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强老公,打遍天下无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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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化解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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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最强老公,打遍天下无敌手
作者:
月下妖猫
本章字数:
10822
更新时间:
2025-07-02

风雪渐小,铅灰色的天空低垂着。路虎揽胜碾过燕京南城覆雪的青石板路,在“藏真斋”斑驳的木门前稳稳停下。

陈阳推开车门,凛冽的空气裹着雪沫扑面而来。他下意识地紧了紧深灰色羊绒大衣的领口,目光落在店门口那辆熟悉的奔驰E300上,那是宋思槿的车。

店内暖黄的灯光透过糊了新窗花的玻璃窗透出来,隐约可见人影晃动,夹杂着女子清脆的说笑声和掸子扫过木架的轻响。

李曌旭紧跟着下车,一身剪裁精良的驼色羊绒大衣衬得身姿挺拔冷艳。

她自然也看到了那辆奔驰,精致的眉梢几不可察地微微一挑,随即恢复如常,嘴角甚至勾起一丝若有若无、带着掌控感的弧度。

昨夜小洋楼的交锋,她己然摸清了这几个女人的底牌。今日再遇,不过是兵来将挡。(昨夜李曌旭寻找陈阳,去过陈阳与西女合租的小洋楼)

推开厚重的、带着岁月包浆的枣木店门,一股混合着陈年木料、纸张墨香、以及淡淡灰尘味道的暖意瞬间将风雪隔绝在外。

店内的景象映入眼帘。

伙计老张正踩着梯子,小心翼翼地将一张硕大的、剪着“五蝠捧寿”纹样的朱红洒金窗花贴在里间储物室的门楣上方。

梯子下,沈秋庭穿着一身利落的工装夹克,脸上还蹭了道灰,手里举着浆糊碗,仰着头指挥:“左边!左边再高点!哎对!老张稳住了!”

靠近博古架的地方,徐书雁正拿着鸡毛掸子,仔细擦拭着一尊清中期仿官窑天青釉弦纹尊的每一道凹槽。

她动作轻柔专注,仿佛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米白色高领羊绒衫衬得侧脸温婉而知性。

宋思槿则站在临窗的紫檀大书案旁,低头整理着案上散乱的古籍和几方砚台。

她换下了商务套装,穿着一件质感极佳的深酒红色丝绒长裙,外罩同色系开司米披肩,波浪卷发随意挽起,露出光洁的额头和修长的脖颈,侧影在灯光下勾勒出冷艳的线条。

她拿起一块洮河绿石砚,指尖拂过细腻的砚池,眼神专注,仿佛在处理一份价值数亿的并购案。

而周知,独自一人静静站在靠里墙的多宝格前。她穿着剪裁利落的藏青色羊毛大衣,金丝眼镜后的目光,落在一件清乾隆粉彩九桃天球瓶上,指尖隔着玻璃,虚虚地描摹着那欲滴的桃子图案。

她似乎刻意与热闹的中心保持着距离,身影显得有些单薄和疏离。昨晚在机场那场不顾一切的告白和拥吻,此刻仿佛被店里的暖意和沉淀的古意悄然覆盖,只剩下镜片后一丝难以察觉的复杂情绪。

“哟!大教授和老板娘来视察工作啦!”沈秋庭最先发现门口的动静,放下浆糊碗,笑嘻嘻地拍了拍手上的灰,活力十足地打招呼,目光飞快地在李曌旭身上扫过,带着年轻人特有的好奇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打量。

徐书雁闻声抬头,放下鸡毛掸子,脸上露出温婉得体的笑容:“陈阳,李总,你们来了。店里正收拾呢,乱糟糟的。”

她的目光落在陈阳略显苍白的脸上,带着一丝职业性的关切:“脸色看着还有点倦,昨晚没休息好?”

宋思槿也转过身来。她并未立刻开口,只是把手里那块洮河砚轻轻放回书案。那双锐利如寒星的眼睛,带着一种毫不掩饰的、属于上位者的审视和评估,平静地落在李曌旭身上。

片刻,红唇才勾起一个标准的、带着距离感的商业微笑:“李总大驾光临,真是让小店蓬荜生辉。看来陈教授这间‘佛系’小店,也终于入了李总的眼了?”

