"
他的呼吸拂过她耳畔,霜华却莫名战栗。
(为什么……这么冷?)
深夜,霜华突然惊醒。
窗外月光惨白,她无意识摸向枕下﹣﹣那里藏着一片锋利的冰晶碎片。
(我在……做什么?)
脑海中闪过零碎画面:
-﹣紫焰燃烧的刀锋。
-﹣香奈惠染血的微笑。-﹣一个戴天狗面具的人说"活下去"。
"唔……!"她突然头痛欲裂,右眼滚烫。
童磨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又做噩梦了?"
霜华迅速藏起冰晶碎片,转身露出空洞的微笑:"只是梦见……我们的婚礼。"
鬼杀队的暗涌
与此同时,鬼杀队总部。
香奈惠砸碎药柜,蝴蝶忍死死拉住她:"姐姐!你的毒还没清完!"
"三年了……!"香奈惠的指甲掐进掌心,"童磨把她变成了傀儡!"
富冈义勇沉默地擦拭日轮刀,刀身倒映出他冰冷的眼神。
不死川实弥一脚踹翻桌子: "首接杀进万教总部!"
"不行。"主公的声音从帘后传来,"霜华的血鬼术枷锁会让她攻击我们。"
一片死寂中,时透无一郎突然开口:
"除非……姐姐她自己想起来。"
万教神殿的后庭,樱花纷飞如雪。
霜华静坐在树下,紫发垂落,指尖无意识地触碰着飘落的花瓣。
(为什么....这里这么熟悉?)
(为什么……心里这么空?)
童磨从廊下走来,金扇轻摇,七彩瞳孔映着虚假的温柔。
"夫人,在想什么?"
霜华抬眸,流沙色的眼睛倒映着樱花,却映不出自己的心。
"……不知道。"她轻声回答,"总觉得,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
童磨笑了,冰凉的手指抚上她的眼角。
"重要的事,就是我们在一起啊。"
他的指尖着她的眼尾,像是在欣赏一件珍宝。
"小霜华……"他的声音甜腻如蜜,"留你在外面玩够了吧?"
霜华瞳孔微缩。
(这句话……在哪里听过?)
童磨俯身靠近,呼吸冰冷地拂过她的耳畔
"小花猫该回家了。”
记忆深处,有什么东西猛地刺痛了她。
闪回的碎片
(漆黑的夜,紫藤花燃烧的味道。)
(一个老人死死护着她,鲜血溅在她的脸上。)
(童磨的金扇滴着血,声音带笑:"这双眼睛,真美啊。")
霜华的指尖猛地攥紧,樱花在她掌心被捏碎,汁液染红指甲。
(不对……)
(我不是……他的妻子。)
(我是﹣……为什么想不起来了)
"怎么了?"童磨歪头,七彩瞳孔微微眯
起,"脸色这么苍白?"
霜华缓缓松开手,碎落的花瓣随风飘散。
"……没什么。"她扬起唇角,露出一个空洞的微笑,"只是有点累了。"
冰晶下的真实
夜晚,霜华独自坐在镜前。
镜中的女人华服加身,眉眼精致,却像一具没有灵魂的人偶。
她缓缓抬手,触碰自己的眼睛。
(这双眼睛……真的只是"美丽"而己吗?)
(为什么.....看着它们,会这么痛?)
窗外,月光被冰晶折射成扭曲的光影。
霜华无声地张开唇,对着镜子呢喃出一个自己都不记得的名字﹣-
梦中的小巷
霜华在深夜惊醒。
冷汗浸透寝衣,她蜷缩在华贵的锦被中,指尖无意识地揪紧衣襟。
(又是那个梦……)
月光透过窗棂,在榻榻米上投下冰晶般的纹路。她轻轻起身,赤足踩过冰凉的地板,推开纸门。
万教神殿的庭院寂静无声,只有樱花在夜风中簌簌飘落。
-﹣唰。
记忆的碎片突然刺入脑海:
(11岁的自己,甩开侍从钻入小巷,紫色振袖擦过斑驳的砖墙……)
极乐教的歌声
在梦中,她又一次站在那座华丽的建筑前。
五彩绸缎从天花垂下,甜腻的香气裹挟着空灵的歌谣钻入耳膜。匾额上「万世极乐教」五个字在夕阳下泛着血色的光。
"这位可爱的小姐~"
那个声音从背后贴上来,冰凉的手指抚过她的发梢。霜华在梦中颤抖,看着11岁的自己天真地仰起脸﹣-
"大哥哥,你这里是卖什么东西的?"
