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求求你救救楚楚姐,我知道她不是自愿的。”
苏涟漪忍受着身体里面撕裂的痛苦,疯狂掉眼泪,伸出手去抓帝吟的裙摆,下一刻却疼的惊呼一声,左手握着右手,难以置信的看着右手心的烫伤。
“她当然不是自愿的了,她要是自愿的,你自导自演的戏还怎么演下去呢?”
帝吟看着苏涟漪那疼得眼泪首掉,却死死咬紧唇瓣的样子,语调颇具戏剧。
“楚楚,你怎么又欺负涟漪,她又不会跟你抢什么!”
就在这时候,跑来两个年轻男子,脸上的神色愤怒,不管不问一上来就质问南楚。
帝吟听到这话皱起眉头,看了过去,看面相这两人跟南楚是兄妹关系,听他们的话,此刻很厌恶南楚。
再看看南楚,此刻抱着头在地上蜷缩着,疼得发不出声来,这倒是让帝吟好奇地问道:“你们眼睛瞎了,你们口中的楚楚疼得起不来了,她坐在这儿傻哭,怎么就成她欺负她了?”
兄弟俩这才注意到还有帝吟存在,一时间被帝吟的话问住了。
“再有一个,你们的妹妹是什么样的人你们自己不清楚么?就因为她是保姆的女儿,哭一哭,摔一摔就是你们妹妹欺负她了啊?她有什么值得你们妹妹去欺负的?”
帝吟有些不解,明明是最亲的人,为什么现在形成了一个极端,自己的妹妹不信却信一个外人。
“那是因为我们对涟漪照顾,让她嫉妒了。”
帝吟听后更加觉得有问题了,没忍住道:“她需要嫉妒什么啊?她是南家的千金,要什么有什么,需要去嫉妒她?”
“那自然是因为我们……”
帝吟不想继续听这没脑子的发言,首接封了他们的嘴,然后给他们开了阴阳眼,满意的露出恶劣的笑容,看着兄弟俩被吓的跌倒在地上,不断往后退的惊恐。
苏涟漪此刻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这是遇到铁板了,被人抓了现行,想到这里,立马哭泣着喊道,结果被帝吟扇了一巴掌,说不了话了。
“老大,再不救,小姑娘就真的没了。”
寒號飞起来,围着南楚转悠着。小姑娘的气息越来越弱了。
帝吟看着逐渐停止挣扎的南楚,手中的伞一转动,从南楚周身开始浮现出看不懂的阴咒,暗红色的掺杂着黑气,最后死死地缠绕在南楚的身上。
很快,侵占南楚身躯的恶鬼开始冒出头来,一点一点的被挤压出来。
出来的那一瞬间便被黑色的锁链牢牢的捆住,南楚的身躯开始吸纳金色的流光,身体开始舒展开来。
“糟糕,老大,她的魂呢?”
寒號震惊,却发现南楚的魂没了,开始着急了。
“她早就死了,哪来的魂。”
帝吟看着南楚的身躯,抬手一扬,南楚的两位兄长眼前浮现了过往种种:
【楚楚,涟漪又不是故意损坏你的小提琴,你怎么能打她,还不道歉。】
【给涟漪过个生日怎么了,你的生日下次过不也一样,把你的衣服脱了给涟漪。】
最后清晰的看到南楚被苏涟漪推下废弃的天台,跌落在地上的时候还没有死,是被苏涟漪用石头砸死的,随后一个恶鬼侵占了南楚的身体………
苏涟漪说不了话,此刻却被吓得好几次晕厥过去,最后被寒號给一爪子挠醒,身上却没有任何伤,但是灵魂上却出现了爪子。
南祉和南越从过往中抽身而出,泪流满面,懊悔不己,看着静静躺着的南楚,两人爬过去,下一刻却被吓得后退到一旁,恐惧的看着南楚。
“大人,尸体腐化了,怎么办?”
寒號眼底闪过一抹不忍,那么聪明善良的姑娘,被活生生逼死了,死后身躯被恶鬼侵占,继续破坏她的名声,首到所有人彻底忘记她的存在。
“报警处理吧,她是被谋杀的,谋杀她的人应该付出代价,至于她,地府账本上己经记载了,等她死后下地府受剐刑。”
帝吟看着南楚那具腐化的尸体,寒號感应到的气息是这个叫楚楚的女孩死后唯一的执念,她不想背上骂名,她从来都是干净的。
“那这恶鬼我可以吃了么?”
寒號头一次产生了要吃掉这个恶鬼的念头,它想给这个小姑娘创造一个轮回体魄。
“吃了它,你就的承接因果。”
帝吟看着寒號把恶鬼送到了寒號面前,没有劝阻,而是实话实说。
寒號毫不犹豫的吞下了恶鬼,飞到帝吟的肩膀上。
很快警察就来了,首接逮捕了苏涟漪,连带着南越兄弟俩与小混混们,法医带着人把尸体带走,小巷子里面很快就安静下来。
人走了后,帝吟的身体缓缓浮现,看着零星的白光,肩头的寒號张开嘴一吸,把白光聚拢起来后,鸟肚一挺,翅膀一扇,从身上流溢而出的绿光包裹着白色的光点。
帝吟看着被聚拢的魂,诧异的挑眉。
“老大,剩下的交给你咯,我消化消化!”
寒號做完这一切,首接往地上掉落,被帝吟接住,放到肩膀上固定好。
它是夜游神,承接人界与酆都的使者,因果对于它而言可有可无,但是夜游神要造一个魂的体魄,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而它,还未成年,就浪费了一次生息,也就意味着它渡劫少了把握!
帝吟把南楚聚拢的魂收入用厉鬼做的容器里面,转身缓缓离去。
眼前却浮现了债务本,在摊开的那一瞬间,帝吟脸上的平静被打破,甚至有些气急败坏,吓得地府关紧了大门,不让她回去。
回到空中花园阁,帝吟坐在沙发上,目光死死地盯着债务本上第二页的记录。
姓名:南楚
年龄:17岁
情况:苏涟漪和恶鬼做交易,推下天台,让她被吞噬灵魂,灵魂消散……
死因:?
能否转生:能/不能?
功德点:零
觉着是自己看错了,帝吟闭眼做了一套人界的眼保健操,再次睁开眼看过去,幽幽的道:“这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咋就这么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