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好奇,易中海追问:“柱子,你那笔钱呢?”
何雨柱略显尴尬地看了看秦淮茹,随后解释说:“易大爷,不是您说过要多关照秦家人吗?秦家的情况很困难,我把钱都借给他们了!”
易中海听到此处更是惊讶,因为他原本只是希望何雨柱能在生活上帮助一下秦家,并没有要求何雨柱资助钱财。若真有意帮秦淮茹增加收入,传授给她一些技艺似乎是个更好的选择。
要知道如今秦淮茹虽然已经从实习生变成了正式工,但她仍然领取着实习生转正后的薪资。这工资标准远不及正式1级钳工的33块和2级钳工的38块6,比之何雨柱的收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不过令人大跌眼镜的是,即使没有人亲自传授她技艺,秦淮茹竟能独树一帜,另找出路。只是这番情况,不能随意向外人言说。此时,易中海对秦淮茹投以意味深长的一瞥,随后抽出5元递给了何雨柱。
对于这笔突如其来的“礼物”,何雨柱先是喜笑颜开地接了过来,但转眼间却满脸嫌恶地将其弃置于地。见状,许大茂并未在意这份可能的“冒犯”,他自作主张地拾起钞票,顺手把炖鸡肉的砂锅也给拿了。这一举动激起了秦淮茹的急躁,她质疑为什么自已一方已赔偿道歉,鸡肉却又被无故取走。
面对质问,许大茂理直气壮地回应:“这鸡是我养的,有何不可?它既非你们购来,亦非合法取得,如今失而复得,我自然有权带走。” 讲完这话,他将目光投向易中海,对方为避免事态进一步恶化,尽管不情愿,也只能挥手同意:“你带去吧,带去!”
在场众人中,唯独刘海中心生不满,他怒气冲冲地质问道:“岂有此理!易中海,你身份已然变更,不再是大院之首,何来自作主张处置此事?” 对于刘海中的指责,易中海只是轻蔑一笑,心中暗忖此人为庸才无疑。何雨柱则挺身而出支持易中海,“我愿意请易大爷帮忙解决问题,有何不对?”
听到这句话,刘海中感到无可奈何,他对何雨柱抱怨道:“何雨柱你太过分了!如今易中海早失去权力,凭什么干预大院事务?” 就连何雨柱也不屑一顾地看着刘海中,他挖了挖鼻孔,带着一股不耐烦的态度回答:“这就是我的意愿,可以吗?”
刘海中对此勃然大怒,用力一摔手中搪瓷缸子,并无多言便气冲冲地离去,临走时还特意投以许大茂一个满含愤怒的眼神,使得后者心底泛起了阵阵凉意。
好了,说起来,刘海中是他主动来找的,但奇怪的是自已竟然把处理四合院事务的习惯性地交给了易中海。
如今事情已了,此时再去求助刘海中恐怕已经错过了良机,这样做岂不是在打刘海中的脸?
刚才还满心欢喜的,这一瞬情绪低落得就像乌云密布了天空,只能带着一张愁眉苦脸,盘算着如何与刘海中缓和关系。
望着刘海中离去的身影,阎埠贵心里有数,明面上自已来了不过就是来充数的,但一想到能让何雨柱占便宜的机会,他心里头倒挺美。
尽管如此,还是感到那一锅美味的鸡汤就这样被牺牲了,实在是舍不得。
不过身为新升职的老二爷,阎埠贵清清嗓子问道:
“各位还有其他的事吗?”
陈扬见状立即站出来道:
“我有话说!”
众人见到这个新面孔陈扬都望向阎埠贵,阎埠贵便问起:
“小陈,有什么事呢?”
陈扬面向许大茂开口说道:
“许大茂同志,你现在是确认不再报案,接受目前的处理结果了吧?”
许大茂忙点头附和:
“不报了,不报了。”
反正他已经根据自已的心意行事,捉弄了一回傻子,哪里还会去报案呢?
报案反而会得罪一堆人,实在没有必要。
于是陈扬说:
“既然这样,诸位街坊听了没有?并不是我不想履行警官职责处理这事,而是受害者许大茂同志不愿意 ** 。
并且此事已经在易中海的调解下得到了私下的解决,不是吗?何雨柱同志、许大茂同志。”
两位当事者再次点头。
陈扬不愿无端卷入是非中,他通过这次的界定明确了两点:首先受害者不愿追究责任,其次事情已由易中海促成和解,这一切都与自已无关。
陈扬总结道,接着转向阎埠贵表示:
“二爷,现在没有别的问题了。”
其他人听后满脸困惑地看着陈扬,然而陈扬并无意解释他的动机。
因为他深谙在这个院子里待久了便明白,人人心机叵测。
再加上初来乍到便遭到易中海的算计,他当然不会甘心就这么被利用。
因此他反过来也对付易中海,促成了他与妻子的离婚,算是小小报复了一把易中海。
他暗自警告自已:倘若易中海日后还敢有所图谋,那就别怪我不留情面,出手更狠。
话虽如此,陈扬没有当众吐露心声,仅是继续凝视阎埠贵。
阎埠贵见气氛略沉闷,便提议:“天寒地冻的,如果没人有事儿,我们就散了吧!”
