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慕言看着管月璃,扬起一抹笑道:“你说,我能接受的。”
管月璃看着风慕言那一脸我已经做好准备的姿态,伸出手主动握着他的手道:“其实按照局势走向,你并没有救下小阿璃和两个孩子,是我的到来,改写了命运,很大程度上已经与既定走向出现了误差。”
饶是风慕言做好了心理准备,可是在听到这话后,脸上的神绪还是第一次没有控制住,整个人呆若木鸡的站在那里,握着管月璃的手不由得收紧。
管月璃看着风慕言那失态的神情,咬了咬唇继续道:“其实这房子是重新建起来的,原本的在兄长离开后没多久就被烧毁了。是村子里面的叔伯婶娘他们帮助建立起来的。”
管月璃没说的是,那场大火,管月璃吸入了太多的烟尘,嗓子受损严重,身体受到不小的损伤,可能是为了等待自已的到来,一直努力的坚持着,坚持到她感觉自已要走了,我要来了,才任由死亡带走她。
风慕言听到这话,将人紧紧的拥在怀中,头埋在她的肩颈处,温热的泪水滴落。
“对不起,我来的太晚了!”
风慕言哽咽着说道。他无法想象,小阿璃走之前是有多么的痛苦,忍受着多大的折磨,走的时候,甚至没有人知道。
更多的是对现在管月璃的歉意,本身这些就不属于她的职责,可是她却义无反顾的接受了。
“现在可不是自责悲伤的时候,更何况,小阿璃的死,与你无关。”
管月璃伸出手轻轻拍着风慕言。只能说命运弄人,我看的是一本书,而你们实实在在存在的。
“我会查清楚的。”
风慕言抬起头来,双眼通红的看着管月璃,平行的世界线,发生着不同的事情。
“我相信你,好了,吃东西,这个冷了就不好吃了。”
管月璃笑着点点头,催促着风慕言吃菜盒子,这东西趁热吃是最好吃的。
风慕言点点头,坐在管月璃身侧拿着菜盒子吃着,心思却在飞快的运转着,也开始梳理事情。
管月璃沉默的吃着包子,眼中的迷惑逐渐散去,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犹如突然顿悟了一样。
是了,自已是穿越到了种田文里面,是出场一段话就死的不能再死的炮灰,也就是说,女主也是穿过来的人!
而原著开篇小阿璃和三个孩子的死是从女主嘴里面说出来的,是不是意味着小阿璃他们的死跟女主脱不了干系?
风慕言察觉到了管月璃的出神,看了一眼,发现管月璃的神色莫名的生动起来,实在是各种神态轮番上演。
“慕言,你知不知道一个叫做和傲雪地女子?”
管月璃看着风慕言有些焦急的问道。她真的是被眼前这些田园生活给迷了眼,认为自已窝在这片天地不会有什么事情。
可是风慕言告诉自已,安安和秋秋这两个孩子是长公主的遗孤,那么平淡的日子迟早有一天会被打破,自已如果在这么坐以待毙,只怕某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不对,不仅仅是孩子的身份,自已的身份好像还是潮汐之祸管家人!
想到这里,管月璃突然觉得心好累,原本以为自已就是种田文里面的炮灰N,实际上,身份大有来头,也难怪开篇女主就说:“死了,那就再好不过了。”
“和傲雪?我没记错的话是丞相和泓的庶女,长期以往都被丢在别院里面养着,你怎么问起这个了?难不成是她。”
风慕言顿时警觉起来了,眼神也变了。如果是和傲雪放火,那么是不是可以认为沈寂然出事,跟和家也有关系。
“我就是无意间听到这个名字,所以问下你。”
管月璃摇摇头解释道。原著中女主就是和傲雪,但是男主出现的篇幅不多,可是最后却是女主帮助男主屯兵、提供大量物资,然后在风慕言他们失利后,力挽狂澜,把沈从之拉下马!
“她不受丞相和泓的喜爱,其实说起来,和傲雪才应该是丞相府的嫡小姐,只不过后来和泓娶了兰家的嫡女,将妻贬为妾,和傲雪也从嫡女变为了庶出长女。”
风慕言的话让管月璃瞪大了双眼,这是在不断冲击着她的三观啊!
“也就是说,和傲雪才是丞相府的嫡出大小姐,因为和泓贬妻为妾,所以她变成了庶长女?”
管月璃满脸无语,只觉得有些荒唐啊,可是这是古代,好像也挺正常的。
“嗯,和泓是依靠和傲雪母亲宋珮凝母族才发展起来的,后来功成名就,嫌弃宋珮凝母族,背地里面开始和当时的常玉郡主勾搭上,最终迎娶常玉郡主,宋珮凝被贬为妾,一年后身死。”
风慕言将和傲雪和和家的关系说了出来,语气里面是对和泓的唾弃和厌恶。一个为了权势贬妻为妾的人,实在是人品下流。
“要不你让人去查查和傲雪在什么地方,我觉得她不是坏人。”
管月璃看着风慕言认真地说道。
在她看来,和傲雪身为种田文的女主,那么她对于种田是一把好手,最重要的是,她也是穿越人士,没记错的话这人是学金融的,平时的爱好就是种菜!
原文设定是种啥啥都好,结果也特别多。
“好,我让人去查一查。”
风慕言点点头,这个时候发现,逐渐接受了事实的管月璃,已经逐渐摒弃了既来之则安之的想法。
许是是自已告知她两个孩子的身份和她自身的身份,让她意识到了危机意识,开始走出安全小屋,逐渐走出去,去融入。
“嗯,找到了,告诉我,我想见一见她。”
管月璃点点头,眉眼弯弯,心情变得好起来,吃完菜盒子后,看着风慕言道:“我想一会儿把这个地火炉给拆了,重新弄一个。”
“好,需要我做什么,你吩咐就好。”
风慕言看着管月璃很快就转移了话题,笑着点点头。如果可以,他也不想让她去接触这些,可是事实和身份摆在这里,他只能尽可能的让她避免。
“我要把它挖开,然后跟个圈圈一样,还要在这里开口子,要重新垒个烟囱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