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到此处便可,放我下来,我有办法离开的,记住我的话,回去后千万不要管我的事,知道吗?”
“好,我送你到前面就离开,沉默半晌后千阳开口道:“楚倾……抱歉,我没能帮到你什么。”
“说什么呢?你这不是在帮我吗!谢谢。”
“你保重,再见,”说完龙楚倾看了千阳一眼后,化作龙气,飞身而去。
千阳看着龙楚倾远去的方向,深深叹息,“保重。”
龙楚倾飞在空中,拔下头上的飞凤簪,咬破手指将血滴于飞凤簪凤眼处,随即向前掷出。
空气中慢慢的出现一个旋涡,里面是时空隧道,只要进去就能逃离殷霄的追捕。
短时间内,他们是无法找到她在那个时空的。
此时殷霄追赶而来,眼看龙楚倾就要迈入时空隧道里,殷霄极速打出了灌注灵力的一掌,正好击中龙楚倾的后背,龙楚倾不防这一击,重重的向前扑倒,吐出了一口鲜血,跌在了时空隧道里。
随着龙楚倾进入时空隧道后,旋涡也消失了,殷霄眼睁睁的看着消失在眼前的旋涡,满面愁容,即愤怒又无能为力。”
“我们走,”最终只能甩手愤愤的离去。
千阳看着安阳无恙离开的龙楚倾,和离去的大队伍,悄悄的消失在夜色中。
此时躺在时空隧道里的龙楚倾,艰难的站起来,因身受重伤,神魂不宁,隧道里也出现了旋涡混乱。
她想回现代,在那里她有固定的房子,可以安心的养伤,可现在里面一片混乱,一时无法分辨入口。
她在里面跌跌撞撞的找了一圈,终于发现了回现代的光点,正欲走向那里,忽的心口一痛,一片眩晕,摇摇欲坠,她强撑着想要够到回现代的入口,只要进去就直穿现代的家里。
可是身体却不听使唤,倒了下去,滚向了旁边,瞬间被旁边的漩涡卷进去。
“我去,”龙楚倾绝望的腹诽。
她已经动弹不得,任由旋涡里天旋地转,胃里翻江倒海。
一阵头晕目眩后被甩出了旋涡,在空中出现,旋转几圈后,头朝下垂直坠落。
这样摔下去不死也残,半昏迷下的龙楚倾细细的喊了一句,“飞凤。”
插在头上的飞凤簪发出了淡淡的金光,缠绕在龙楚倾周身。
而后砸在了一处屋顶上,滚了几圈后掉进了一个后院里。
由于之前强行开启时空隧道,受损还没恢复,故飞凤簪,只帮她卸掉了一部分冲击下来的力道。
落下来的时候,左小腿撞到了花坛边上,逐听到一声清脆的骨裂声响起,随后倒在了地上,嘴角又溢出了丝丝血迹,脑袋磕到地面,人是彻底晕死过去了,周围还掉了一地的碎瓦片。
她掉入了一个平行时空的古代王朝,“大齐”
此时在后院打扫的婆子,听到动静后提着灯笼战战兢兢的过来查看。
待看清地上躺着一个衣裳带血的女子时,惊呼出声,吓的跌坐在地上。
掉落一旁的灯笼随即燃烧起来,火光袅袅,瞬间点亮四周。
回过神来时,婆子颤巍巍的爬过去,探了探龙楚倾的鼻息,“活的,还活着。”
她忙的从地上爬起来,直奔前院。
不消片刻就来了一群人,围着龙楚倾打量。
“我弯着腰,在院子里收拾下午倒腾出来的垃圾呢,刚站起来,抬头就看到一个黑影,飞快的从空中掉下来,然后就听的嘭的一声,接着还有瓦片掉落一地的声音,吓死我了,”婆子顺着心口,绘声绘色的跟大伙描述着。
“她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她抬起眉眼,又指了指天上。
一旁的鸨妈指着旁边的下人:“你去,把她翻过来看看。”
“掌灯,”待灯光照近,众人看清,此时龙楚倾脸色苍白,嘴角也有未干的血迹,许是蹭了瓦片和地上的灰,脸上脏兮兮的,狼狈不堪。
“看着五官精致,应当长的不赖。”旁边看热闹的姑娘,拿着帕子捂着小嘴说道。
鸨妈吩咐身边的侍从:“把她搬到后院的偏房,”又对婆子说道:“你去给她换身衣服收拾一下。”
婆子看着鸨妈,小心翼翼的问:“要不要请大夫给她看看。”
鸨妈思索片刻,一番权衡利弊后,“请医女过来给她瞧瞧,看着长的不错,治好了兴许能给我挣钱。”随后又补充一句,要是没救了就不要管了,直接扔出去,避免惹上麻烦。
“是……,”众人领命。
“都散了,都散了,姑娘们都回去准备准备。”鸨妈挥舞着手里的帕子遣散众人。
月溪楼,上京最大的销金窟。
前院灯火通明,是诗词歌赋,艳舞宴会的聚集之所,这里,珠帘轻曳,琴声悠扬,曲曲浪漫旋律在空气中回荡,华丽的厅堂,墙上的壁画色彩斑斓,将整个空间装点得更加妩媚。
而那淡淡的脂粉气,更让人仿佛置身在云端,恍若隔世。
各色人等纷纷忙碌着,招呼、传菜、打赏,迎来送往。
鸨妈热情的招呼着来往宾客,她笑容温婉,八面玲珑,总能游刃有余的与各种人打交道。
后院,婆子帮龙楚倾褪去带血的衣裳,擦拭身子,医女则帮处理她身上的伤口,身上有多处伤口但不严重,肩膀的伤比较深,要说严重的当属内伤了。
鸨妈招呼好前院,就去了后院看龙楚倾,洗去脏污,虽双眼紧闭,脸色苍白,眉间火红的花钿,在苍白的脸上特别明显,不施粉黛依旧绝美。
鸨妈看着心里乐开了花,激动地说:“这……这姑娘竟生的这般绝色。”
看着笑容满面的鸨妈,婆子开口道:“管事妈妈,她还是个清白姑娘呢!”
话毕,鸨妈笑的更开心了。
婆子又道:“只是她眉间的花钿洗不掉,不知是不是纹上去的。”
鸨妈收回雀跃欢喜的笑容,仔细观察着龙楚倾的花钿,“洗不掉吗!”
婆子道:“洗了几遍都搓发红了,没掉。”
鸨妈沾湿帕子在她的花钿处搓了搓,笑道:“甭管了,瞧着好看的很。”
逐回过头来问医女,“她伤势如何。”
“回管事,她外伤无大碍,内伤不是很乐观。”
听罢鸨妈满脸急切的问,“有无性命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