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的心思完全在聋老太太身上。
谁会想到这位看似普通的老人竟然能悄无声息地拿出八千元?这都是为了确保易中海不会获罪。
从这一点可以看出,聋老太太并不简单。
不过,老太太对她的戒备心很重,刘海中的媳妇也不再关心她,最近几天秦淮茹时不时地给她送去一些吃的,虽不多,却足以让她不饿肚子。
聋老太太当然知道秦淮茹在算计什么,但她坚持不动摇,深知一旦松口自已将面临怎样的境地。
秦淮茹送的食物无非是想套她的口供,若真如她所愿开口,那恐怕等待她的就是最后一餐了。
因此哪怕食物差些,老太太依然坚持不下套,她还有第二手准备。
她已写好了遗嘱,将房产留给傻柱而不是易中海。
易中海什么时候能回来尚不得而知,但她并没有停止关心傻柱,因为她知道自已去世后,唯有傻柱会料理后事。
临终前她会解释这一切是为他好,这样傻柱必然感恩戴德。
事实上,老太太考虑的问题早已超出养老范畴,延伸到她死后的事务上。
要是秦淮茹得知此事,恐怕也会对老太太刮目相看。
两人每天你争我斗,一个想找存钱之处,另一个假装家底雄厚只为蹭吃的。
但聋老太太绝不会花钱让秦淮茹给自已买。
她是打算用这点来牵制对方,而秦淮茹一贯占人便宜,怎能任她如意。
所以,直到现在,老太太始终防备着秦淮茹。
整个院子里没人管,刘海中的媳妇和阎埠贵的媳妇都不再理睬老太太,而傻柱从人人尊敬的大厨变成扫厕所的人,聋老太太就只能依靠自已了。
即便你不情愿也得听从她的安排。
这是秦淮茹心中的盘算。
出去上了厕所回家后,秦淮茹脸色阴沉。
看到她的模样,贾张氏关心地询问:
“淮茹,你是不是被大院针对了?”
秦淮茹无奈地点点头,贾张氏安慰她:“别担心,再坚持一阵子就好了。
日子总归是自已过的嘛。”
贾张氏又叹了口气,“如今没有靠山支撑,如果咱们再不强硬一点,以后的日子会更艰难!”
秦淮茹对贾张氏说:“妈,我不是在怪你,只是我一时难以接受这变化。”
贾张氏回想秦淮茹过去在大院的风光。
无论去哪里,人们都恭敬地叫她“秦姐”
。
那时候很多人都尊敬秦淮茹。
可现在,没人理会她了,秦淮茹深知在这种情况下,如果不能尽快找到新靠山,在大院里她会举步维艰,但在这个地方,找靠山根本不可能实现。
看来,只能期待工作重新启动后到轧钢厂碰运气。
与此同时,陈杨年初就早早出门离家去工作……看到紧闭的大门,贾张氏并没有让孙子去找陈杨,谁也猜不准陈杨家里到底怎么样。
若孙子去了而陈杨声称丢失东西,恐怕孙子会受责备。
贾张氏虽然羡慕陈杨家丰盛的食物,也没让孙子前去拿东西。
毕竟,陈杨并非大院居民,也没有易中海**的关系。
到了单位,同事们见到陈杨十分高兴,大家都向他表示欢迎与问候。
陈杨一一回应着这些问候,并随着下午火车启程前往工地继续他的工作。
半月后,他从宁阳回来进入大院,察觉气氛有些异常,还没等问清楚情况,便听到秦淮茹从中院传来的大叫声:
“傻柱,我知道你在里面,赶紧出来!”
阎埠贵也走了过来,轻叹了一口气:“小陈啊,这是下班回来吗?”
陈杨点点头:“是的,已经在外地工作十几天,回来看看情况怎样?”
阎埠贵答道,“秦淮茹出事了,她竟然失业了!被厂子里辞退了!”
陈杨大为惊讶:怎么可能呢,记得在原著里秦淮茹一直坚持工作到最后改革开始都没有间断过。
而且她的社交能力很强,没道理会失手。
“到底怎么回事?”
陈杨追问道。
阎埠贵解释道:“许大茂告诉我这事:何雨柱和秦淮茹那天都没说话,傻柱当时负责清洁,秦淮茹则和一个叫郭大撇子的人进了一个小库房。
之后保卫科发现秦淮茹正和郭大撇子在一起做出不适当行为,两人自愿与否,他们确认后就认定为男女乱搞关系并将之逮捕。
紧接着连续三天在街上 ** 批斗,最终两人均被开除,连带那个车间副主任职位都没保住。
可见秦淮茹的情况有多糟糕。
这消息还是许大茂从不知何处打听到的。”
阎埠贵话音刚落,就听到一旁愤怒的呼喊——原来是秦淮茹又在大发雷霆。
“傻柱,我知道你肯定听到了,快出来!你到底想怎样?”
