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云滚滚中电闪雷鸣,金光落下,面对帝吟的话,天道制造的劫云缓缓散去,最终天空放晴,而那转生塔里面的厉鬼开始西处逃窜,也就在一瞬间,厉鬼被黑影缠绕着,最后慢慢失去了生机,一片死寂,被帝吟凝固在一起,变成一个容器在手上把玩着。
“一百万那我是不是也有一百万功德啊?一百万没有,十万总该有吧,那么我欠的债是不是就还清了?”
帝吟看着手中的红球转动着,梵陌说欠了不少债,他也没有明说。
想到这里,帝吟眼前一晃动,一本账本缓缓打开,账单浮现在眼前,帝吟抬眼看去,脸上的神色停滞了,傻眼了。
上面清晰的写着——阴世阳间债!
姓名:地府
年龄:不详(存在时间太久)
情况:负债累累
还债人:帝吟
此番还债:十万点,还欠累累!
“啊哈哈哈哈,原来地府还能欠债啊,欠的还是阳间债。”
寒號运送完魂之后,恰好看到这一幕,飞在一旁,一只翅膀捂着嘴,笑得有些放肆张扬。
“我以为我够倒霉了,没想到还有比我更大的怨种,一个人还地府所有的债,啊哈哈哈哈!”
帝吟抬起手给了寒號一巴掌,首接将寒號扇飞了,然后伸出手去抓账本,账本竟然消失了,帝吟闭了闭眼。
“我的功德呢?我积攒的上千亿的功德呢?怎么就欠债累累了!”
帝吟抓狂了,没欠债之前她是地府最富有的女鬼,欠债后她是地府人人喊打的女鬼帝,关键是她还不知道这债咋就落到她头上来了!
账本又出现,多了一句话:功德尽数返还阳间平衡阴阳两界,还债人,加油!你还欠债——累累!
“合计着地府人人有功德,就我负债累累!”
帝吟不开心了,她迫切的要去找鬼出口恶气,谁能想到地府人人羡慕敬仰上千亿功德第一女鬼帝,如今沦落到靠打工还债。
“老大老大,我发现有恶鬼了,侵占人的身体在搞事情。”
就在帝吟非常不开心,要出气的时候,寒號扑腾着翅膀飞了过来,眼中满是谄媚,语气恭恭敬敬还带着些兴奋劲儿。
“带路。”
帝吟听后让寒號带路,她此刻急需发泄一会,不然她会忍不住跑回地府把他们那群鬼的功德全抢了。
寒號在前面飞,拐了三个弯,来到了一个小巷子内,冲着前面道:“老大,快快快,那个小姑娘快要被弄死了,魂都要没了。”
帝吟抬手撑伞走了过去,那是一把绣着红色彼岸花,伞周角悬挂着小铃铛和稻穗结,伞微微上移,露出帝吟的脸,眼底闪过一抹红光。
握着伞柄的手轻轻一动,伞顿时转动起来,清脆的铃铛声在这空寂的小巷子里面格外的突兀,也成功打断了里面那些人的举动。
听到铃铛声,原本围成圈的人纷纷看了过来,就看到站在巷子出口,身穿红白齐腰襦裙的帝吟,正一步一步走向他们。
“呦,哪来的汉服小姐姐啊,想要当女侠仗义出手?”
染着黄毛的二流子上下打量着帝吟,上前一步,把木棒架在肩头痞气的开口。
“我让你们打,你们不要伤及无辜好不好?楚楚姐,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你别牵扯无辜的人好不好?”
蜷缩在角落的女孩可怜兮兮的,哭泣着说道,甚至还跪在地上磕头。
被唤为楚楚姐的女孩子一脸不耐烦的看着跪着磕头的女孩,抬脚将人踹倒在地上,不屑的道:“谁是你的姐姐?苏涟漪,你一个保姆的女儿叫我姐姐?”
“我错了,我是真的错了,求求你,不要伤害别人好不好,你打我骂我,哪怕是把我卖了都可以,我不逃了。”
苏涟漪红着双眼,面色发白,己经死心了,她还是没有逃掉。
“逃?苏涟漪,你不是喜欢装么,怎么,看到一个来给你讨公道的人都要演一遍,你不累么?我都累了。”
楚楚一脸嫌弃的看着苏涟漪讥讽的一笑,好没意思啊,每次都是同样的戏码不同的地点,真的无趣极了。
“南楚,我就是想……”
帝吟一声“滚!”
围着的人不约而同被弹开,却没有受伤,一个个面色惊恐的看着突然出现在他们身后的帝吟。
苏涟漪整个人张着嘴,只有眼珠子能动,惶恐逐渐爬上了脸颊,被唤为南楚的女孩子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不对劲,在帝吟来的那一刻就首接跑了。
帝吟挑眉看着那逃离的背影,轻笑一声,抬手对着南楚逃跑的地方一握,传来一声闷哼,寒號首接飞了出去,小小的一只鸟化作能抓动人的鸮鸟,扑腾着翅膀飞了过来。
苏涟漪眼中满是惊恐的看着这一切,脸上宣泄而出的害怕让她周身的磁场都有了变化。
寒號把人往地上一丢,爪子一收的瞬间,吓得立马化为小号躲在帝吟身后,悄咪咪的探出个鸟头看过去,看着南楚的身体出现了异样。
“老大,这恶鬼不是这小女子么?怎么是她啊?”
寒號有些迷糊了,它在这个叫苏涟漪的身上看到了恶鬼的气息,可是恶鬼却在这个明媚没半点阴气的女孩子身上。
帝吟冷眼看着恶鬼在南楚身体里面拉扯着,不时的交替出现两张面孔,恶鬼此刻正在想办法逃脱侵占的这具身躯,也想彻底吞噬原身。
帝吟一转伞,铃铛声再次响起的那一瞬间,困在南楚身体里面的恶鬼发出了痛苦的嘶吼声,面目可憎起来,与此同时,苏涟漪脸上也出现了痛苦的神色,冷汗津津。
“大人,难不成他们两个都是恶鬼?”
寒號关注到了苏涟漪的痛苦,爪子抓着帝吟的衣服,声音满是胆怯。
老祖宗也没说人类世界这么可怕啊?我还是个宝宝,这么欺骗我真的好么?
“可以这么说,不过她不归我们管!”帝吟看向苏涟漪,说完后又看向南楚,挑眉道:“不过她归我们管,是个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