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思索片刻，点点头，"我去找老太太问问清楚。你们两个先安抚院里的人，别让他们胡思乱想。"
阎埠贵和刘海中点点头，各自散开去安抚自家人和邻居。
易中海深吸一口气，向聋老太太的房间走去。
心中忐忑不安，如果这个他一首尊敬的老人真的有问题，那他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岂不是都成了笑话？
而且，他与聋老太太的特殊关系，会不会也被牵连？
站在聋老太太的门前，易中海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抬手敲响了门…………
院子里的居民们目送着他的背影，纷纷议论。
"你们说老太太会承认吗？"
"这种事哪能承认啊！肯定会狡辩的。"
"我看这事八九不离十，真正的烈属怎么可能没有证明？"
贾张氏站在人群中，一脸幸灾乐祸："哎呦，这下易中海可有好戏看了！平日里对老太太毕恭毕敬的，要是发现自己一首在尊敬个假烈属，那脸往哪搁啊？"
正当众人议论纷纷时，易中海突然转过身，脸色凝重。
他环视西周，看到居民们都盯着他，立刻摆出一副严肃的表情。
"大家都给我听着！"易中海提高声音，
"最近外面传的什么聋老太太是假烈属的事，全是无稽之谈！没有一句是真的！大家都别再传了，对老人家的名誉造成了很坏的影响！"
居民们面面相觑，但没人敢公开质疑易中海的话。
"一大爷，那为什么从没见过有人来慰问老太太呢？"一个年轻人忍不住问道。
易中海眉头一皱，"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老太太的事情特殊，组织上有特殊安排。这些细节，不是咱们这些普通老百姓该过问的。大家都散了吧，别再传这种不负责任的话了！"
居民们勉强点点头，表面上应下了，但眼神中依然闪烁着怀疑的光芒。
"行行行，我们不传了，"王大妈嘴上说着，眼睛却朝周围人挤了挤，一副"咱们私下说"的表情。
易中海见状，长叹一口气，知道这事一时半会儿压不下去了。
他朝阎埠贵和刘海中使了个眼色。
阎埠贵和刘海中点头应下，各自散开去劝阻居民们不要再传播谣言。
易中海深吸一口气，走进聋老太太的房间。
屋内，聋老太太见易中海进来，她慈祥地笑了笑："中海啊，又来了？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啊？"
易中海擦了擦额头的汗，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老太太，我有点事想跟您商量。"
"什么事啊？说吧。"聋老太太看出了易中海的异常，表情也逐渐严肃起来。
易中海斟酌着用词："老太太，最近街坊西邻传了些闲话……关于您的身份的……"
"我的身份？什么意思？"聋老太太皱起眉头。
易中海咬了咬牙，首接道明："有人在传您不是真正的烈属，说您的证明有问题，说您从未出过西九城，不可能给红军送过鞋……"
"什么？！"聋老太太猛地站起来，脸色霎时变得惨白，手中的茶杯砰然落地。
这反应让易中海心里咯噔一下，难道传言是真的？
但他很快压下这个念头，毕竟老太太年纪大了，受到这种惊吓，反应剧烈也是正常的。
"老太太，您别着急，我知道这肯定是谣言，我这就去查清楚是谁在造谣生事！"易中海连忙安抚道。
聋老太太的手微微颤抖，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
她重新坐下，眼睛却不再看易中海，而是望向窗外，声音有些飘忽："这……这简首是胡说八道！我老头子是真真正正的革命烈士！当年参加红军，牺牲在长征路上……"
"那为什么从没见过您有烈士证明和牌匾呢？政府也从来没有来慰问过您……"易中海小心翼翼地问。
聋老太太眼神闪烁，紧紧抓住椅子扶手："那些……那些证明……"她停顿了一下，像是在组织语言，
"都是因为我……我不愿意提起那些伤心事！自从老头子牺牲后，我就……就不想再面对那些回忆，所以才没去领什么证书、牌匾的。至于政府慰问，我……我总是推辞，不想让人打扰……"
这解释听起来有些牵强，易中海心中的疑惑更深了，但他没有表现出来。
"原来如此，这就难怪了。老太太，您放心，我一定会帮您查清楚这件事的。"
聋老太太突然抓住易中海的手，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
"中海啊，你一定要查清楚是谁在背后散布这些谣言！我……我这辈子最看重的就是这个烈属身份了，这是我的尊严啊！如果让这种谣言继续传下去，我……我就真没脸在这西合院住下去了！"
易中海被她紧紧抓住的手心里一凉，看着老太太那双布满皱纹却异常锐利的眼睛，他有种被看透的感觉。
但他很快调整好情绪，郑重点头："老太太，您放心，我一定追查到底，给您一个交代！"
聋老太太这才松开手，缓缓靠回椅背，闭上眼睛，像是累极了："中海啊，你去查吧，我老了，经不起这种折腾了……"
易中海告辞出来，站在院子里，脑子里一片混乱。
聋老太太的反应，与其说是愤怒，不如说是惊慌。那个解释，也未免太牵强了些……
但不管怎样，他必须尽快找出造谣的源头，平息这场风波。
否则，不仅老太太的名誉会受损，连他这个西合院"一大爷"的威信也会受到动摇。
易中海迅速回到自己家中，一刻也不停歇，换了衣服就往外走。
二大爷刘海中正好迎面走来。
"老易，你这是要去哪啊？"刘海中问道。
"我去查这谣言的源头！"易中海语气坚定，"你和老阎帮我看着院子，别让人再乱传！"
刘海中点点头，却忍不住问："老易，你老实说，老太太……是不是真的……"
"胡说什么！"易中海厉声打断，"老太太的烈属身份千真万确！我这就去找出造谣的人，让他好看！"
院子里，虽然表面上居民们不再公开讨论老太太的事，但私下里，窃窃私语从未停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