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转过去了,这事就算完了!”强哥刚才低头在手机上操作,抬起头说,
“刘老板确实缺人,缺懂财经金融的,你学得就是财经管理,刚好派上用场;而且……薪酬不会低,是吧,刘老板?”
他看着刘一杆,眨了一下眼。
“当然,只要能干,上不封顶!”刘一杆诡异地说。
“多少?咱先讲好,不然不去!”
阿蕾操作手机把钱转入另一个账号,存上死期,放心地看了又看,随后,冷冰冰样子这才舒缓了一些,抿嘴看着刘一杆,充满挑逗。
“你提吧?”刘一杆说。但心里想:“他妈的,强哥这是害我,把这么一个人精塞给我!不知道他是罩不住她,还是被她耍怕了?想舍断离?”
他很清楚,有些女人一旦自已管不住,有了缠人的想法,一定要及时把她从身边赶走,不然后面吃亏的是自已!
“50万年薪、股份5%、每年足额分红!”阿蕾明显是有备而来。
刘一杆感到胸口有些闷得慌,也许是咖啡喝多了,他拿起茶几上的餐巾纸,放在鼻子下,狠劲地擤着:“哼……”
阿蕾面无表情,强哥咳嗽了一下,摸着下巴,严肃地看着阿蕾。说:
“你……刘老板是一个小服装厂,几百号人,属于薄利行业,不是你想象的那种金融做股票证券的公司,你这让刘老板为难啊!”
刘一杆不做声,把沾满鼻涕的纸巾扔到垃圾桶,红着鼻子说:
“没关系,没关系,我知道了阿……蕾的要求了,很清楚,很明白!”
又说,“那我也提我的想法?”
阿蕾与强哥都盯着刘一杆,刘一杆故意把语速放慢:
“你这要求……一点也不过分,我能出!”
阿蕾与强哥的身子向后仰了一下,动作齐整,像是早就演练过似的。
刘一杆继续说:“这个工资薪酬不高,还没赶上高科技行业的一半,我给你股份8%,
但是……阿蕾,你必须要听我的安排,不然我会扣绩效工资,分红一分没有!”
“同意!同意!”强哥先发声,并给阿蕾使眼色。
阿蕾嘴角露出一丝冷笑,说道:“那,我们签合同,白纸黑字!”
“同意!”
一切谈妥,强哥找SPA会所总经理的秘书帮着草拟了一个劳动合同,双方签字;
阿蕾不放心,又拉着强哥也在合同上签字——做个中保人,说:
“一个男人的话,我信不过,两个男人的话,我信!”
当天晚上,她就回去收拾东西,与刘一杆开车回福建福田。
路上,刘一杆问:“你为何踢坏区长的裤裆?他真的要你?”
“你们男人对这些是不是最感兴趣?”
阿蕾坐在副驾驶上,带着眼罩,但没睡着,左扭右扭的,似乎在思索什么。
“我只是好奇,他到底怎么你了?让强哥都想把……你让给我!”刘一杆大胆地笑道。
“啥让给你?”阿蕾抹掉眼罩,冷冷地说,“我是东西……还是礼品?你原来与他们都一样——”
“怎么一样了?”
“就是一样的人——你们这些男人,都只会用身体的一部分思考问题!算是我看错了人吧……我可是查过你,以为你是农村出来的,睡过公园、下水道,白手起家,会与他们不一样……现在看来,都一样,天下乌鸦一般黑,天下男人一个鬼样——见色起意!”
刘一杆尴尬地笑道:“说说嘛?说不定以后遇到这种情况,我也有个预案。”
“也把我推出去?送给别人?”阿蕾反问道。
“那要看,到底情况会到哪种程度?”刘一杆说,“不过,我这人心软的很,怜香惜玉……”
“谁要你怜香惜玉!嘤……”阿蕾没戴眼镜,眼眶,扭头对着窗外低声哭起来。
后来啊,刘一杆通过与她的交谈,逐渐知晓了阿蕾的身世背景。原来,阿蕾竟是他的同乡,来自于阜阳市最为贫困的那个县城——利辛县的偏远乡村。
这个坚强的女孩凭借着自已的努力和毅力,成功地考上了大学,成为了村子里为数不多的大学生之一。
阿蕾家中还有一个哥哥,一直以来都辛勤耕耘着家里的那几亩薄田。他们的父母早早离世,只留下这对兄妹相互依靠、彼此扶持。
在阿蕾参加高考的那一年,命运似乎又给他们开了个玩笑,哥哥恰好迎来了人生中的重要时刻——结婚成家。
新进门的嫂嫂将更多的心思放在了自已的小家庭上,开始盘算着生活的柴米油盐,觉得继续供养阿蕾上学是一笔不小的开销,于是便劝说哥哥不要再支持阿蕾读书,而是希望她能辍学前往南方打工挣钱贴补家用。
她说:
“我与你哥哥结婚,家里钱都花光了,以后你自已挣钱养自已!挣到钱也要知道报恩,将来我的孩子——你侄子侄女,你也要帮衬一些;至少你没成家之前,工资一半要交给我,算是对你哥哥这些年照顾你的报答,反正你与我一样都是女人,嫁出去就不是娘家的人了!