门外的声音显得有些急躁。
吱呀一声,门被打开了,何雨柱醉醺醺地走了出来,带着满脸的不耐烦盯着秦淮茹。
一股刺鼻的酒气和异味扑面而来,几乎让秦淮茹喘不过气来,差点让她当场呕吐。
她强忍着不适,质问道:“这孩子是不是你的?”
何雨柱冷冷地说:“我还忙不过来呢,我每天扫厕所都快累死了,哪有心思管这事?我的脑子又没坏!”
其实何雨柱心里很清楚这是他的责任,但这事绝不能承认,即使放弃钢厂的奖励也不行。
要是认了,贾张氏一定不会轻易放过他。
秦淮茹硬着头皮追问道:“许大茂说是你的!”
何雨柱不屑一顾,反驳道:“那许大茂以前说棒梗是我的儿子,你怎么不相信啊?”
秦淮茹心中很清楚,自已与何雨柱这么多年根本没有任何纠葛,于是更加觉得委屈,怒火冲天:“傻柱,你怎么能这样!”
何雨柱瞪大了眼睛,嘟囔道:“你是信口开河还是真信许大茂的话?”
秦淮茹疑惑地看着何雨柱:“真不是你?”
何雨柱轻描淡写地说:“你的事是别人告诉我的。
我知道寡妇的日子不容易,但找男人就来找我,干嘛去找郭大撇子。”
秦淮茹看着何雨柱的样子越发难过,生气地质问:“你怎能这样说!”
何雨柱毫不在意:“你才反应过来吗?再说清楚不是我就不是我,整天打扫厕所还扫不过来,哪里有心思管这些。”
秦淮茹再次追问道:“真的不是你?”
何雨柱没理会她的问题,直接嘭的一下把门关上了。
秦淮茹见状感到无比委屈,蹲在地上抽泣了起来。
这时贾张氏出现了,开始对秦淮茹厉声呵斥,情绪激动之下动手推搡秦淮茹。
在场的邻居看到这一幕纷纷散开。
随后,贾张氏一边骂着秦淮茹,一边把她拽回屋里。
屋内传出的争吵声渐渐平息后,贾张氏嗓子已经沙哑。
过了一会,大家听到她在屋里喊着让秦淮茹倒水喝。
等贾张氏嗓子终于安静下来之后,她坐在窗前望着外面渐渐恢复平静。
最后,她低声叹了口气:“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这以后怎么办?如果是在刚开始的时候还好说,可是现在……咱俩今后可怎么过呢?”
秦淮茹低着头不语。
贾张氏面对秦淮茹说:“孩子,对不起,都怪我。”
她又提到过去的一件事:“还记得那次和李厂长的互动吗?”
秦淮茹的眼睛突然放光,回应道:“你是建议我去找他帮忙吗?”
贾张氏显得有些失望,纠正道:“他是副厂长啊,并不能随便称人家为主任。”
秦淮茹反驳说:“你不知道轧钢厂里的新情况。
李副厂长已经成为革委会的主任,在那里连厂长杨都不如他强势。”
贾张氏点头赞同:“既然如此,我上次确实遇见了李主任。
他那个人——只要你肯……你的工作应该能靠他一句话搞定,还可以设法调到后勤,这样我们家不仅不用麻烦他人,还能有更好的伙食条件。”
秦淮茹想了想之后回答:“妈,那我试着看看吧。”
贾张氏继续嘱咐道:“最近我要假装生气地批评你,你不该太在意我说的话;如果大院的人发现我们之间的不和,对你会更好一些。
寡妇的日子不好过,为了咱们两人的生存,只有这么做,才能让别人觉得我们之间存在矛盾。”
其实,短期内她们的生活还算过得去,但长久下去不是办法。
秦淮茹感动地说:“我知道,妈一切都是为了我,但我真的不想去找傻柱了。
他已经变成一个非常难相处的人,身上还有股臭味。”
贾张氏也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傻柱以后可能没有希望了,我们得尽量离他远点,免得受牵连。”
秦淮茹表示同意。
另一端,陈杨正为家里发生的事情惊讶万分。
曾经唯唯诺诺的他怎么转变成了如今这般决然的态度呢?
尽管这变化让他颇为感慨,但现在与他无关。
简单的行动带来了不小的震动,只要不针对自已,其他人如何发展他都不关心。
做饭时间一到,陈杨开始下厨准备晚饭。
正当热锅出菜之际,外面响起敲门声。
他立即警觉,随即恢复平静,开门说道:“秦阿姨,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的么?”
秦淮茹见状解释道:“小陈啊,我刚刚被工厂开除了。
你能帮我什么忙吗?”
陈杨并未给秦淮茹情面,直言:“你这次之所以被辞退,是因为你与车间主任的关系不当导致被抓住了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