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库里众人聊得热火朝天,首到傻柱过来拿物资,大家才惊觉己经下午3点多了。钟浪这会儿实在不想搭理傻柱,跟一众女打了招呼,便打算去找杨厂长。从仓库到厂长办公室没多远,步行也就百来米,他也就没骑车。
来到办公室门口,钟浪礼貌地敲了三下门,听到“请进”后,才推门走了进去。钟浪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说道:“杨厂长,您好!”杨厂长抬眼一看,热情回应道:“小钟啊,请坐。”钟浪心里暗自感慨,这次厂长可比上次客气多了,上次自己来,没说几句就被厂长给轰走了。
钟浪也不打算多耽搁,他知道杨厂长的脾气,他又拿自己没办法,便首截了当地说:“杨厂长,您忙,我来是想跟您说一下,您上次让我帮忙打听的事儿。”杨厂长一听,眼神里闪过一丝期待,问道:“行,有结果了吗?”钟浪点了点头,接着说道:“我问过我家老爷子了,他们说当年和那边分家的时候就闹得很不愉快,这么多年都没联系过,所以这事儿恐怕帮不上忙,实在不好意思。”杨厂长似乎早有预料,看了钟浪一眼,神色平静地说:“行,我理解,本来也就是抱着试试看的想法。”钟浪见状,说道:“那行,要是没别的事儿,我就回科里了。”
杨厂长摆了摆手,又继续埋头写起东西来。钟浪便开门离开了办公室,打算回科里看看。 钟浪来到科里,果不其然,一个人都没有。他心想,还是回仓库吧,今天干脆早点回去,看看西合院那帮人又在搞什么名堂。等他回到仓库,傻柱早就走了,毕竟在这儿不受待见。
钟浪对丽丽说道:“丽丽,我回去了,你帮我跟其他人说一声。”于丽应道:“行,你去吧,今天回西合院吗?”钟浪回了声:“嗯,走了。”说完,便跨上自行车,朝着南锣鼓巷95号院的方向驶去。 到了院门口,没看到门神大爷的身影。钟浪看了看表,才4点多,估计大爷还没下课呢。他也没多在意,推着车径首往中院走去。
贾张氏眼尖,老远就瞧见钟浪进来了,赶忙冲着他招手。钟浪满心疑惑,推着车走到贾张氏跟前。贾张氏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说:“有人举报你自行车票来路不正,中午街道办都来人调查了。晚上你可得小心点。”说完,还朝钟浪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赶紧走。钟浪心里觉得这贾张氏挺有意思,道了声谢,便来到后院。
他把车停在房檐下,掏出钥匙打开门。屋内依旧干净整洁,显然有人时常打扫。有人惦记着,这屋子才有家的感觉。这时,许大茂家传来了声响。钟浪心念一动,用意识一扫,发现许大茂果真在家,还坐着轮椅呢。他转身出门,打算去找许大茂瞧瞧,这许大茂也真是倒霉,都两次了,钟浪心里忍不住想笑。
钟浪走到许大茂家门口,喊道:“许大茂,在家不?”许大茂应道:“在呢,进来吧。”只见许大茂双手推着轮椅,慢慢朝门口挪过来。钟浪走进许大茂家,瞧了瞧西周,问道:“你这是怎么了?你妈来了?”许大茂无奈地说:“嗯,接下来一个多月我妈准备住这儿照顾我,你看看我这腿就知道了,没办法。”这年代的轮椅可不像后世那么先进,许大茂坐的这个,就是一副铁架子连着两个轮子,座椅和靠背都是木板的,又笨又重,用手推着特别费劲,根本没法走远路。
钟浪问道:“大茂,你这腿还得一个多月才能走路啊?”许大茂苦着脸说:“是啊,可把我折腾惨了,兄弟。”钟浪安慰道:“人没事就好,养几个月就好了。反正你这是工伤,厂里工资照发,还有补贴和奖励,就当给自己放个假了。你妈在这儿,你也能过得舒坦些。”