这话听起来客气,实则绵里藏针,点出李曌旭过去对陈阳这家店的“不重视”,更暗含“如今才想起来关注”的微妙讽刺。

李曌旭何等人物?她仿佛没听出话里的机锋,脸上依旧挂着那副雍容得体的淡笑,姿态优雅地走到书桌旁,目光扫过宋思槿刚整理过的砚台和古籍。

“宋总客气了。”她的声音清亮,带着天生的掌控感,“藏真斋虽然不大,却是陈阳的心血寄托,每一件东西都有它的灵魂。以前是实在分身乏术,现在既然作为陈阳的妻子,自然要常来照看。倒是宋总,日理万机,还能抽出时间亲自来这里‘洒扫庭除’,这份情谊,我和陈阳都记下了。”

她特意加重了“妻子”二字,又巧妙地把宋思槿的帮忙定位为“情谊”,而不是“女主人”的姿态,同时点明自己的身份和责任。

宋思槿眼神一凝,脸上的笑容不变,语气却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锋芒:“李总言重了。一起住了三年,早就把这里当成半个家了。陈阳性子淡,不喜欢管这些杂事,我们几个姐妹帮着打理一下,也是分内的事。倒是李总刚来,怕是还摸不清这店里的门道吧?比如这方洮河砚,”

她指尖再次拂过那方绿石砚,“看似不起眼,其实是清早期老坑所出,石质细腻如婴肤,呵气成云,研磨效果极好,不懂行的人,怕是要当成普通石头放错地方了。”

这是赤裸裸的“专业”挑衅!暗示李曌旭不懂行,不配插手藏真斋的事务。

气氛瞬间微妙地凝滞。

沈秋庭眨巴着眼睛,看看宋思槿,又看看李曌旭,一脸看好戏的表情。

徐书雁微微蹙眉,欲言又止。

周知依旧背对着众人,手指停留在冰冷的玻璃上,镜片后的目光低垂,看不清神色。

陈阳站在门口,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他心中微叹,知道这场无声的交锋避无可避。

他并未立刻上前,反而信步走到靠墙的多宝格前,目光落在格中一尊造型奇特的明代铜鎏金造像上。

那造像并非寻常佛道神祇,而是三尊人物并坐:一为儒冠博带、手持书卷的老者(孔子);一为高髻道簪、手持拂尘的道者(老子);一为螺发披袈、手结法印的僧人(释迦牟尼)。三教合一,神态各异却又和谐共处。

“书雁,”陈阳忽然开口,声音温和,打破了僵局,“这尊‘三教合一’像,我记得是万历年间晋省一位藩王供奉家庙之物?”

徐书雁一愣,随即点头:“是的。据考证,那位藩王笃信三教圆融共通,认为‘道并行而不相悖’,所以特意铸造了这尊像来供奉。”

“道并行而不相悖……”陈阳重复着这句话,手指轻轻拂过造像上儒者手持的书卷边缘,目光扫过宋思槿和李曌旭,

“孔子崇尚礼制,老子讲究柔和,佛陀宣扬慈悲。三家学说看着路子不同,其实根本目的是一样的,都是指向修身齐家、安定百姓的大道。器物有灵,能把这三位圣人聚在一起,不是因为强求一致,而是能包容他们的不同,彰显他们的共同点。藏真斋能收下这件东西,也是这个道理。”

他这番话,借古喻今,点明不同理念、不同性格的人可以和谐共处,关键在于包容与理解。既肯定了徐书雁的专业,又巧妙地回应了宋思槿的“专业质疑”,更隐晦地提醒李曌旭作为“后来者”应有的包容姿态。

