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玖棠轻笑，神情里带着嘲弄。
“姜玖棠你笑什么？今天你必须终止和堂誉的合作，并且保证以后再也不见谢庭聿。
否则后果自负。”
姜玖棠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
“沈清瑶，我一向不喜欢和傻子纠缠。
我还很忙，你找别人玩儿去吧。”
沈清瑶见姜玖棠并不吃她这一套，于是抛出一个她一定会感兴趣的话题。
“姜玖棠，你难道不想知道你外公去世前发生了什么吗？”
十分钟后，姜玖棠和沈清瑶两人坐在了蔚蓝楼下的咖啡厅里。
沈清瑶对自已能够拿捏住姜玖棠软肋这件事非常得意。
开口就是一副高高在上的腔调。
“姜玖棠，我还以为你有多大能耐呢？
不还是被我拿捏的死死的。”
姜玖棠的心思全在外公身上，没功夫跟她废其他的话。
“我外公去世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沈清瑶一副志在必得。
“想知道也不是不可以。
你现在就终止和堂誉的合作，然后发朋友圈声明从此以后再也不见谢庭聿。”
姜玖棠有时候觉得厌蠢还是太肤浅了，沈清瑶已经完全不能用蠢来形容了。
“沈清瑶，你有沈家庇护，尚且可以在京圈呼风唤雨。
但这世界上，不是所有事情都得围着你转。
你以为国防科技是你可以用来向男人争宠玩闹的工具吗？”
沈清瑶才不管那么多，从小到大，只要她想要的，就没有得不到的。
姜玖棠在六年前就是她的手下败将，就应该一辈子都活在她的权力控制之下。
“我不管，你今天必须按照我说的做。”
姜玖棠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这样吧，你现在打电话给沈老将军，如果他也支持你这样做，那我就按你说的办，终止跟堂誉的合作。”
沈清瑶一脸得逞，当即把电话拨了过去。
姜玖棠听不见电话那头说了些什么，只知道沈清瑶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姜玖棠能搞出什么名堂？她不过就是借机接近庭聿，想跟我抢男人。”
“我之前派人查过...好像是什么阻拦索...不过就是噱头而已，她难道还能真的研究出来什么高科技？”
“外公，你怎么能向着外人说话呢？姜玖棠她就是没安好心。”
“外公...好，我知道了...”
沈清瑶挂断电话后脸色十分不好，但又不想在姜玖棠面前落了下风。
于是想要在她死去的外公身上挫挫她的威风。
“姜玖棠，你神气什么呢？
你不是想知道你外公去世之前的事情吗？
那我就告诉你啊。”
姜玖棠的双手下意识紧握，有些紧张又莫名的胆怯。
她害怕听到外公发生不好的事情，也怕自已会控制不住的想念他。
沈清瑶自负的昂着头，像是在施舍姜玖棠。
“你外公去世前来了一趟京市，说想要见你最后一面。
当时在ICU抢救了三天，林嘉音跑去求了我外婆，想让你回来看看你外公。
本来外婆都答应了。
是我在外婆面前哭了一场，才有了后来你偷跑回国，在海关被当场拦截送走的事情。”
姜玖棠只觉得自已浑身发冷，汗毛倒立，紧握的双拳止不住的发抖。
她很难想象，当时外公躺在抢救室里，唯一的愿望就是能够见她最后一面。
而后来还是希望破灭，含恨而终。
这对一个老人来说太残忍了。
沈清瑶很满意姜玖棠这副死气沉沉的样子，继续说道。
“姜玖棠，你斗不过我的。
从前斗不过，以后也斗不过。
你外公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只要我不同意，你们都只能是被我踩在脚底的蝼蚁。”
姜玖棠闭上眼，不敢去想外公的脸。
她深吸一口气，逼着自已稳定住情绪。
当着沈清瑶的面掏出手机拨通了谢庭聿的电话。
“喂，你之前不是答应陪我去看雪吗？我想明天就出发，可以吗？”
姜玖棠的眼泪无声的顺着脸颊往下流，破碎的像一只忧郁小猫。
谢庭聿刚和军区的领导开完会，计划完今后一个月的工作。
有些疲惫的靠在椅子上，伸手揉了揉太阳穴。
接到姜玖棠电话时，他听出女人的声音带着有些浓的鼻音。
谢庭聿关心的问道，“你感冒了吗？”
姜玖棠没有回答，只静静的等着他的答复。
谢庭聿一只手拿着手机贴在耳边，另一只手在抽屉里翻找着感冒药。
“你想明天就出发吗？可以呀。”
挂断电话后，谢庭聿写了一张请假条放在谢祈年的办公桌上。
谢祈年从外面回来后暴跳如雷。
“你这个混球，刚开会的时候才规划好下个月一整月的工作计划。
刚散会你就跟我请假？
不批，统统不批。”
谢庭聿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抚了抚额。
“不批也得批，不然你就等十年后再抱孙子吧。”
“抱孙子？”
谢祈年一下子精神头就来了。
“你请假生孩子去啊？”
谢庭聿懒得理他，起身推开门出去，回家准备去芬兰看雪的装备去了。
姜玖棠打完电话后，目光有些空洞的望向窗外。
沈清瑶得意洋洋。
“我警告你离谢庭聿远一点。不然我有的是办法折磨你。
你外公的事情只是给你一个小小的教训，要是再让我发现你缠着谢庭聿。
我会让你死的很难看。
听懂了没有？”
姜玖棠看了她一眼，意味不明，没有继续说话，起身离开了。
沈清瑶以为自已已经成功震慑到姜玖棠了。
她刚才不就当着自已的面约其他男人去看雪吗？
这怎么不算是一种投诚呢？
只有陆斯年这种她玩剩下的男人和姜玖棠最配。
姜玖棠回到公司，脸色有些苍白。
麦芒十分担心的端着一杯热奶茶送到她办公室。
“棠棠，沈清瑶是不是又欺负你了？要不然我去干她一顿吧？
反正我烂命一条，弄不死她，我也恶心恶心她。”
姜玖棠很感激，自已孑然一身却能遇到麦芒这种愿意为她出头的朋友。
“不用担心我。
我早就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了。
我坏的很。”
姜玖棠笑着露出两个酒窝，将心事全都藏在波澜不惊的死水之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