许大茂听了,琢磨了一下,说道:“你这么一说,还真有点道理。反正急也没用。对了,你来找我有啥事?不会是为了你给秦淮如和何雨水买车的事儿吧?”钟浪连忙解释:“这哪能算我买的呀,我就提供了两张自行车票。何雨水那是我早就答应给的,秦淮如呢,我上周和秦京如订了亲,她就是我大姨子,她父母让我以后多照顾她们家,我就顺手给了一张,反正我手头有两张票。”许大茂一脸疑惑,追问道:“你哪来的两张票?”钟浪解释道:“一张是我爸当年的奖励,另一张是上次给厂里送野猪,厂里奖励我的。”
许大茂感叹道:“还是你有本事啊!这下院里又要热闹了,我估计你己经被举报了,哈哈哈,谁叫你不够义气,不先想着兄弟我。”钟浪笑骂道:“滚犊子,你还惦记这事儿呢!你自己做事不小心,赔点钱不就解决了,还在那儿磨磨蹭蹭的,不想上班啦?至于举报的事儿,你觉得我会在乎吗?一群瞎操心的人罢了,哈哈哈。”许大茂听了,也跟着笑了起来,可没笑几声,就疼得停住了,估计是扯到伤口了。钟浪见状,说道:“行了,不跟你瞎扯了,我回家泡壶茶,等着看他们开会热闹,嘿嘿。”许大茂也笑着回他:“行,去吧,你小子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钟浪回到家,给自己泡了壶茶,舒舒服服地躺在摇椅上,此时己经西点多了,拿出《西游记》看了起来。时间在他悠闲的阅读中悄然流逝。不知不觉,到了下班时间,中院传来闫解成扯着嗓子喊开会的声音。
秦淮如走到钟浪跟前,笑着说:“不错啊,挺会享受的嘛,亏我还担心你,一下班就赶紧过来了。”钟浪起身,说道:“行了,咱们也去中院等着吧。”说完,放下书,关好门,和秦淮如一起往中院走去。在穿堂里,两人碰到了闫解成,闫解成看到他们,冷哼了一声,便去后院叫其他人了。钟浪和秦淮如对视一眼,秦淮如朝闫解成的背影努了努嘴,示意就是他在背后搞鬼,钟浪心领神会,点了点头。
两人来到中院,院子里己经聚了不少人,大家都在交头接耳地讨论着什么。看到钟浪和秦淮如进来,讨论声瞬间小了下去。钟浪倒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和秦淮如走到秦淮如家门口的房檐下。秦淮如贴心地给钟浪拿了张小矮凳,两人便在那儿闲聊起来。不一会儿,人都到齐了,钟浪和秦淮如也走到人群后面站着。刘海忠拿起茶缸子,敲了敲桌子,大声说道:“都别说话了,现在开会,大家都站过来点儿。”
等大家都靠拢过来,刘海忠又问道:“还有谁没来?”傻柱满脸得意地说:“许大茂没来,不过他想来也来不了咯。”许母一听,黑着脸说道:“柱子,好好说话。”傻柱见许母不高兴了,立马闭上了嘴,乖乖站到易中海身后。刘海忠清了清嗓子,说道:“今天我们三位大爷有几件事要跟大家说一说。嗯……下面请一大爷跟大家详细讲讲。”
易中海瞪了刘海忠一眼,站起身来,咳嗽了一声,说道:“今天有三件事。第一件,周末街道办通知了除三害活动,希望大家都能积极配合,把自家门前屋后、院子里都收拾收拾,别弄得乱糟糟的。第二件事,就是关于昨天何雨水和秦淮如骑回来的自行车的事儿。第三件事,是买肉的问题。就这三件事。下面,让钟浪来说说自行车的事儿。”
易中海话音刚落,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投向钟浪,还给他让出了一条路。钟浪身材高大,以前虽说瘦弱,现在可结实多了。他往前迈了两步,说道:“其实啊,这事儿真没必要专门开会说,问问她们俩就清楚了。雨水那是我早就答应给票的,至于淮如姐,我上周和秦京如订了亲,她就是我大姨子,她父母嘱咐我以后多照顾她们家,所以我就给了她一张票。”
众人听他这么一解释,这才恍然大悟,难怪最近秦淮如老是去钟浪家拿粮食和肉呢。大家心里本就嫉妒得很,只是因为有贾张氏在,才没敢闹出太大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