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么......”
方隐年还是以前的方隐年,长相和以前稍有变化,但是还是一眼能够认出来的。
毕竟从16岁到28岁而已,哪里就变化那么大了呢。
依旧是那么的……
清隽如风。
几年过去了,对方的个子好像又高了一些,隐隐朝着一米九去了。
整个人站在车门前,光华内敛、气质斐然。
方隐年的五官生得极好,线条洗练分明而又不凌厉,气质深沉而又内敛。
白色的衬衣与黑色西裤整整齐齐、扣子一丝不苟的扣到了最上方。
浑身由内而外的,遮不住的矜贵。
加上白衬衣外边的黑色行政外套,矜贵中又带了一些,不一样的味道。
男人俯下身来,雪松和檀木的味道扑面而来,紧接着,姜眠觉得自已的眼睛,被对方的手掌给捂住了。
方隐年斜站在那里,微微倾身,用自已的一只手,挡住了那双清澈的水眸。
“眠眠,不要这样看我。”
声音低沉中,又带了一丝丝的暗哑。
姜眠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而后,良久后问道:“为什么。”
覆盖在她眼睛上的那只手,宽厚、温热。
他的手,和他的人一样温柔。
睫毛轻眨,熙熙攘攘的扫在了对方的掌心中。
随后,她被人吻住了。
那是一个很轻的吻,她只能感觉到,对方的嘴唇在她的唇上,轻轻的吮了一下。
方隐年微微抬头,一只手依旧覆着对方的眼睛,一只手的手指在她的唇边蹭了蹭。
“因为我会忍不住想要吻你。”
一整天的委屈,就像是再也忍受不住了一般,了眼眶。
有凉意,顺着她的脸颊流了下去。
“方隐年,我好难受。”
一整夜的折腾。
清晨里,全家的针对。
那打破所有的一巴掌。
种种的种种,让她再也忍受不住般,昏睡了过去。
昏迷前,她隐隐约约的听到了方隐年的声音。
“不怕,有我在。”
从方隐年的车子径直把他们逼停、到那个惊天地泣鬼神的吻,就开始装瞎了的司机,到了这个时候再也忍不住了。
他看了看后座的人,他们家那不苟言笑的方先生,正把姜小姐亲亲热热的搂在了自已的怀里。
整个人的神情,温柔得不可思议。
整个京市,谁人不知,他们徐家的少爷,以及方家的先生,身姿卓越、气度不凡。
他长相英俊儒雅,看上去是个脾气好的,实际上为人淡漠、不苟言笑。
却不想,对方竟然还有这么温柔的一面。
这种事情,要不是亲眼所见,谁信呐!
他一边想,一边颤颤巍巍的从后视镜中往后看了一眼。
这一眼,正看到了方先生抚摸着姜小姐脸颊上,那个巴掌印的场景。
那眼神中浓厚的不悦以及戾气,都快要漫出来了。
看着这一幕,他没忍住浑身打了一个哆嗦。
是了,这才是正常的方先生啊。
之前那股子温柔劲,恐怕是姜小姐限定皮肤吧。
“方....方先生,我们现在去......”
方隐年头也没抬,声音压得很低,“回住处。”
司机闻言,握着方向盘的手,猛地一个颤抖。
就在这个时候,刚刚方隐年乘坐的红旗轿车里面,走过来一个拎着公文包的男士。
白衬衣、黑西裤以及统一制式的黑皮鞋,“方厅,刘处那里已经打过招呼了。”
他们本来是要去开会的,还是挺重要的一个会议。
却没想到,他们一向公私分明的方厅,竟然为了一个姜小姐,把会议硬生生的给推迟了。
用得理由也是非常的骇人听闻了。
‘家眷遇到了急事’。
他估计,那里的一票科长、处长啥的,肯定都在不约而同的想着。
什么家眷啊?这么紧张。
方厅的夫人吗?
可是,如果他们的记忆没有出现问题的话。
方厅明明至今未娶啊!
还有啊,到底是什么急事啊,这么着急,竟然连这么重要的会议都给推迟了。
方隐年这才把自已的视线,从小姑娘的脸上移开,“嗯。”
司机一脸忐忑的发动了汽车,往方先生的住处驶去。
他和刚刚的助理,对着方隐年的时候,称呼不一样是有原因的。
他是方隐年父亲这边的人,而刚刚的助理,则是对方工作上的人。
方隐年的父亲这边,是做生意的,而母亲那边则是世代从军从政。
他之所以这么惊讶,无非就是因为,方先生竟然要把姜小姐,直接带回自已住着的机关大院去。
多吓人啊。
对方还不如直接把姜小姐送到自已外公家的,大院那边呢。
送到那边,好歹家里还有长辈,好看一点。
机关大院那边,就只有方先生一个人住着,带到那里.......
得.....
妥妥的、未来的方夫人没跑了。
一栋不大的别墅前,两辆汽车,一前一后的停了过去。
方隐年抱着人往别墅里边走,那边的家庭医生已经在等着了。
径直上了二楼,客房的方向他连看都没有看,直接把人抱到了自已的房间。
掀开床铺,把人温柔小心的放了上去。
这张床,正是昨天晚上的那张。
放人的时候好好的,起身的时候,却发现自已起不来了。
方隐年垂眸看了过去,只看到小姑娘葱白般的手指,紧紧的拽着他的衣服前襟,不肯松开。
他的视线,在对方的手指上停留了一瞬。
最后又弯下腰去,冲着私人医生道:“就这样吧。”
医生:“!!!!”
真吓人啊,这还是原来那个不苟言笑、冷若冰霜的那个方厅吗?
这未免也太吓人了吧。
医生替姜眠检查身体的时候,方隐年也没有离开,就那样静静的在一旁看着。
长长的睫毛低垂着,眼神敛在了其中,让人看不清楚。
“姜小姐烧起来了,劳累过度,至于脸上的.......”医生言尽于此。
脸上的伤痕,实在是太明显了,明眼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所以....
他便不说了。
“劳烦了。”方隐年淡淡的说道。
医生连连摆手,“不客气,不客气。”
“那我去开药了。”
说完,拎着自已的药箱就开溜了。
实在是,此地不宜久留啊。
房门咔哒一声,被关上了。
方隐年低头看了看小姑娘,视线落在那清晰的掌印上,晦暗不明。
“方...方隐年。”
方隐年的神色一秒钟收敛了回来,他低头垂眸,视线落在了对方的眉眼处。
“我在。”
“眠眠,我一直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