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是小王妃了,她嫁给小王爷了?”这边,方菲儿在夏桐耳边轻轻地说。
夏桐也叹,说道:“想不到上次来讨水喝的居然是小王爷。”
萧慕寒哈哈大笑,须臾,止住,看着他们说道:“既然嫂夫人如此给脸不要,那我就今天先让别人你拔了你的舌头。”
他的话音一落。又有几个黑衣人跃起,一起攻上来。出手就比刚才毙命的两个黑衣人厉害。想是这次萧慕寒带来的高手不少,看他神态,也是胜券在握。
他们打斗在一起,一时难解难分,司徒晓莹仗着玄天掌法加持,虽能护住他们周全,却一时也无法取胜。
就在这时,又有黑衣人加入战团。看来萧慕寒并不想恋战,快点结束了萧汐炫的性命才是他的目的。
司徒晓莹和萧汐炫渐渐有些不支。被他们围着也没了还手之力,一个黑衣人凌空踏出一脚,正中萧汐炫的后背。他被踢得连连后退,司徒晓莹急着去扶他,自已也挨了一掌。被一个黑衣人找到了她的破绽,挥剑直刺她的心脏。
这边夏桐眼看情况危急,也没多想,手中劈柴的斧头直飞出去。“??”的一声,荡开快要刺中她心脏的剑,也算救她一命。
夏桐的出手也引起了门外萧慕寒的注意。他眼神一跳,心里想这村夫原来也不是平常人。
司徒晓莹躲过一劫,但败局已定,护着萧汐炫渐渐后退,眼看着就要退到夏桐他们旁边。
忽然一支只冷箭划破空气,“噗嗤”一声射中了一个黑衣人的胸口,黑衣人应声倒地。接着又一支只冷箭飞来,又射中了一个衣一人,剩下的黑衣人,也不敢再攻击他们,开始躲避冷箭自顾。
大家抬头看去,原本空荡的屋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些持弓的武士。
萧慕寒怔住。
这时,四周突然响起了马嘶声,接着大地震颤,犹如地动山摇般。
大家一起向远处的草原看去,只见全副武装的士兵正漫山遍野如洪水般漫过来,他步伐乏整齐,一看就是训练有素,征战过沙场的士兵。
前面手持弯弓的弓箭手,后面是手持长矛的攻击手再在后面就是头劈红樱的马队。
正中簇拥着着的将军,正是萧王爷。
“父王。”
萧汐炫刚刚还处在绝望的情绪里,看到局势突然反转,怎么兴奋地喊叫起来。
马上的萧王爷威风凛凛,一挥手。前面的弓箭手立刻把数支只箭射向黑衣人,黑衣人一时间纷纷倒地,在地上痛地的翻滚。只不过一个回合,萧慕寒身边的人就死了一半。
胜败之势明显。
“等一下。”
萧慕寒眼见败局已定,忽然对马上的萧王爷喊道。
萧王爷看他,冷地的说::“平日里,你对汐炫小动作不断,我不反击,只是机会未成熟。今天是你给我创造的机会,也是你的死期。你容不得汐炫活,我同样也容不得你生,你们两个世上只能留一个,你还有什么话说。”
萧慕寒看向他,口气里软了下来。有讨饶的味::“你这样杀了我,就不怕皇怪罪于你你。你好歹也要像我一样,乔装打扮一番,也好在皇帝面前有个说辞。”
他用手一指,那漫山遍野的兵马,又说::“如今,你如此兴师动地的动用朝廷的兵马,诛杀一个皇储。你难道就不怕皇帝陛下治你的罪?”
“你看看你哪里有皇储的样子?”萧王爷说::“我只是看到乔装打扮的刺客,没有见到什么小王爷。他日皇帝问起,又有何妨?”
萧慕寒愣住。
萧王爷接着说道:“今日,你若这个样子死在这里,明天早上我还会禀明皇上。治你个刺杀的罪名,恐怕你的父王也难辞其咎,灭你满门也不是无可能。”
萧慕寒目光森冷地看他,一字字道:“你好歹毒。”
萧王爷仰天大笑。
今天的一切,都是他图谋已久。成功的无懈可击,他怎不开心快乐。
“叔叔。”
他忽然喊他叔叔,这倒也让他一惊。这声叔叔本来叫得也没什么,因为他本来就是他的叔叔。他的父亲还是他的爷爷,他们本来就是一家人,只不过,面和心不和的这么多年。他从没有喊过一声叔叔,如今他嘴里喊出来,他自然听得有些奇怪。
萧王爷盯着他,说道:“你还有何话讲。”
萧慕寒说道:“今天我知道我败局已定,但我不服,我想求叔叔给我一个公平竞争的机会。”
萧王爷看他,说道:“你要怎样?”
