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缡何时见过这样的陆境屿,她呜咽着推他,却被箍得更紧,他掰过她的脸啃吻她的唇:“宝贝,乖一点,不然待会挨疼的还是你。”
不同于往日的温柔,今日的陆境屿带着股狠劲儿。
姜云缡最怕疼了,眼泪不要命地掉。
陆境屿还没意识到,脸埋在她颈窝,嘴上还在讽她:“不是要走吗,嗯?走一个老子看看,姜云缡,*不死你。”
然后,他察觉到女孩面颊有湿意。
他一愣,抬起头,姜云缡哭红了一双眼,不肯看他。
陆境屿顿时就不敢动了。
可他心里还窝着火,他绝对不可能像往常那样去哄她,更何况,她哭,不是她活该吗,他更应该高兴才是,最好是让她边哭边求饶,哭得嘴里只能喊他的名字。
陆境屿冷着脸,语气冷冰冰:“哭什么……”
姜云缡哭得更大声了:“陆境屿,我讨厌你,你走。”
那哭声直接将陆境屿的心撕成了两半,脸上的表情顿时就绷不住了,哪里还顾得那么多,连忙把人抱在怀里,手忙脚乱地给她擦眼泪,轻声哄:“我错了,我错了,别哭了,祖宗。”
他这么一哄,姜云缡哭得更厉害了,一边打他一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陆境屿任她打,轻轻地吻她的脸:“别哭了好不好,云缡,缡缡,我的乖宝。”
姜云缡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痛痛快快地哭一场,今天哭了个够本,像是把这么多年压抑着的情绪都通通释放了出来,她慢慢变得平静,情绪稳定下来。
陆境屿见她眼睛直接哭成了桃子,赶紧去冰箱取了冰袋给她敷着,然后把人搂在怀里,轻轻地拍背哄着,低声叹息:“老子欠你的。”
姜云缡已经冷静下来了,她和陆境屿拉开一些距离,看他:“陆境屿,是不是这样你才能消气?那你继续吧。”
说着,她就躺了下去,刚拢好的衣服被她亲自脱去,她别过脸闭上眼睛,犹如献祭一般亲自将自已奉上。
陆境屿呼吸一滞,他气得绕着床来来回回走了三圈,咬牙切齿,“姜云缡,你是这样想的?你确定要让我通过这种方式消气?”
她以为他今天干什么来了,发疯?是,他是发疯,被她瞒了这么久,他疯一疯怎么了,他放几句狠话说几句混账话怎么了?他不就是想让她低个头服个软吗?她倒好,直接把他当发.情的畜生了。
闻言,姜云缡点头。
哈,她点头了,她竟然还敢点头!
陆境屿磨牙:“不怕疼了?”
姜云缡:“我不会再喊疼了,只要你能消气,怎样都行。”
她伸手,青涩地勾住陆境屿的脖颈,吻他的唇:“今天过后,你我一笔勾销,好吗?”
这句话无异于火上浇油,一笔勾销,好一个一笔勾销!
她又说这种撇清关系的话,她就是天生克他来了,她是要活活气死他!
陆境屿直接给气笑了,口吻阴森森的:“好,好啊!今天不*死你,老子不姓陆!”
陆境屿把人狠狠压在床上,姜云缡紧张地闭着眼,想象中的疼痛却没有袭来,陆境屿面容凶狠,却下意识地控制着力道。
操他妈的,惹哭了还不是要他哄。这种赔本的生意,他“姜境屿”才不干!
但要姜云缡要死要活,他有的是办法。他变着法子地折磨她,姜云缡眼眸蓄上了泪水,但不是疼的。
她这模样实在勾人得紧,快把陆境屿迷昏了头,他只好说混账话找回场子。
“不是说让我消气?姜云缡,你连勾引人都不会,我没趣极了。”
姜云缡迷茫:“我,我不会。”
若是往常,陆境屿会笑容散漫地说:“不会?来问哥哥。”
但他现在气头上呢,他不教了!
惯得她!嘿呦他这暴脾气!
“自已想。”
姜云缡抿唇,只好去回忆自已翻阅过的小说,她看的小说大多清水,但难免会混进几本不大正经的。
她努力回忆着,双手搂住陆境屿的脖子,唇咬上他的喉结。
“想要你,老公~”
陆境屿呼吸一顿。
操。
姜云缡的嘴里平时怎么可能说得出这种话,陆境屿做梦都不敢想,他太激动,所以就……
姜云缡愣了下:“啊。”
她想要起身,又被陆境屿摁了回去:“想跑?”
姜云缡:“你不是……结束了吗……”
陆境屿脸黑了:“我是结束了一场,但不是委了!你不是说让我消气,我没消气,你哪儿也不准去。”
姜云缡乖乖躺下,认真点头:“嗯,我们说好了的,我今天哪里也不会去的。”
陆境屿愤愤咬住她唇:“今天?姜云缡,我可没有答应你,我这人记仇得很,除非你往后每天都陪着我,否则我气难消!”
接下来的几天,姜云缡基本都是在床上度过的,饿了陆境屿就给她喂点吃的,出了汗就抱她去洗个澡,想走动一下,就带她去阳台溜达一圈,这三天,她连房门都没有出过。
姜云缡没有抗议,只是有时趁着有力气说话,就会提醒他一句:“我八号一定要离开的。”
陆境屿堵住她的唇:“想都别想!”
——
八号清晨,姜云缡迷迷糊糊被喊醒,陆境屿给她穿衣,又抱着她去洗漱。
昨晚又被拉着折腾到半夜,她现在还是困的,一时不知道今夕何夕。
陆境屿爱死了她这迷糊困倦的模样,冷着脸在她唇上亲一口,然后说:“姜云缡,跟我道歉。”
姜云缡还没清醒,没多想,下意识地说了句:“陆境屿,对不起。”
陆境屿轻轻蹭她的脸,闷声道:“嗯,我原谅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