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
听到这些指责,秦淮茹感到无比愤怒,对许大茂的恨意更甚。就因为她拒绝了他的追求,并没有给他更多的馒头,他就这样落井下石么?
秦淮茹虽然内心沸腾,但在街道领导在场的情况下,她克制了自已的言论。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陈扬也被现场的对话所触动,没想到事情竟复杂到这地步。这时秦淮茹激动地质问:
"许大茂!"
相比何雨柱,许大茂则是彻头彻尾的小人。一旦有人触怒了他,不论对方如何,许大茂必定报复到底,即便自身损失惨重也不惜一搏。
而在场的王主任同样惊愕,未曾想到院子里竟然藏着如此隐情,若不是此次来开会,这一切都可能永远不为人知。
随后,秦淮茹情绪失控,痛哭失声:“多年的筹划,没想到会被你和王主任如此揭露得一干二净……”
秦淮茹终于崩溃哭泣道:“你们这是想把我往死里逼!”许大茂却不以为然地反击说:
“当年秦淮茹倚仗美色欺压我,殴打傻柱之时,你怎不言之此理?
都说我许大茂不是个好东西,说我头顶生疮,脚底流毒。我想问问大院里的人,尤其想问秦淮茹。
在这院子里,除了傻柱,我对其他人不好吗?
的确,我是放电影的,每次回家都带些小礼物,有时是野味,有时是肉。这些可都是乡亲们看我辛苦,才送给我的。
你们只看到我的光鲜之处,谁想过我每次带着沉重的机器出门?春天秋天还好些,我把机器挂在自行车上。但夏天下雨、冬天落雪时,我都只能扛着机器、推着自行车,步行去一个个村里放电影。
试想一下,每当我带好东西回来,要么是夏天要么是冬天。是那些朴实的农民兄弟心疼我才这么做的。
不过,在易中海、傻柱还有秦淮茹口中,我就变成了剥削农民的罪人。但我何必同他们计较?无论你们怎样在大院里、工厂里传我说我的闲话,我又做了什么呢?
听了许大茂的这番话,院子里的人开始纷纷议论开了:
“说真的,许大茂似乎真没做过什么坏事。”“那为何他总是被说成坏蛋呢?”“还不是易中海挑的事儿!”“确实是易中海带的头,若不是他说,别人又怎会跟风诋毁许大茂!”“就是说,如果傻柱天天欺负我,我肯定受不了!”“说得对,傻柱也太欺负人了,一言不合就打许大茂,还到处说他坏话。”“但是,许大茂传给傻柱的闲话该怎么算?”“那又能怎么样,傻柱也不是没造过许大茂的谣,不过多数人不信许大茂说的。相比之下,傻柱的话大家都信了。”
这时,王主任打断了大家的议论,举手示意大家安静:“停!此事留你们私下解决,我这次来,是为了催贾家还款的事。”
提到还钱,像一记响雷在贾张氏和秦淮茹耳边炸开。秦淮茹早料到事情不会如此轻松,但没想到事情竟成真。她一脸楚楚可怜地看向王主任:“王主任,这件事……”
王主任早就猜到了秦淮茹要说些什么,她无非是想将锅甩给已经被处理的易中海。“秦淮茹,你想说什么,我清楚得很。我知道你要说是易中海组织的,与你们无关。虽然这事儿确是易中海挑起的,但钱最终到了你们手里。”
秦淮茹抬头望着王主任,这本是她费尽心血赚来的钱,原以为最多不过是不让继续捐,哪知已捐出去的钱也要退回。这不是逼自已走投无路么?
想到此处,秦淮茹更加哀怜地恳求道:“王主任,真不是我不愿意还,只是我家情况大家都清楚……”
真是手头紧啊,要不再这样,将来我一定努力工作,赚到钱后再陆续归还大家,可以吗?
对此,王主任并不买账,直言道:
“你别在我面前耍这套花招,你的为人我很清楚。只是我没有想到你们会这么过火。”
听到这话,秦淮茹辩解道:
“王主任,真的不是我不想退,而是我真的没钱,我又该怎么退还呢?”
王主任冷冷地哼了一声:
“武干事、卢干事,去贾家查一查,我不相信一个收入不菲的家庭里居然没钱!”
王主任话音刚落,贾张氏立刻急了,家中有没有存款,她还能不清楚吗?“不行啊,那是我们家,不允许搜查!”
