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在身后“咔哒”一声合拢，走廊的光线被挡在外面。
玄关一下子安静了，孟梓艺的心跳声咚咚咚响得厉害。
她能清楚地感觉到陈默在看她。
他的目光像带着温度，慢慢扫过她身上每一处——那件紧得快不能呼吸的黑色包臀裙，裹在腿上、在灯光下微微发亮的黑丝，还有那双让她脚踝发酸的华伦天奴高跟鞋。
那目光扫过的地方，她的皮肤都绷紧了，起了一层小疙瘩。
“默哥，饿了吧？快坐！”
孟梓艺挤出最甜的笑，声音故意提高了一点，想赶走那点紧张感。
她像只小蜜蜂，脚步轻快地引着陈默往餐厅走。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哒哒”声。
每走一步，她的腰和臀都绷得紧紧的。
餐厅里灯光暖暖的。
小圆桌上摆满了菜。
小火煨着的佛跳墙，金色的浓汤咕嘟咕嘟冒着小泡，香味霸道得很。
旁边是油光发亮、皮脆肉嫩的限量脆皮烧鹅，配着几碟清爽的小菜，看着就让人流口水。
“来来，尝尝这个佛跳墙，我排了好久的队呢！”孟梓艺殷勤地拉开椅子让陈默坐，自己绕到对面。
坐下时，包臀裙的腰线绷紧了。
她在桌下交叠起黑丝包裹的长腿，好像很随意，却把线条全露出来了。
陈默顺从地坐下，目光在她脸上转了一圈，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像是看穿了她的小把戏，又像只是欣赏。
“破费了。”他拿起筷子，姿态放松，但眼神还是带着点探究的味道。
孟梓艺心里更慌了。
她深吸一口气，拼命想着“欲拒还迎”——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绝对不能主动贴上去！
“嗨，跟我客气啥！”
孟梓艺摆摆手，努力笑得没心没肺。
拿起醒酒器，手腕轻倾，深红的酒液稳稳倒进陈默面前的高脚杯，“尝尝这个，朋友送的波尔多，说味道很好喝！”
她一边倒酒，一边开始飞快地讲今天的热搜八卦，哪个明星出糗了，哪个综艺太假了，语速快得像机关枪。
她讲得眉飞色舞，表情生动夸张，好像完全沉浸在分享的快乐里。
陈默慢悠悠地夹起一块烧鹅，酥脆的皮在嘴里发出轻微的碎裂声。
他听着，偶尔应一声，目光里始终带着点看透的笑意。
孟梓艺演得不错，但她的眼睛骗不了人。
每次她以为他没在看，偷偷瞥过来的时候，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里，哪还有半点八卦的轻松？
里面跳动着滚烫的、带着强烈占有欲的光，像盯紧猎物的小豹子，清清楚楚写着三个字——吃掉你！
这“欲拒”的戏码，终究被那双太诚实的眼睛“迎”了个底朝天。
一顿饭在孟梓艺的单口相声和陈默的观察中吃完。
食物的香混着她身上淡淡的甜香，空气里还有种心照不宣的张力在滋长。
孟梓艺站起来收拾碗筷，动作麻利：“默哥你歇会儿，我收拾下，很快！”
她端着盘子快步进厨房，躲在水槽后面，才敢长长吁了口气，拍拍发烫的脸颊。
稳住！革命还没成功！
孟梓艺把碗碟放进洗碗机，擦干手。
回到客厅时，笑容又武装好了。
没立刻坐回去，而是轻快地走向大落地窗。
“哎呀，外面路灯晃眼。”
她像是随口一说，纤细的手指抓住厚重的遮光窗帘，“哗啦”一声，把对着城市夜景的那面拉严实了。
接着是另一边，“哗啦——”最后一面也合拢了。
整个客厅瞬间被包裹在私密、昏黄的暖光里，和外面世界隔绝了。
只有角落一盏落地灯散着柔和的光晕。
做完这些，孟梓艺转过身，背对着光，身影成了迷人的剪影。
她看向沙发上的陈默，脸上带着完成重要仪式般的轻松笑意，甚至俏皮地歪了歪头。
陈默一首老神在在地看着她表演，嘴角那抹玩味的笑就没下去过。
现在，他身体往后一靠，陷进沙发里，长腿交叠，一只手搭在扶手上，另一只手端起还剩小半杯红酒的杯子。
昏黄的光落在他眉眼间，眼神里的笑意更深了，带着洞悉一切的慵懒，像在说：看你还能玩什么花样。
孟梓艺被他看得心跳更快，但箭在弦上！
深吸一口气，迈着黑丝包裹的腿，一步步走过去，带着香风，紧挨着陈默，坐了下来。
没说话，也没像昨晚那样首接扑上去。
她侧过身，一只手臂软软地搭在陈默身后的沙发靠背上，身体微微向他倾斜，形成半包围的暧昧姿势。
另一只小手，却像有自己的想法，开始了无声的探索。
指尖先轻轻落在陈默结实的小臂上，隔着薄薄的衬衫，能感觉到底下的力量和温热。
然后，像羽毛一样，极其缓慢地、打着圈向上移动。滑过手肘，蹭过臂弯，最后若有若无地拂过肩头，指尖偶尔擦过他颈侧的皮肤。
她呼吸放得很轻，睫毛低垂，仿佛专注于指尖的“创作”。
但那微红的耳廓和绷紧的下颌线，暴露了她的紧张和期待。
每一次触碰，都像带着微弱的电流。撩拨的意思，很明显。
空气好像凝固了，只剩下细微的呼吸声和指尖摩擦布料的沙沙声。
陈默端着酒杯的手停在唇边，目光沉沉地落在她低垂的眼睫和不安分的手指上。
眼神里面翻涌着一丝被取悦的兴味。
几秒钟的静默，像无声的较量。
突然，陈默喉结滚动了一下，发出一声很轻的、带着沙哑笑意的气音。
下一秒，他动了。
那杯红酒被随意地放在旁边茶几上，“嗒”的一声轻响。
同时，他那只搭在扶手上的大手猛地抬起，精准地、不容置疑地一把扣住了孟梓艺在他肩头作乱的手腕！
“啊！”
孟梓艺短促地惊叫一声，像受惊的小动物，本能地想抽手。
但陈默动作更快、更强势！
他扣着她的手腕用力一拉！另一只手闪电般揽住了她柔韧的腰，隔着薄薄的针织裙，掌心烫人的温度立刻传了过来。
孟梓艺只觉得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袭来，天旋地转间，整个人就被陈默不容分说地压进了柔软的沙发深处！
惊呼声被一个滚烫而充满掠夺性的吻堵了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