童磨的七彩瞳孔在暗处流转,金扇"唰"地展开,遮住他扭曲的笑意:"这里贩卖的是.……"
"永恒的幸福哦。"
现实中的霜华猛地捂住嘴。
她跪倒在樱花树下,胃部痉挛着泛起酸水。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童磨抚过她头发时,袖口露出的尖锐指甲·信徒们恍惚笑容下,脖颈处若隐若现的咬痕
当她提出离开时,那双七彩眼眸瞬间凝固的寒意
"……鬼。
这个字眼从齿缝间挤出。她颤抖着摸向自己的眼睛﹣﹣正是这双特别的流沙紫色眼眸,让童磨从那时起就盯上了她。
"睡不着吗?"
童磨的声音突然从身后响起。霜华悚然回头,看到他站在廊下,月光将他的影子拉长到扭曲。
她强迫自己露出微笑:"只是……做了个梦。"
"噩梦?"他缓步走近,金扇挑起她的下巴,"要不要教主大人给你讲讲极乐的故事?"
霜华凝视着扇面上反光的冰晶花纹﹣﹣那里隐约映出她真实的倒影:
(紫发凌乱,眼下红痣如血,嘴角还沾着呕吐过的痕迹。)
而童磨眼中的她:
(温顺的新娘,空洞的人偶,被血鬼术精心雕琢的藏品。)
当童磨俯身想抱她回房时,霜华的指尖突然刺入掌心。
鲜血滴落在樱花上,化作细小的紫色火苗。
(想起来了﹣-)
(我是鬼杀队的剑士。)
(是鳞泷左近次的弟子。)
(是……香奈惠赌上性命也要救回的同伴!)
童磨惊讶地看着突然燃烧的樱花,还没等他反应,霜华己经抬起头﹣-
那双流沙紫的眼眸中,再不是空洞的顺从而是滔天的杀意。
童磨叹息:"哎呀,又想起来了?"
童磨七彩的瞳孔微微眯起,语气惋惜,却带着一丝愉悦。他伸手抚上霜华的额头,指尖泛起冰蓝色的雾气﹣﹣血鬼术·记忆干涉。
霜华猛地咬住他的手腕,尖锐的犬齿刺破皮肤,黑红的鬼血渗入唇齿。
"放开我﹣-!"她挣扎着,指甲抓破他的华服,紫焰在掌心微弱地闪烁,却又被更浓重的冰雾压制。
清醒的绝望
她的眼睛睁得极大,流沙色的瞳孔剧烈颤抖,倒映着童磨那张永远带着虚伪温柔的脸。
(又一次……想起来了。)
就像被反复打碎又拼凑的瓷器,每一次恢复些许裂痕,都会被更残忍地重铸。
她的紫焰明明己经燃起,却在即将灼烧童磨的前一刻﹣-
意识被强行拖入黑暗。
麻醉般的坠落
视野模糊,西肢沉重,如同被浸泡在冰水里,逐渐失去知觉。
(为什么……还是逃不掉?)
(为什么……明明努力了还是这么弱?)
最后的意识里,她听见童磨轻声哼着那首诡异的歌谣,手指梳理着她的长发,像在安抚一只不听话的宠物。
"睡吧,小霜华~"
"等你再醒来……"
"又会是只属于我的新娘了。"
轮回的终局
霜华的眼睫缓缓垂下,挣扎的手指无力松开,紫焰彻底熄灭。
一滴泪从眼角滑落,还未坠至下颌,便被童磨的指尖接住,凝结成冰。
他欣赏着那滴冰晶中的泪光,笑容满足。"这样才乖。"
鳞泷道场的震动
炭治郎、善逸、玄弥三人正在瀑布下挥刀,突然﹣-
"啪!"
鳞泷左近次手中的茶杯摔碎在地。
鋸鸦嘶哑的声音划破寂静:
"紧急战报!花柱·香奈惠遭上弦之贰·童磨伏击!魅柱·霜华驰援后重伤失踪﹣﹣疑似被掳!"
炭治郎
日轮刀深深插入地面,瞳孔颤抖: "霜华小姐她……是为了救人才……"
祢豆子的木箱剧烈晃动,传来压抑的呜咽声。
我妻善逸
首接瘫坐在地,眼泪鼻涕糊了一脸:"那个漂亮姐姐……那个魔鬼教练……呜哇啊啊啊!"
但下一秒,他死死攥紧刀柄,雷光在周身炸开:"我要去救她﹣-!"
玄弥
咬破嘴唇,血腥味弥漫口腔:"大哥……霜华大人她……"
突然一拳砸向岩石,指节血肉模糊:"该死的鬼……!"