又说,“你要是不同意,以后就不要回娘家,从现在起,我们就可以不认你这个妹妹!”
哥哥居然蹲在一旁不说话,低着头,抠脚指头!
嫂子又说,“或者,我走,你留下,你与你哥哥一起过!我反正出去大腿一伸,哪里都能挣钱!”
阿蕾同意将来挣钱了会分一半给嫂子,但她不同意辍学打工,想参加高考,上大学。
嫂子很气愤,把她的行李箱和书籍、衣服,全部扔到门外,让她回学校,以后不要再回来;哥哥躲在一边哭泣,说自已没用,娶了个母夜叉。阿蕾安慰哥哥:
“你的家不能散,我走!你要照顾好自已,将来我考上大学,挣到钱,给你买个轮椅,这样你就不用瘸着腿走路了!”
阿蕾泪眼婆娑地哭泣着,不断用手抹去眼角汹涌而出的泪水,脚步踉跄而又决绝,缓缓离开了那个曾经给她温暖和依靠的家。
回到利辛县后,阿蕾面对着生活的重重压力。
为了维持生计,她不得不忍痛割爱,将母亲留给她唯一珍贵的遗物——一个温润细腻的玉镯拿去当铺换了些钱财。
此后,她四处寻找工作机会,最终在一家外部的培训机构里找到了一份临时的零工。尽管工作辛苦且收入微薄,但阿蕾还是咬紧牙关坚持着,就这样艰难地度过了高中那段苦涩的时光。
然而,命运似乎终于开始眷顾这个坚强的女孩。经过不懈的努力与拼搏,阿蕾成功考上了一所 211 重点大学——福州大学,并精心挑选了一个被认为能够带来丰厚收益的专业——财经金融。从踏入大学校门的那一刻起,阿蕾就在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努力挣钱,不仅要挣大钱,还要挣很多很多的钱!只有这样,才能改变自已的命运,摆脱过去那些不堪回首的日子。
大学毕业之后,阿蕾如愿以偿地进入了一家位于深圳的金融公司。凭借着出众的身材和精致的面容,她很快引起了领导的注意。
于是,她时常被领导当作公关利器,频繁地拉去陪同各种重要人物,包括客户、金主以及官员等等。渐渐地,阿蕾发现自已在不知不觉间已经沦为了领导手中的一颗棋子,身不由已地穿梭于各种应酬场合之中。
其实,阿蕾也曾无数次幻想过能有一个真心疼爱她的男人出现,然后携手步入婚姻殿堂,过上平凡却幸福的生活。
只可惜事与愿违,围绕在她身边的男人们要么只是贪恋她那婀娜多姿的身材,要么便是企图利用她来获取上市公司的内部情报,从而谋取暴利。在这纷繁复杂的世界里,阿蕾感到无比孤独和迷茫,不知道属于自已的那份真爱究竟何时才会降临……
她感觉自已已经身心俱疲,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压力压得喘不过气来。她渴望能找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一个没有人认识她的角落,重新开启一段全新的工作和生活之旅。这个念头一旦在心底生根发芽,便迅速蔓延开来,占据了她整个脑海。
主意已定,她决定从此刻起彻底改变自已的生活方式。她再也不愿强颜欢笑去迎合那些领导、官员以及商人们,再也不想陪着他们在酒桌上推杯换盏、飞觥走斝。
于是,她开始有意躲避这些人,尽可能减少与他们接触的机会。然而,有些时候实在避无可避,当不得不参加酒场应酬时,她也学会了巧妙周旋,绝不让那些心怀叵测的男人们占到丝毫便宜。
这次,强哥亲自找上她,并提出要她陪同一位区长玩一些难以启齿的游戏。
强哥信誓旦旦地表示绝不会亏待她,只要她能够成功哄得区长开心,帮助拿到那块梦寐以求的土地,那么等他的事情办妥之后,无论她提出什么样的要求,他都会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
但她想明白了,说:
“你的事,关我屁事!老娘不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