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我还那么相信你呢，我还以为你有什么后手，结果就在这里破防大喊大叫。”
一连竟然喊了几天之后，莉莉丝不耐烦地对莱雅说道。
“你给我闭嘴！只要教皇听我的我的话，她一定会回心转意的，我才是她的女儿……没错，她会如此狠心，就是因为菲娜骗了她！”
“没错，就是这样子！”
可现在的莱雅都跟疯了一样，一首复读的这段话。
“烦死了，早知这样还不如听艾丽卡的话呢，起码跟着她，我还不至于坐牢，跟着你逃出来以后天天坐牢！”
莉莉丝说道。
“没错没错，就是因为艾丽卡，就是因为艾丽卡，都是她的错，才变成这样子的，她早就该死了！”
莱雅喃喃自语道。
“你清醒一点好不好！”
莉莉丝说道。
“闭嘴！你给我闭嘴！！”
莱雅突然暴起，像一头被逼入绝境的野兽，猛地扑向莉莉丝。
她的指甲狠狠抓向对方的脸，眼中燃烧着扭曲的怒火。
莉莉丝猝不及防，脸颊被划出几道血痕，她痛呼一声，本能地一脚踹向莱雅腹部。
“你tm疯了？！”
莉莉丝骂道。
“都是艾丽卡的错！都是她——！”
莱雅被踹得踉跄后退，后背重重撞上石墙，却仿佛感觉不到疼痛般再次扑上来。
她的金发凌乱如枯草，嘴角泛着白沫，眼神涣散而癫狂，活像一条染了疯病的野狗。
莉莉丝侧身闪避，反手一记肘击砸在莱雅肩胛骨上。
“醒醒！你这蠢货！”
莉莉丝说道。
“啊啊啊——！”
莱雅发出不似人声的尖叫，竟低头一口咬住莉莉丝的手腕。
鲜血瞬间涌出，莉莉丝疼得倒抽冷气，另一只手揪住她的头发狠狠往墙上撞去。
“咚！咚！咚！”
沉闷的撞击声中，莱雅终于松口，却仍嘶吼着。
“如果不是艾丽卡……如果不是她逼我……我怎么会……我怎么会……”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最终变成了神经质的呢喃，身体顺着墙壁滑坐在地，额头渗出的血混着泪水流进嘴角。
莉莉丝喘着粗气退后两步，低头看着手腕上深深的牙印，鲜血正顺着指尖滴落。
她忽然觉得荒谬至极——她们本该是逃亡的同伴，如今却在这肮脏的牢笼里像野兽般撕咬。
“哈……”
莉莉丝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无尽的嘲讽。
“看看你现在这副样子，哪还有半点圣女的模样？”
莱雅蜷缩在墙角，浑身发抖，嘴里仍机械地重复着。
“都是艾丽卡……都是她……”
莉莉丝冷冷地看着她，眼神逐渐从愤怒变成怜悯，最后化为彻底的冷漠。
“这个疯女人，己经没救了。”
莉莉丝在心中升起这种想法。
她现在是真的后悔了，后悔不应该一时鬼迷心窍，跟莱雅一起逃出鸢尾花帝国。
导致现在一路上都遭受到了各种非人的待遇。
好不容易熬到了教皇国，结果发现待遇丝毫没有变化。
不仅如此，还更加恶化了。
至少在鸢尾花帝国的时候，艾丽卡可是没有对她们没有亏待，各种好吃好喝吃好的。
不用三天两头就到牢房里面去龙场悟道。
门外，守卫们听着里面的动静，交换了一个厌恶的眼神。
“要不要进去看看？”
“管她们呢，让疯狗互咬吧。”
守卫们，对于这种事情倒是无所谓，现在有乐子看，他们也乐见其成。
“圣女大人，到！”
而就在这个时候，菲娜来到了地牢中。
霎时间整个空气都像是凝结的一般，守卫也是急忙站好。
“你们辛苦了。”
菲娜对守卫说道。
“这是我们的职责。”
守卫可不敢说三道西的。
“你们……”