“我要和萧汐炫比剑,若我败了,生死有命,若我赢了,求叔叔放我一条生路。”
萧慕寒说道。
萧王爷沉默。
在他心里是不想给他这个啰唆的机会,立刻把他杀了,也就永绝后患。
“叔叔,若不给我一个公平竞争的机会,就算我今日死在这里,做鬼也不服气。”
他似乎看出他的犹豫,干脆用激将法,他大声地面对周围的士兵说道:“叔叔一生征战沙场,这点气魄还是应该有的吧。”
“我愿意接受你的挑战。”
还没等马上的萧王爷说话,萧汐炫已抢先说道。
他知道他在用激将法激王爷,但明知是他的圈套,他也要钻进去。因为他不想让王爷在士兵面前威信扫地。哪怕就是一点点。
“好,我答应你。”
萧王爷见萧汐炫已经站出来,也就顺水推舟了。他想他已是瓮中之鳖,无论怎么样今天也难逃他的手掌,他转头暗示身边的人,一旦萧汐炫落了下风,立刻就对萧慕寒痛下杀手
萧慕寒慢慢褪去身上的黑衣,露出里面绫罗锦缎的王服。看来他不想以一个刺客的身份和萧汐炫决一死战。
生死关头,他还是选择了王者的尊严。
萧汐炫仗剑来到院中,对他说了一句:“你来吧”
萧慕寒接过旁边人手里的剑,一个纵跃就落在了小院中,落在了萧汐炫的面前。
夕阳如血,曾经一对小时的玩伴,同胞兄弟,就这样要展开一场生死对决。
他们相互地注视着对方,眼神漠然。也许他们心里都在回忆着小时候的事情,那无忧无虑的童年,美好的过去。
但此刻,已经容不得他们去回忆那段美好的时光,世间的杀气已经凝聚在两个人的双眸上。
他们必须杀死对方,因为在这个世上容不下他们两个人一起存活。
“嗖“的一声,萧慕寒率先出剑。萧汐炫迎身而上,手中的剑刺向他的心脏。这真是一场生死对决,一出手就直奔双方的死穴而去。
司徒晓莹在旁边观看着他们的战斗。忽然发现这萧慕寒剑法原来很精妙。看样子为了今日的决斗,平日里也是苦学了不少。仔细再看,他还有武当剑法的加持,这不禁让司徒晓莹有些担心。因为他知道如此下去,萧汐炫必败无疑。
果然,几个回合下来,萧汐炫已露出了败迹。如此下去,他必败无疑。两个人再拆解几招,萧汐炫就被他逼得连连后退,他再踢一脚,他就倒在地上。
萧慕寒洋洋自得地仗剑逼上来。
他感觉他要胜了。
他可以保住自已的性命了,他甚至脸上露出了微微的笑容,因为他知道在众多士兵的面前,王爷不会出尔反尔定会网开一面,放他一命。
但他没有想到的是,此刻,王爷身边的士兵已经用冷箭瞄准了他,片刻就会要了他的性命。
“等一等“
司徒小莹突然喊道。
大家一起把目光投向司徒晓莹。
司徒晓莹向前走了两步,朗声说道:“你用武当的剑法自然会胜得多些,小王爷用普通的剑术和你比试,注定要吃亏些。这样显然对小王爷有些不公平,胜之不武。”
萧慕寒看她,不解地问:“嫂夫人,那你想怎样?”
司徒晓莹说道:“你既然用武当剑法,那他就应该也用几招门派上的剑法,你可允许我教他几招?”
萧慕寒哈哈大笑,:“你这是要让我哥临阵磨刀吗?”
