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凰与落音相视一笑,开门后只见端木沸冷哼一声径直走进来坐在椅子上,面色不虞。
云凰看到这知道老头是没喝到酒生气了,随即笑笑道:“端木先生别生气,我们只是觉得这客栈的酒也就那样,接下来我们准备去个好地方,哪里的酒不仅好,还管够。”
端木沸听到这立马来了精神火速站起来,转头不知道又想到什么随即又坐下:“你们现在住的‘客云来’已经是临邛最好的客栈酒楼了,这临邛还有哪里的酒能比得上‘客云来’?你们这两小孩莫不是诓老头子我呢?”
“怎会呢,别的地方我不敢保证,可我们要去的地方酒只可能比‘客云来’更好,绝不会差。”云凰自已打着包票。
“那还磨蹭什么,我现在就去收拾东西,我一会来找你们出发啊,你们等我啊。”说话间端木沸已行至门外。
“哎,你这老头怎么说风就是雨啊,这么着急干什么……”云凰话还未说完端木沸人已经走远了。
“咳,这老头……”云凰叹气道。
“主子,我们要去哪里?”落音疑惑问道。
“你不是之前查到临邛府衙的车马有问题吗?我们就去临邛府衙。”云凰眼里闪过一丝冷意。
落音听着自家主子的语意,立时便明白有人要倒大霉了,不自觉的勾唇笑了起来。云凰看着自家属下的表情登时扶额,心想:自已在属下心里到底是怎么个形象啊?
临邛不愧是“天府南来第一州”,连府衙都建造的都格外恢弘大气,红墙灰瓦,古朴庄重,彰显着岁月的沉淀与权力的威严。高大的门楼之上,横匾高悬,镌刻着“临邛府衙”四个鎏金大字,字迹苍劲有力,这是当年先皇所赐亲笔,透着皇家的威严与庄重。门前一对石狮,威风凛凛,镇守着这片庄重之地,仿佛是正义与权威的象征。
“主子,属下先去通报。”落音说完便先行离去。
端木沸面色不安的偷瞄着云凰,想上前又犹豫,面上很是为难,最后面色一凝,下定决心般上前问道:“小友,那个,你说的好酒不会就是在这临邛府衙里吧?”
云凰面带微笑的回答:“是啊,这临邛各家酒楼再好的酒难道会比给当官的喝的还好?”
端木沸讪笑道:“话是这么说没错,小老儿我也能看出来你们不是普通人,可这是临邛,你再大的官人也不认你啊。”
“哦?为何不认?”云凰故意板起脸问道。
“嗐!你没听说过啊,京都皇太女最是好酒,临邛从外族进来的好酒大半都进贡了,临邛知府为了进贡讨好皇太女大肆强行低价收购美酒,导致城内留下的好酒不足三成,这里一半被‘客云来’包订了,一半州府自已留下了,所以市面一般的酒楼也就没货可卖,不然你以为‘客云来’凭什么如此火爆。”
“竟有此事?这样的八卦你怎么没早给我讲呢。”云凰语气淡淡。
“你不是也没问吗?你要早告诉我你说的喝酒地是府衙,我肯定不来,别最后酒没喝上再被赶出来。”端木沸说完颠了颠自已怀里的包袱,正踌躇间看见临邛府衙涌出一群身着官服的人。
“下官临邛知府何敬参见皇太女殿下,殿下千岁。”来人正是临邛知府何敬。
端木沸已然呆住,手里的包裹应声掉在地上。云凰也不看他,低头打量着这临邛知府何敬。
只见这位官,年约不惑,面容清癯,鼻梁挺拔,眉宇间透露出一股超凡脱俗的正气。他身着简朴的官服,没有过多的华丽装饰,却剪裁得体,一尘不染,显示出他的清廉。
云凰不动声色的免了礼:“何大人不必多礼了,本宫奉母皇旨意去西南军营历练,路过临邛,看这里甚是繁华,就想多待几日,本宫已经传信去了军营请迟几天到,本来是住在‘客云来’,但是那里的酒不好喝,而且人多眼杂的,吵闹的很,本宫不喜欢,所以就来府衙住几日,你去看着安排吧。”云凰说完不耐烦的摆摆手示意何敬快点去。
“回殿下,这……恐有不妥。”何敬状似恭敬的回道。
“何大人这是什么意思?临邛府衙本宫住不得?”云凰面上浮起一抹冷笑:“溥天之下,莫非王土,何大人你倒是说说,本宫住这里怎么就不妥呢?”
何敬不卑不亢的行礼道:“殿下,下官只是觉得这府衙乃是巡查办案之地,殿下住这里也免不得吵闹,还是会聒噪到殿下,倒不如下官会给殿下找个大点的宅子让……”
“本宫就要住这里。”云凰打断何敬的话,一字一顿态度强硬。
“这……只要殿下您不觉得吵闹,下官这就吩咐人尽快收拾。”何敬说完朝身边下属吩咐下去,转身将云凰等人迎进府衙。
“愣着干嘛?进去啊。”落音走了两步看端木沸没跟上来回头喊他。
端木沸瞬间回神:“哦,来……来了。”
踏入府衙,只见庭院深深,绿树成荫,石板路两旁,古木参天,为这严肃的衙门平添了几分雅致与宁静。中轴线上的大堂,是府衙的核心所在,宽敞明亮,气势恢宏。堂内高悬着“明镜高悬”的匾额,提醒着每一位官员要公正无私,明察秋毫。堂下设有公案,案上笔墨纸砚俱全,两旁则是排列整齐的衙役,他们身着统一的服饰,神情肃穆,随时待命。
何敬前面带路,领着云凰一行人穿过大堂,便到后堂居住之所。
“殿下,这便是后堂居住的地方,您看还有什么需要,下官吩咐手下去补办。”
“辛苦何大人了,眼下是没什么需要的,但是本宫好酒,你将美酒备好,送到内阁。”云凰挑眉道。
“是。”何敬行礼准备退下。
这时花径一边传来异样的声音,像是婴儿的哭声但是又很是怪异。落音朝那边看了一眼,云凰询问的眼神看向何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