然而,王主任厉声说道:
“贾张氏,我这是在给你面子。如果你敢报警,到时候你会更难看。假捐赠的事,如果被定为数额重大,那可是要负刑事责任的。
要是现在找出来归还给众人,我可以不再追究你先前的问题。但如果继续纠缠不清,那我就不会管这档事了,我会交给公安机关处理。如果不是为了你们这个大院里各种麻烦事不断,你以为我会愿意来这儿吗!”
原本易中海的事情对我影响并不大,但此次捐款却直接牵连到了我个人。
在问题尚未曝光之前妥善解决此事。
我可不想因这里的一些人的事情而让自已的前程毁于一旦。
毕竟四合院发生了这样的事虽与我个人关联不大,但我依旧难逃责备。
起初认为即使易中海不主动上报,四合院的问题也可以瞒得过去,至少可以作为向高层展示的一项良好政绩。没想到情况越来越复杂。
若再有新的问题出现,我的职位就保不住了!
贾张氏明白今天是逃不过去了,家里那点儿积蓄看来是藏不住了。
当即跌坐在地上,平时她肯定会大声叫喊丈夫贾某人的名字来吓唬这些人。
但现在面对王主任的威慑,哪怕有再大胆子也不敢这样做,只能坐在地上默默地流泪。
武干事和卢干事随后进入了贾家进行搜索:
“报告,发现老贾的遗像后面有600元!”
“报告,在贾东旭的照片背后找到700元!”
“报告,屋顶横梁的铁盒子里装有1345元!”
“报告,在床下暗格找到了475元!”
“报告,厨房旁边的壁柜内藏有2720元!” ...
随着二人不断报告,数额累计至5000多元,大院的所有人都感到惊讶。
一直被视为院中最贫穷的贾家,如今竟是全院最富有的一户。连易中海这样的人也未必能一下子拿出这么多现金来。
在大家看来,假如易中海能筹措这么多资金,肯定早已拿出来,而不是因此受累。
易中海尽管诡计多端,但对于法律了解甚少,他认为只要有和解书就能万事大吉,毕竟不就是赔偿嘛,他觉得赔上就是了。
但他并未意识到,即便是赔偿了,违法的事依然是违法行为。
国家不会轻易放过任何违法犯罪的行为。
然而,这点易中海却全然不知,他认为只要对方何雨水不再追责,这事就算翻过去了。
听到二人的交谈后,王主任的神情变得极为严肃。
这笔款项中,600元是老贾的丧葬费,一分没动;700元是贾东旭的抚恤金,同样一分未花。
400元是贾张氏私下藏着的积蓄。
剩下的钱,则来自秦淮茹从傻柱、易中海、轧钢厂的男人以及其他地方所得的钱财。
还有这些年她的工资,以及对三名孩子的补助金。因为有了院长的支持,秦淮茹几乎没有动用自已的钱财。
所以她才能够积累这么多的积蓄!对于这些详情,王主任并不关心,他对二人问道:“总数是多少?”
武干事回答说:“主任,总共现钞7623.5元,一枚金戒指,127两银圆,还有一部分过期的法币和其他硬币,已经失效了,无法使用!”
卢干事补充道:“如果没有过期,总价值估计有九千多,接近一万元了!”
大院里所有人都感到震惊,谁能想到每天都说吃不上饭的贾家竟然有如此丰厚的积蓄。
陈杨也同样意外,因为他很清楚贾家在这个大院里几乎是最低收入的家庭。许大茂建议:“这样的场景应该给易中海和傻柱看一下,让他们也认识下他们口中那些生活困苦的人到底有多穷,有些人家就算现在也没几个资本家比得上呢!”
如果易中海在此地听见,必定会对此评论反驳,而贾张氏根本不明白许大茂在说什么。
但陈杨却明白其中的含义。“许大茂,真是许大茂啊!作为宣传部门的一员,他总是能很快捕捉到时代的脉搏。如今已经开始关注那些被标签为‘黑五类’的群体了。虽然目前还没什么行动,一旦风起云涌,恐怕就不容易应对了。”他在心里想着。
作为大院管理者,王主任也感到了一些风吹草动,他对许大茂瞪了一眼说道:“大家都在同个院子里住着,别乱说!”
他知道这些年许大茂所经历的一切,对于贾家,许大茂除了仇恨,似乎无其他情感。因此他总是想方设法针对贾家,但王主任深知贾家并非真正的资本家。
他们只是过于剥削罢了。然后王主任转向阎埠贵:“你现在仔细计算一下,这些年到底捐助了多少金额?”
阎埠贵点了点头,回去拿来了算盘,开始认真计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