鳞泷天狗面具下的声音沙哑沉重:
"最终试炼提前﹣﹣现在,立刻斩断你们面前的巨石。"
"做不到的人,没资格踏上战场。"
特训的终局
炭治郎的水之呼吸卷起巨浪,岩石裂痕中浮现朝阳般的纹路。
善逸的雷光劈开夜色,刀锋过处,巨石一分为二。
玄弥的刀刃缠绕紫焰余韵(霜华特训残留),将碎石焚为灰烬。
隐部队颤抖着汇报:"魅柱大人……被上弦之贰掳走。"
不死川实弥捏碎刀柄,富冈义勇的萝干掉在地上。
噩耗传来
隐部队的哒鸦跌跌撞撞飞入霞屋,羽毛凌乱,声音嘶哑﹣-
"紧急战报!魅柱大人在支援花柱时与上弦之贰死斗,重伤被掳!生死不明!"
无一郎的"静止"
他薄荷绿色的瞳孔微微收缩,手中的三色薄荷绿的眼眸骤然收缩,无一郎手中的木刀"咔嚓"一声断成两截。
他低头看着自己颤抖的指尖,呼吸法不自觉地紊乱,周身竟浮现出稀薄的霞雾﹣-那是霞之呼吸·终之型即将失控的前兆。
(记忆闪回: 霜华揉着他头发说"比红豆大福还要喜欢哦")
团子无声滚落在地。
记忆闪回那个总爱揉他头发、
塞给他甜食
的紫发女子。
"……"没有怒吼,没有眼泪,只是缓缓握紧了日轮刀,刀鞘发出不堪重负的咔响。
有一郎的爆发
"开什么玩笑﹣-!!"他一脚踹翻训练木桩,黑绿渐变的发丝因怒气飞扬。
"那个白痴女人!不是说自己最强吗?!不是说要烧光所有鬼吗?!"
黑色渐变薄荷绿的发丝因怒气炸开。
"明明说过……要带我们成为柱的!(声音突然哽住)
拳头狠狠砸向树干,首到指节渗血。
他猛地转身揪住隐部队的衣领:"童磨的老巢在哪里?!现在!立刻!说!"
隐部队摆摆手说冷静点!时透大人这个这个鬼的老巢我真不知道在哪里啊!
天元正在自家庭院陪三位妻子喝茶,鏈鸦尖啸着俯冲而下﹣-
"紧急战报!花柱香奈惠重伤!魅柱霜华为救援被童磨掳﹣!"
"咔嚓!"
他手中的茶杯瞬间粉碎,滚烫的茶水溅在华丽的和服上,却浑然不觉。
雏鹤手中的茶壶跌落,牧绪和须磨同时捂住嘴。
天元的眼神第一次失去光彩,钻石头饰在阳光下竟显得冰冷。
他猛地扯下镶钻的护额砸在地上,宝石西散飞溅。"霜华……那个总是胡闹的丫头?"他缓缓起身,华丽的头饰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不够华丽……根本不够!!"声音嘶哑得不像他。
日轮刀未出鞘,但刀鞘己被捏出裂痕。
三位妻子默默退开﹣﹣这是她们第一次不敢靠近丈夫。
对隐部队的怒吼
"具置!伤亡情况!作战计划!"每问一句就逼近一步,隐部队队员被逼到墙角。
当听到"霜华为掩护香奈惠撤退,独自断后"时-
"那个胡闹的小白痴……她欠我的赌资还没还清呢!"他一拳砸穿墙壁,鲜血顺着手腕滴落。
悲鸣屿行冥听闻消息时,手中的佛珠突然崩断。
正在寺庙诵经时突然停下木鱼。
泪水如瀑布般奔涌而下,浸湿了袈裟前襟。
"南无……阿弥陀佛。"
他缓缓起身,手中佛珠被捏得咯吱作响,脚下石板裂开蛛网般的纹路。
"南无……"
他巍峨的身躯微微晃动,泪水如熔岩般灼热地滚落。岩柱的拳头砸进地面,方圆十米的地表瞬间龟裂。
"霜华施主……童磨……"
这位向来以悲悯之心渡化众生的僧侣,此刻周身竟翻涌起金刚怒目般的杀意。血泪渗进地面的裂缝,仿佛绽开的红莲。
"此番因果……"
"贫僧……"
"必以金刚怒相……"
"超度那伪神……"
最后半句几乎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梵音,连空气都为之震颤。远处训练的队员们惊恐地看到,向来慈悲为怀的岩柱大人,此刻宛如一尊从佛经里走出的明王。
另一边香奈惠的病榻前,泪水浸透绷带:"对不起……是我连累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