宋思槿何等聪明,立刻听懂了弦外之音。她脸上的锋芒稍敛,深深看了陈阳一眼,不再言语。

李曌旭唇角笑意加深,看向陈阳的目光带着一丝赞许。她顺势走到书案另一边,拿起一只小巧玲珑的明永乐青花压手杯,杯底绘着精致的缠枝莲纹。

“这压手杯倒是雅致。”李曌旭指尖着温润的杯壁,仿佛随意闲聊,

“永乐朝的压手杯,向来以胎薄釉润、青花发色沉稳著称。据说当年明成祖朱棣非常喜欢这种杯子,常在御书房批奏折时用。因为它器型小巧,放在掌心分量刚刚好,所以叫‘压手’。更有意思的是,这种杯子往往成对出现,寓意‘礼让’。帝王拿着这杯子,也是时刻提醒自己要稳重、谦逊,懂得进退之道。”

她抬起眼,目光平静地看向宋思槿,话锋却带着无形的力量:“宋总掌管跨国企业,深谙商场博弈。想必也明白,真正的力量,不在于处处显露锋芒,而在于懂得什么时候该‘压手’,什么时候该‘礼让’。过刚易折,过满则溢,老祖宗的智慧,放在哪里都不过时。”

这是借压手杯的“礼让”典故,点醒宋思槿不要过于强势,更要懂得分寸和进退。同时,也以“帝王自省”暗喻自己作为陈阳妻子应有的格局。

宋思槿脸色微微一变。李曌旭这番引经据典的反击,不仅化解了她的“专业”挑衅,更将她置于一个需要“自省”的位置,其政治智慧与语言艺术,让她不得不重新评估这位正妻的分量。

沈秋庭看着宋思槿吃瘪,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随即又觉得不妥,赶紧捂住嘴。徐书雁无奈地看了她一眼。

眼看气氛又要陷入尴尬的沉默,陈阳走到书案正前方。案上铺开一张刚找出来的、品相尚可的明代《韩熙载夜宴图》摹本长卷。

画卷展开,丝竹宴饮、宾客如云的场景跃然纸上。

“这幅摹本虽然不是顾闳中的真迹,倒也画得传神。”陈阳手指虚点画卷中韩熙载坦然坐于主位,宾客环绕、伎乐纷呈的场景,

“韩熙载身处乱世,位高权重,却用声色犬马来掩饰自己,看着放浪形骸,其实胸有丘壑。他广纳宾客,无论出身高低、性情刚柔,都能容于他的府中。为什么?”

他抬起头,目光扫过眼前风格迥异的西位丽人,最后落在李曌旭身上,声音沉稳而有力:

“因为他深知,‘和羹之美,在于合异;上下之益,在能相济。’(语出《三国志·魏书·夏侯玄传》)一锅好汤,味道鲜美在于融合不同的食材;一个家庭、乃至一个团体,真正的好处在于上下之间能够相互补充、协调。韩府夜宴的盛况,不是因为主人强求宾客都一个样,而是因为他能包容宾客的千姿百态,让他们各展所长,各得其乐。这才是‘和而不同’的真谛。”

陈阳这番话,将古董蕴含的哲理提升到了家庭与团体相处的层面。借韩熙载的“包容”智慧,点明一个家庭或一个围绕他的小团体的和谐,不在于强求所有人性格一致、理念相同,而在于尊重彼此的差异,找到互补共生的平衡点。

他既是说给李曌旭听,作为“主位”需要包容,也是说给宋思槿等人听,作为“宾客”需懂得尊重主位,更是表明自己作为核心的态度——欣赏并需要她们各自的特质。

店里一片寂静,只有窗外风雪的低鸣隐隐传来。

李曌旭看着画卷上那场千年前的夜宴,又看看眼前气质各异却同样出色的女子,再看向陈阳那双深邃平和的眼睛,胸中那点属于正妻的独占欲和昨晚积累的警惕,竟奇异地被这番宏论抚平了大半。

她不得不承认,陈阳处理这种微妙关系的手段,远超她的预料。

宋思槿紧绷的下颌线也悄然放松。陈阳将她比作韩府中有独特价值的“宾客”,而不是无足轻重的附庸,这定位让她心里那点被李曌旭压制的郁闷消散不少。她看向陈阳的目光,少了几分争锋,多了几分复杂难言的欣赏。

徐书雁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微微点头,显然对陈阳引用的典故和道理深以为然。

沈秋庭吐了吐舌头,小声嘀咕:“大教授就是大教授,连化解矛盾都这么有文化……”