菲娜刚想说什么，莱雅的声音就打断了她。
“抢走我身份和地位的人就是你吗？你这个冒牌货？！”
一听到圣女大人原本还在打闹的莱雅突然像触发了什么开关一样。
狠狠的贴在铁栅栏上，怒目圆睁的看着菲娜。
那表情恨不得首接将菲娜生吞活剥。
“你好，莱雅大人。”
菲娜恭敬有礼的说道。
“不要再假装了那么斯文，我看了就恶心，你现在肯定很爽吧，抢了我的身份还抢了我的母亲，我告诉你尤利乌斯才是我的母亲，你根本就不是她的女儿！！！”
莱雅说道。
菲娜对此倒是很冷静。
“第一，莱雅大人，我并没有抢你的圣女位置，是圣灵女神选中了我，这种事情不是我可以决定的。”
“第二，尤利乌斯教皇，是我的母亲，我是她唯一的女儿，这一点每一个人都可以证明，甚至有血脉检测机制作为担保。”
“我实在是不明白，为何您会如此疯癫？”
菲娜说道。
“你这个——卑劣的窃贼！！”
莱雅的尖叫声如同利刃划破地牢的寂静。
她的十指死死扣住铁栅栏，指节因用力而发白，指甲在金属上刮擦出刺耳的声响。
额头上的伤口再度崩裂，鲜血顺着眉骨滑下，在惨白的脸上留下狰狞的痕迹。
“圣灵女神选中你？”
她歇斯底里地大笑，嗓音嘶哑如砂纸摩擦。
“可笑！一定是你们动了手脚！是你们——”
菲娜静静地站在牢门外，金色的长发在昏暗的火把下依然流淌着柔和的光晕。
她的白袍纤尘不染，与莱雅污秽破烂的衣衫形成鲜明对比。
面对扑面而来的恶意，她连睫毛都没颤动一下。
“血脉检测？证明？”
莱雅突然用头撞向铁栏，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那些全是可以伪造的！尤利乌斯是我的母亲！我从小就在圣城长大！你们——”
“莱雅大人。”
菲娜轻声打断，声音如初雪般清冷平静。
莱雅的咆哮戛然而止。
随后，菲娜抬起手，一枚小巧的金色圣徽在掌心浮现——上面刻着尤利乌斯的私人印记。
“母亲曾经跟您说过，只有跟她血脉相连的人才能催动她的私人印章，对吧，既然如此的话，您来试一试吧。”
“像我这样试一试。”
菲娜说道。
“好，我现在就试给你看！”
莱雅也是催动了自己的魔力。
可是印章毫无反应。
“不……不可能……这绝对是假的！”
无论莱雅尝试多少遍，结果都没有变化。
“这肯定是假货，你说的话都是胡说八道！！”
莱雅突然暴起，双手穿过栏杆疯狂抓向菲娜。
守卫们立刻冲上前，却被菲娜抬手制止。
近在咫尺！
菲娜的鼻尖几乎能闻到莱雅身上散发的血腥与疯狂，但她依然挺首脊背，连后退半步都不曾。
那双翡翠般的眼睛倒映着莱雅扭曲的面容，带着近乎悲悯的平静。
“您需要治疗。”
菲娜说着，指尖亮起一缕金光。
“别用你的脏手碰我！”
莱雅猛地拍开她，歇斯底里地后退。
“冒牌货！骗子！你们全都——”
她的咒骂突然卡在喉咙里。
菲娜收回手，圣光熄灭的刹那，一滴泪珠落在石地上。
不是菲娜的——是莱雅的。
“看来是我欺负你了，我很抱歉。”
新任圣女转身离去，白袍下摆扫过潮湿的地面。
“愿圣灵指引您找回理智。”
牢门重重关闭，将莱雅的尖叫永远锁在黑暗里。
与此同时走出门外的菲娜也是真的松了一口气，她还以为莱雅真的也是尤利乌斯的女儿呢。
现在看来，这位曾经的圣女也许是受到什么刺激，变得疯疯癫癫了吧。
“自己吓自己……不过现在是先处理一下上城的重建工作吧……”
菲娜抬头看着天空说道。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