“临阵磨刀,不快也光吧。”
司徒晓莹说道:“你可敢让我教他。”
萧慕寒心想今日之势,他原本没有讨价还价的条件,又想她临时教授,在大家的注视下,能教什么,倒不如随他,也不让自已给他们留下口实。一会也好全身而退。
萧慕寒说道:“你可以教他,但必须在这里,大家的注视下。”
司徒晓莹点头说道:“好,一言为定。”
大家也都好奇,她在短时间里怎样教小王爷练会剑法取胜。屏住呼吸,全神贯注地注视着。
司徒晓莹在院角捡来一根树枝,让萧汐炫仔细看着。当场给他耍了几招。一招一式很是普通,让旁边的萧慕寒看了。心里不禁嘲笑,这样临时抱佛脚,恐怕一会也是闹了笑话。
可他上当了。
因为司徒晓莹教的是昆仑派的夺命剑法。这昆仑派的夺命剑法不在乎招式,在乎的是心法口诀,就在他心里嘲笑司徒晓莹时,她已经在他耳边把心法口诀告诉了他,他也牢牢记住。
“夺命剑法。”
夏桐看出其中奥妙,心里不禁暗暗忖道,昆仑派的夺命剑法和玄天掌法同样是昆仑派镇派之宝。若萧汐炫能学一招半式,对付萧慕寒足矣。
这场王者之争,在夏桐这里萧汐炫胜定了。
简单教授完毕,萧汐炫又仗剑来到萧慕寒身前,望着他:“我们再来。”
“好。”
萧慕寒也不废话,拔剑就刺,萧汐炫闪身躲过。挥剑攻上去,几招过后,就占了上风。这时的萧慕寒不敢上当,但老天不给他后悔的机会。
萧汐炫一剑刺中了他的胸膛,他惊愕地垂头看着那森冷的剑刃,嘴角勾起,露出了一丝苦意。
萧慕寒瞪着他,一字字说道:“你胜了。”
萧汐炫看他痛苦的样子,脸上忽然没有了杀气,有些心疼地说了句:“对不起。”
此刻这三个字显然不合时宜。但却是他最想说的,因为他心里真的不想杀他。
突然,他很困惑,为什么要让他们手足相残,这世上为什么就不能让他们一起活着?
萧慕寒咬着牙,说道:“哥哥,我还能最后求你一件事吗?”
萧汐炫皱眉,说道:“你说。”
萧慕寒喘口气,似乎很费劲地喘这口气,然后说:“今日之事,全是我一人所为,我死是应该。我只求我死后。你不要为难我的父王,网开一面,放他们一条生路。”
萧汐炫点头,说道:“好,我答应你。”
“谢谢你!”
萧慕寒的嘴角已经淌出了鲜血,用尽最后的力气把身体往前一送,让他手里的剑贯穿了他的身体,然后面目狰狞地跪在了他的面前,脑袋一歪,没了呼吸。
“兄弟。”
萧汐炫抱住他,痛苦地闭上眼睛。
萧慕寒一死,剩下的黑衣人群龙无首,纷纷跳起来想要逃命,萧王爷并不想放过他们,一挥手,身前的弓箭手箭如雨下,黑衣人纷纷倒地,能挣扎片刻的也最终难逃一劫。
此局,萧汐炫彻底胜了。
危急解除,司徒晓莹这才想起小儿,她回过身来,返回夏桐身边。
她站到了夏桐和方菲儿面前,三个人对视还是有些尴尬。
是方菲儿率先打破了尴尬,说道:“你的孩子挺可爱,他叫什么名字?”
司徒晓莹犹豫片刻,嗫嚅着说道:“他叫夏天。”
方菲儿一下子愣住了。
夏桐也愣住了。
他下意识地去看怀里的孩子,夏天,他怎么会姓夏?
方菲儿也看他的脸色,他们似乎同时想到了什么。
司徒晓莹抿抿嘴,说道:“不错,夏天就是你的孩子。”
他们虽然料到了这个结果,但从她嘴里说出来,他们还是眼神惊了一下。
司徒晓莹叹口气说:“以前的事不管怎样,我们先不要去说他。我现在嫁了人,王府上下拿天儿也当已出。我也想带着天儿在王府里过一辈子算了,不想再与你们有半点交集。但我没有办法。天儿生了病,快不行了,他需要父亲的心头血做药引子,所以我才找了过来,希望你看在孩子的分上,你救他一命。”
“你说什么?”
方菲儿简直不相信自已的耳朵,瞪着她说:“你要桐哥哥的心头血,他若给了还有命活吗?”
司徒晓莹闭紧了嘴。
“你说孩子是桐哥哥的就是桐哥哥的?你已经害了桐哥哥两次。谁知道你会不会骗他第三次?”方菲儿痛苦地咬紧牙,说道:“你这个害人精,指不定就编个谎言来害人。只要有我在,我不许你再害桐哥哥,你给我走,赶紧走。”
她有些气急败坏地对她喊,还一把抢过夏桐手里的孩子放到了她手上。又喊:“滚,赶紧滚。”
司徒晓莹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