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岛的天空刚刚放晴,一场舆论风暴正在迅速发酵。短短一天之内,张家遭遇的三起离奇雷击事件,如同一颗重磅炸弹,在社会上引发了巨大震动。
街头巷尾,茶余饭后,人们无不在议论纷纷。
“听说了吗?张家祖坟被雷劈了!”
“何止呢!他们家主和老大开车的时候也被雷给劈了,当场就没了。”
“天呐!这是造了多大的孽啊?”
“可不是嘛,他们家那个建材厂不也遭了雷击,烧得一干二净。”
各大社交平台上,#张家遭天谴#、#一日三雷劈#等话题迅速登上热搜榜首。网友们纷纷发表看法:
“这哪是偶然,分明是天谴啊!”
“这张家平日里没做什么亏心事,能有这种报应?”
“莫非是张家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天理昭彰,报应不爽,张家作恶做的还少吗?”
就在舆论沸沸扬扬之际,一个更加劲爆的消息从琴岛第一医院悄然流出。据说,张家仅存的老二张扬威,在那天晚上也遭遇了雷击,而且……正中。
这个消息一经传出,立即引发了新一轮的热议。
“真的假的?张扬威被雷劈成太监了?”
“天哪!还有着种事,夸张了吧!”
“张家这些年造了多少孽,看来是报应来了,举头三尺有神明,老天爷要让他们张家绝后啊!”
医院里,张扬威躺在特护病房中,脸色苍白如纸。他的眼神空洞,仿佛一夜之间苍老了十岁。守在病床前的老管家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叹了口气,默默退了出去。
与此同时,琴岛警局里,陈明队长正在查看最新的调查报告。他眉头紧锁,喃喃自语:“三起雷击事件,全部指向张家。这未免也太巧了……”
他拿起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喂,老李,帮我查一下,张家最近得罪过什么人吗?还有太虚宫那边有没有消息?”
……
时间回到几天前,琴岛。
患上严重神经性头疼的林易去了一趟太清宫,找道医为自已把脉,开了些中药,顺便按照老道的指点,准备回老家静养。
在这大夏最美的海岸线上,林家老宅,曾经充满生机的院子如今已是一片荒芜,野草如同贪婪的触手肆意生长,仿佛要将整个院子吞噬。
门前的石阶上,青苔如同一层滑腻的地毯铺就,每一步都需小心翼翼,生怕一个踉跄就摔倒在这记忆的沼泽中。
“啧,这地方比我想象的还要破败啊。”林易自嘲地笑了笑,“看来我这个败家子可真是名副其实了。”
推开饱经风霜的木门,吱呀声如同老人的叹息,诉说着多年来的孤寂。扑面而来的是一股发霉的气息,夹杂着尘埃的味道,仿佛时间在这里凝固。
林易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这里的空气仿佛带着往昔的重量,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哎,这味道... ”林易皱了皱鼻子。
屋内,岁月的痕迹无处不在。防尘布遮住桌椅仿佛在诉说着被遗忘的故事。角落里堆积的旧物件,锈迹斑斑,像是被时光遗落的碎片。
林易站在这片荒凉中,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悲凉。这里曾经承载着林易小时候的欢声笑语,如今只剩下了时间的叹息。
每一处角落都在无声地诉说着逝去的岁月,那些美好的记忆仿佛也被这无情的时光一点点侵蚀。
“爸,妈... ”林易轻声呢喃,眼中闪过一丝痛楚,“对不起,是我让这个家变成了这样。”
怀着复杂的心情,林易用了整整两天的时间,将这个被岁月遗忘的角落重新唤醒。他擦拭每一寸尘封的表面,修缮每一处破损的痕迹,仿佛在与时间赛跑,要把流逝的岁月重新夺回。
“嘿,没想到我林某人还有当清洁工的天赋。”林易一边擦拭着桌面,一边自嘲道,“要是让以前的同事看到,怕是要笑掉大牙吧。”
终于,这栋老屋勉强恢复了些许生气。林易坐在院子里,望着炉上正在煎煮的中药,淡淡的药香驱散了空气中的霉味。
他轻轻按摩着太阳穴,希望这熟悉的味道能缓解他那挥之不去的神经性头痛。
“啊...这该死的头痛。”林易苦笑着摇头。
文火慢炖的煎药罐中传来了细微的沸腾声。细听之下,仿佛是一室寂静中的时间轴缓缓转动,让人的心神随之安定下来。林易回过神来,走到炉火旁。
他伸手拿起一旁的木棍,翻动了一下炉中的炭火,让火焰更为均匀地舔拭着煎药罐的底部。罐里的药汤开始慢慢地升温,从细小的气泡逐渐变成了密集的冒泡声,像是有节奏的鼓点,一声声敲打在主人的心上。
“呵,煎药这活我倒是越来越熟练了。”林易自嘲道,“没准以后还能开个中药铺,当个老中医。”
“苦口良药啊。”林易喃喃自语,“就像我现在的处境一样苦。不过没关系,我林易从来不是认输的人。张扬威,你给我等着,我一定会让你尝尝比这药还要苦上百倍的滋味!”
林易端详着手中的龟甲,月光透过窗棂洒在上面,映出一种神秘的光泽。他轻轻抚摸着龟甲表面的纹路,心中浮现出无数疑问。
这龟甲正是林易收拾老屋的时候,收拾出来的,老爷子走之前特别交代林易保管好这个祖传之物。
林易坐在火炉旁,春寒料峭的寒意让他更愿意在这火炉旁取暖,抵御这春天的寒气和来自海洋的湿气。他低头看着手中那块光滑如玉的龟甲,心中不禁感慨:“这龟甲,真是神奇啊,得多少年了,竟然已经玉质化。”
“这龟甲到底有什么特别之处?”林易自言自语道,“老爸,您当年交代要好好保管这玩意,究竟是想告诉我什么呢?”
就在这时,一阵微风吹过,带来了浓郁的药香。林易深吸一口气,感觉头脑愈发清晰。他站起身,走到窗前,望着远处闪烁的城市灯火。
“呵,多讽刺啊。”林易苦笑着摇头,“曾经呼风唤雨,现在却只能躲在这个偏僻的角落舔舐伤口,老天无眼啊!”
回忆如潮水般涌来,林易闭上眼睛,任由思绪飘向过去。
他想起了自已在公司里意气风发的日子,想起了和父亲林伍兴奋地谈论接手那个烂尾楼项目的场景,更想起了一切崩塌后的绝望与无助。
“张扬威,这个无耻小人!”林易握紧拳头,咬牙切齿地说道,“利用我的信任,设下这个陷阱。我发誓,总有一天要让你付出代价!”
林易想起了太虚宫老道的话:“年轻人,你的病不仅仅是身体上的,更多是心理上的创伤。你需要放下执念,让心灵得到真正的休息。”
“放下执念?”林易自嘲地笑了,“我怎么可能放下?被张家坑了5000多万,还背了一身债,爸妈在突然的打击下接连离去,算是被人坑的家破人亡了,还有那么多无辜的购房者...我怎么能就这样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