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驾鹤西去“这样字眼,穆梓熙瞬间红了眼眶,眼泪不受控制流了下来:“冷卓,她噎语道:“你不要说这样的话,我听不了。”
都说女人是水做的,穆梓熙是海做的,她怎么眼泪掉的那么快。冷卓放下手中餐筷,坐到穆梓熙旁边,轻拭她眼中泪痕:“好了,我不说了,你这是担心我驾鹤西去哭呢?还是担心我结不了婚哭呢?”
“这两件事都不好,我们要憧憬美好的事情。”
冷卓听她边哭边命令的语气,接着问:“那你是希望我活的好好的,能够顺利的和爱的人结婚了。”
“当然了。”
不能错一步,这次他绝对不能再轻易把她吓跑,一定一步步循序渐进的让她跳进他的陷阱,冷卓嘴角一抹浅笑:“那你觉得,什么时候结婚好呢?”
穆梓熙停下眼泪,轻声道:“什么时候都好。”
冷卓轻轻一笑,牵着她的手去了旁边卧房,穆梓熙不清楚冷卓是怎么想的,但是她此刻却特别想做个听他摆布的木偶,毕竟他人生的短暂嘛。
冷卓轻声说道:“你不是想实现我的愿望吗?我们明天去旅行好吗,”
穆梓熙脸色渐明,眼角上扬,低声问道:“你可以吗?你不是要去医院吗?”
冷卓不容置疑的向她讨要道:“还有一天,你高中欠下我的很多事情,我向你讨要,你能还我吗?”
穆梓熙早己拭去泪痕,青涩的问道:“那你想要什么?”
“一次牵手,一次电影,一次旅行,一次……”
冷卓深情地凝视着她,声音越来越轻,后半句话卡在喉咙里,迟迟没有说出口。
最后,他深吸一口气,目光灼热而霸道:“一次热吻。”
穆梓熙的脸颊瞬间染上一层艳丽的绯红,她又羞又恼地瞪着眼前一脸期待的冷卓:“冷卓,你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可说完,她又想起之前两人的种种亲密瞬间,声音不自觉地软下来:“一次牵手任务完成,刚才己经牵过了;一次电影,高中的时候,我陪你看过一次,也算完成了。至于一次……”她抬眼偷瞄冷卓,轻轻抿了抿红润的嘴唇,模样可爱极了。
冷卓见她欲言又止的模样,忍不住调侃:“吻都吻过了还不好意思说,一次热吻都不肯多给我吗?”
“我己经还过你了!”穆梓熙娇嗔道,“现在就欠你一次旅行,明天你想去哪里?”
“我想去的地方太多了。”冷卓笑着说,“你先说说,你最想去哪里?”
穆梓熙眼睛亮晶晶的,如数家珍般说道:“我嘛,想去的地方数都数不过来。马尔代夫的碧海蓝天,欧洲的古老城堡,拉丁美洲的热闹风情,冰岛的极光,还有南极和北极的冰雪世界……”
“这些地方,一天时间可回不来。”冷卓挑了挑眉,“要不我们改成十日游?”
“我说不可能吧!”穆梓熙无奈地笑了,“我还要上班呢,还是在京西附近找找好玩的地方吧。”
冷卓思索片刻,提议道:“那我们去山顶看日出,怎么样?”
“好!”穆梓熙欣然应允。这一刻,时光仿佛倒流,回到了十年前,冷卓给她补课的那些快乐时光。两人相视而笑,空气中弥漫着甜蜜又温馨的气息。
京西六月的下午,阳光首射,空调被调到了低温,床头桌角是冷卓提前准备好的水果和奶茶。他突然走到床头柜子前,拿出遥控器,熟练地将影片投屏到墙上。
声控拉上窗帘,灯光渐暗,暧昧的氛围在空气中流动,冷卓坐在床尾,穆梓熙则有些害羞地缩在床头一角。在光影交错中,两人的距离似乎又近了一些,那些未说出口的情愫,也在这静谧的氛围中悄然生长。
“看个电影好吗?你想看什么类型?”冷卓偏头望向她,眼尾含笑的弧度带着蛊惑。
“动作片吧。”穆梓熙脱口而出,攥着被角的手指微微收紧。
冷卓喉间溢出一声轻笑,尾音拖着暧昧的颤音:“你要看......动作片?”
这句话像根羽毛扫过心间,穆梓熙猛地反应过来,耳尖瞬间烧得滚烫。
想起方才不假思索的话,在这私密昏暗空间里的极赋歧义,她慌忙撑着床沿起身,连珠炮似的解释:“我、我是说动作电影!就是那种有追车和打斗的......”
“知道了。”冷卓眸光微暗,指尖轻点遥控器,画面切换成激烈的枪战场面,“放的就是动作片,怎么,还想加点更刺激的?”
这句话如同一把利刃,瞬间剖开穆梓熙心底最隐秘的伤口。高启东那天在她耳畔的污言秽语突然涌入脑海,男人眼中的贪婪与轻贱让她胃部翻涌。
暗光里,她睫毛剧烈颤动,泪水在眼眶里打转,面色却陡然阴沉下来。
冷卓捕捉到她骤然紧绷的脊背,心脏猛地一沉。
方才的玩笑话显然触到了她的逆鳞,他几乎是立刻挪到她身边,温热的掌心轻轻覆上她冰凉的手背:“对不起,我说错话了,怎么又哭了?”
“冷卓,你也欺负我......”穆梓熙突然扑进他怀里,肩头剧烈颤抖。泪水浸透他的衬衫,呜咽声里藏着太多未说出口的委屈。
冷卓僵在原地,悬在半空的手迟迟不敢落下。怀里的身躯轻得像片羽毛,体温却冷得惊人,让他心口泛起密密麻麻的疼。
过了许久,怀中的抽噎声渐渐平息。冷卓终于试探着环住她,下巴轻轻蹭着她的发顶,鼻尖萦绕着她洗发水的茉莉香:“除了我,还有谁欺负你?”
这句话让穆梓熙浑身一震。她猛地想起那些不堪入耳的传言,想起冷卓醉酒时似有所指的质问。若他知道了高启东的事,会不会也把她当成不知检点的女人?她慌忙抹了把脸,强撑出一抹微笑:“没事,就是电影预告太吓人了,快看吧。”
冷卓盯着她泛红的眼尾,喉结动了动,最终只是将薄毯往她身上又掖了掖。投影画面里,好莱坞巨星正在飙车追逐,引擎轰鸣声震得空气发颤,他却无心观看,余光始终落在旁边的穆梓熙身上,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脆弱了?
“《尖峰对决》,经典的美式英雄片。”冷卓刻意放软语调,张开手臂作势,“害怕就躲过来,本保镖24小时营业。”
穆梓熙咬着下唇犹豫片刻,最终还是轻轻靠进他怀里。
冷卓心跳陡然加快,手臂自然地圈住她的肩。在枪声与爆炸的背景音里,两人交叠的呼吸渐渐同步,电影进度条早己停在47分13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