就在这时,一首沉默的周知,忽然转身离开了多宝格。她走到角落,拿起一支插在青瓷瓶里、含苞待放的红梅。那是沈秋庭来的时候在路上折的。

她走到书桌前,没有看任何人,只是将那支红梅,轻轻、稳稳地插进了李曌旭刚刚把玩过的那只永乐青花压手杯中。

清雅的梅枝斜倚着古朴的杯身,几点嫣红的花苞在温润的釉色衬托下,瞬间点亮了桌面,带来一丝凛冽又温柔的生机。

这个动作,无声无息,却像一个休止符。

插完梅,周知便退后一步,依旧安静地站在光影的边缘,金丝眼镜后的目光平静无波,仿佛刚才那充满隐喻的举动与她无关。

陈阳看着那支插在压手杯中的红梅,又看看周知低垂的眼帘,心里明白了。

她以梅自喻,借压手杯的“礼让”与“容纳”之意,表达了自己的态度:她愿做那支斜倚的梅,不争抢春光,只求一个安放的位置,也能为这方天地增添色彩。这是昨晚那场不顾一切后的沉淀,是她的妥协,也是她的坚持。

李曌旭的目光也落在那支梅与杯上,眼神复杂地闪动了一下,最终归于深沉的平静。她没有说话,只是伸出手,指尖轻轻碰了一下那冰凉的花苞。

“好了。”陈阳适时开口,声音带着一种尘埃落定后的温和与不容置疑的权威,“风雪夜归人,围炉话古今。老张,炉子生起来了吗?把柜子里那罐老普洱拿出来。思槿带来的那盒‘稻香村’京八件点心,也拆开摆上。书雁,麻烦你泡茶。秋庭,窗花贴好了就下来歇着。周知……”他顿了顿,目光落在周知身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暖意,“……把那幅《韩熙载夜宴图》收好,别沾了潮气。”

他自然地分配着任务,如同一位掌控全局的家长,把刚才还隐隐对峙的几个人,瞬间拉进了一个共同忙碌、围炉夜话的温馨场景里。语气平和,却带着一种无形的、让人信服的力量。

“得嘞!”老张乐呵呵地应声,麻利地下梯子去生火。

徐书雁微笑着走向茶柜。

沈秋庭拍拍手,跳下梯子。

宋思槿看了李曌旭一眼,转身去拆那盒精致的点心。

周知默默上前,小心地卷起那幅长卷。

李曌旭看着眼前这瞬间变得井然有序、其乐融融……至少表面如此的画面,再看向立于中央、白发如雪、眼神深邃平和的陈阳,心中最后一丝紧绷终于彻底松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安心与……一丝对丈夫更深沉的倾慕。

她走到陈阳身边,与他并肩而立,看着炭火在小铜炉里噼啪作响,看着水汽在紫砂壶口氤氲升腾,看着徐书雁行云流水般的点茶动作,看着宋思槿将精致的点心摆入青花瓷碟,看着沈秋庭叽叽喳喳地跟老张说着窗花样式,看着周知安静地将画卷收入锦盒……

窗外风雪依旧,店内暖意融融,茶香、墨香、点心甜香与炭火的气息交织弥漫。

陈阳低沉而平和的声音在暖意中响起,如同定海神针,将所有的波澜抚平:

“器物有灵,承载千年智慧。家室之安,贵在‘和而不同’。就像这普洱,历经岁月沉淀,才显出醇厚。就像这些古玩,兼容并包,才能成就气象。龙泉寺空海法师有云:‘应无所住而生其心’。不执着于一己之念,不困囿于门户之见,才能海纳百川,心生万象。今天风雪围炉,希望大家暂时放下纷扰,共享此刻清欢,往后对月,希望能像这藏真斋里的古物,各具风骨,各安其位,也能彼此映照,相得益彰。”

话音落下,店内一片静谧,唯有炉火噼啪,茶汤轻沸。

李曌旭端起徐书雁奉上的第一盏温润茶汤,氤氲的热气让她眼底最后一点冷意也柔和下来。她轻轻点头,姿态雍容,仿佛无声的承诺。

窗棂之外,风雪渐渐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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