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这才消了气，点点头，"也是，便宜咱们了。棒梗啊，你可真有本事，以后多跟枣儿玩玩，说不定还能弄到更多好东西呢！"
棒梗听了奶奶的表扬，更加得意，挺起小胸脯，"那是！枣儿最好骗了！"
秦淮茹抱着鱼进了厨房，嘴里还嘀咕着，"陈家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有了好东西也不知道分享，现在连鱼都嫌弃了……"
贾张氏跟在儿媳身后，眼睛紧盯着那条肥美的鱼，"你说陈家今晚吃猪蹄，是不是真的啊？"
"肯定是真的。"秦淮茹肯定地说，"今天全院子的人都看到陈建民提着两条猪腿回来了，那么大，估计得有二十多斤呢！"
贾张氏咽了咽口水，眼中满是嫉妒，
"哼，不就是有几条猪腿吗，有什么了不起的！再说了，他们家那情况……"
她意有所指地压低声音，"你知道的，听说陈建民那方面有问题，说不定这辈子都娶不上媳妇，再多的好东西又能怎样？"
秦淮茹神色复杂地点点头，"是啊，听说是在部队上受的伤，伤到了'那个地方'……"
两人一边说着闲话，一边处理着那条鱼。
秦淮茹把鱼洗净，放入锅中，加入葱姜和一些调料，开始炖鱼汤。
很快，贾家的小院里也飘出了鱼汤的香味，但相比陈家猪蹄的醇香，显得寡淡许多。
贾张氏闻着那若有若无的鱼香，突然又想起陈家的猪蹄，不由得咬牙切齿，
"陈家这次发了财，也不知道从哪弄来那么多好东西……唉，早知道让棒梗去找陈建民要点猪蹄肉了。"
秦淮茹似笑非笑地看了婆婆一眼，"娘，您就别想了。陈建民那性子，能把鱼给棒梗己经不错了，猪蹄肯定是不会给的。"
"哼，不给就不给！"贾张氏嘴硬道，"咱们有鱼吃，也不稀罕他那猪蹄！"
话虽这么说，但她的眼神却不由自主地望向陈家院子的方向，那里飘来的阵阵肉香，让她忍不住又咽了咽口水。
……
与此同时，陈家的饭桌上，一家人正在享用着香喷喷的猪蹄。
"建民，你这手艺也太好了！"陈守仁吃了一口猪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比饭店的还香！"
李淑兰也连连点头，"是啊，这肉质软烂，味道又鲜，真是太美味了！"
枣儿更是吃得两腮鼓鼓的，连说话的空都没有，只是不停地点头，表示赞同。
陈卫国本来情绪低落，但吃了几口猪蹄后，脸色也渐渐红润起来，眼中重新有了一丝神采。
"怎么样，哥，比鱼好吃多了吧？"陈建民笑着给哥哥夹了一块最肥美的猪蹄。
陈卫国点点头，"嗯，确实比鱼好吃。不过……"他似乎想起什么，"那条鱼呢？"
枣儿这时放下筷子，得意地说："我按哥哥的吩咐，把鱼给棒梗了！"
"给棒梗了？"李淑兰一脸困惑，"建民，你让枣儿把鱼给棒梗？"
陈建民神秘地笑了笑，"是啊，与其浪费，不如物尽其用。"
"可是……"陈守仁欲言又止，显然对儿子的行为有些不解。
陈建民夹起一块猪蹄肉，放在父亲碗里，"爸，您放心，我有我的打算。那鱼……"
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贾家吃了可能会有点意外。"
"意外？"陈卫国敏锐地捕捉到了弟弟话中的深意，"你该不会……"
枣儿好奇地看着哥哥，"哥，你是不是在鱼上做了手脚？所以才让我拿给棒梗？
陈建民摸了摸妹妹的小脑袋，笑而不答，只是意味深长地说："有些人，污蔑咱们家，那就得让他们尝尝后果。
李淑兰这才恍然大悟，"你是说……那些造谣的人……"
陈建民点点头，"妈，别担心，我只是让他们吃点苦头，不会出人命的。"
陈守仁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还是叹了口气，"唉，这院子里的人，真是……"
"爸，您别担心，"陈建民安慰道，"那些造谣的人自会受到惩罚。至于今晚……"
举起筷子，夹起一块猪蹄肉，"咱们就好好享用这顿美食吧！"
五人继续埋头苦吃，院子里弥漫着的不仅是猪蹄的香味，还有一种说不出的满足和期待。
尤其是陈建民，他脸上挂着意味深长的笑容，时不时看向贾家的方向，仿佛在等待着什么好戏上演。
……
就在陈家其乐融融地享用猪蹄的同时，贾家的院子里，秦淮茹己经将炖好的鱼端上了桌。
"来，棒梗，多吃点，都是肉！"秦淮茹慈爱地给儿子舀了一大碗鱼汤，里面还有几块最肥美的鱼肉。
贾张氏也不客气，自己舀了满满一碗，眼中满是贪婪，
"这鱼不错，肉质鲜嫩，就是不知道陈家为什么不吃……"
……
西合院的饭香也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饭后闲聊的人声。
大多数居民吃过晚饭后，都习惯到院子里消食纳凉，三三两两地围坐在一起，聊着家长里短。
今晚的谈资格外丰富——既有陈家那香飘十里的猪蹄，又有关于陈家兄弟"不能生育"的闲言碎语。
几位大妈坐在槐树下，一边扇着蒲扇，一边小声议论着。
与此同时，贾家的晚饭也己接近尾声。这顿意外获得的鱼汤，让一家人都吃得格外满足。
"真香啊，棒梗，多亏了你，妈明天给你炒个鸡蛋吃。"秦淮茹笑着摸了摸儿子的头，心里对陈家那浪费的行为既鄙视又庆幸。
"那是，我最会找便宜了！"棒梗得意洋洋地拍着小胸脯，一脸骄傲。
贾张氏也难得露出满足的笑容，她端着剩下的鱼汤走向里屋，"东旭，来，娘给你送好吃的来了。"
躺在床上的贾东旭虚弱地睁开眼睛。
自从出了工伤后，他就像一具活死人一样卧床不起，全靠秦淮茹和妈妈照顾。
闻到鱼汤的香味，他干裂的嘴唇微微颤动，流露出一丝渴望。
"好儿子，来，喝点鱼汤，补补身子。"贾张氏小心翼翼地喂着儿子，语气中满是心疼，
"这鱼可是棒梗从陈家弄来的，他们家今天吃猪蹄，嫌弃鱼不好，要扔掉。幸亏咱棒梗机灵，才没浪费了这好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