话音刚落,陈扬便站起身来率先返回了前院。
回到前院后,陈扬开始了烹饪,依旧是选了自已喜欢的肉食料理。
香气很快就传遍了,大家都能闻到。何雨柱吸着鼻子说:“真是太香了,从味道上来看,手艺绝对不会差,可能比我的还要更胜一筹!”
易中海本来想去老太太那里要点儿肉,但想起现在身份不同了。若是惹出事来,又可能牵扯出他无法生育的问题。思前想后,准备去陈杨家的易中海停下了脚步,转头回家了。
刚没进屋,易中海就听见了秦淮茹敲门的声音,只见她端着一个超大的瓷碗,比何雨柱家炖鸡汤用的还大。
她瞥了一眼易中海,径直向陈杨家走去。
陈杨在家里察觉到院子的动静,心中默念,“真是麻烦不断。”但陈杨很快关好了前门,随即端起炖得正香的肉,去了隔壁的小院子,开始练拳等待饭菜煮好。这时,秦淮茹已经敲响了陈杨的家门,那架势,说是敲门还不如说是撞门。见到这样的秦淮茹,陈杨心中暗自想着,“你就等着,早晚有你好看的!”不过表面上,陈杨无动于衷,任凭门外怎么叫嚣也不出门,秦淮茹见此情景便更加坚持起来,不断地敲门。
一旁的阎埠贵也注意到了这场面,走了出来观察秦淮茹的行为。对陈杨手中的肉,他也有些嘴馋,但由于自已初来乍到,不好意思直开口要,秦淮茹却不会有这种顾虑。
所以,阎埠贵选择观望,等秦淮茹开口讨要,万一她真的拿到手,他自已也能沾沾光。就这样,阎埠贵静静地在一旁观看情况。
陈杨练习了一会功夫,吃了几口炖好的肉,随后把食物放在自已的空间里,换了一个容器放肉,然后出门。站在门后的秦淮茹见状知道陈杨是去了后面,并不是躲着她,于是加大了敲门力度。
“看来上次的教训没让她学乖。”陈杨心下决定,“这次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她轻易得逞。”
不过为了应付眼前的状况,陈杨高声道:“是谁呀?”
秦淮茹的回答随即传过来:“是我,秦淮茹!”
陈杨听出她的声音问道:“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秦淮茹请求道:“小陈啊,你能不能开开门呢?”
听了这话,陈杨开了门,对秦淮茹说:“贾家的婶子,您找我有啥事儿?”
秦淮茹听到这称呼瞬间回想起了上一次的事。论理,陈杨这么年轻(不过十八),按年龄来计算几乎和自已的孩子差不多,叫自已“婶子”并不离谱,但在整个院子里的人眼中,她是秦姐。这么一称呼,显得她年龄增大了不少,尽管如此,也无法反驳陈杨的说法,因此秦淮茹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言语应对。
见陈杨的目光落在自已手中的大碗上,秦淮茹尴尬地说:
“你看我家的那个……正在长身体……”
陈杨的这一番调侃不仅让秦淮茹脸红了,连旁观的阎埠贵都差点儿被逗笑,感叹这小伙子还真会说话。秦淮茹有些局促地接着说道:
“就是……需要多一点营养,你看……”
陈杨立即插断了秦淮茹的话语:
“长个子?长长个子为了什么呢?为了偷东西吗?如果这样,倒不如不长了。”
陈杨话一落,秦淮茹显得相当不满,回应道:
“小陈,你说话这么难听做什么?”
陈杨不以为意地回道:
“婶子,刚才发生的事情我都看见了,傻柱到底是不是偷了许大茂家的鸡。别说是傻柱自已承认的,就算他真的偷了,我相信你自已心里也有数。
还有,刚刚吃了鸡肉,现在就来找我要肉?您去问您儿子吧,他的想法多远大的,还嫌不够高?
我是警察,对于小偷一眼就能辨认出来,否则我怎能胜任这份工作。不过,受害方没有深究罢了,不代表你们家就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懂吗?
再者说了,作为一位长辈,为何如此无礼,居然跑到我这里要肉?我工作才一年多,而且是风险高的警察工作,天天和形形 ** 的罪犯周旋。我把营养品都送人了。我自已都不够补,到头来打击犯罪时没有力气,你替我想过吗?
我真的不懂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秦淮茹委屈地开口:“我们孤儿寡母的,就只有我在外面挣点钱……”
陈杨毫不退让地答道:
“只有你在挣钱怎么了?我有逼着你一个人挣钱吗?再说,你婆婆年纪大是大了些,但是在乡下这个年纪正好能干农活,我看也没几个人比你婆婆还能吃。如今这个社会,独自一人养家的人多了去了。怎么单单到了你这儿就过不去了?况且,多吃点玉米粥也足够充饥的了,为什么非得是你家需要吃肉不可?”
陈杨的话让秦淮茹一时之间竟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