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好友正好也刚完成了任务,不知道从那个任务世界带了几壶好酒来,招呼着众人一块喝酒吃烧烤。
“缡缡你来了!快来坐!哎呦,花花宝,你喝得了酒吗?乖,你去小孩那桌。”云缡的好闺蜜南星嘻嘻笑道。
花花都要炸花瓣了:“我才不是小孩子,我可以喝。”
南星扯它花瓣:“小心我拿你花瓣泡酒喝哦。”
“南星坏!缡缡!”花花赶紧往云缡身后躲。
“好了,南星,你逗小孩儿干嘛。”
花花抓狂,滚在地上耍赖:“我、不、是、小、孩!”
“哈哈哈哈哈……”
云缡给花花倒了杯米酒,拉着南星说悄悄话:“听说你这次做的是破文任务?怎么样?”
“就……嗯,怎么说呢,挺烦恼的。”南星用酒杯掩着唇畔笑意,“一天到晚的,你说是吧。”
“咦惹。”
闺蜜俩相视一笑,颇有深意。
“我怎么就抢不到呢,啧。”
“会有的,会有的,这就跟在群里抢红包一样,你手速要快。”南星给她倒了杯酒,“对了,之前我去做任务了,听说你惹恼了主神?你做什么了?”
南星一副“好闺蜜你又闯祸了,快说出来让我开心开心”的姿态。
云缡笑得无奈:“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墨辞是人鱼的事从未瞒过她,只是相识多年,墨辞一直以人类的形态示人,云缡不曾见过他的鱼尾巴,难免有些好奇。
那日云缡有事去找墨辞,她去他的住处找他,到处也不见人,倒是听见墨辞的私人浴池隐约有动静,她走过去。
正所谓非礼勿视,可云缡实在太好奇了,墨辞洗澡的时候会变鱼吗?她真想看一看。
雾气缭绕,看不太真切,她原本是扒在门口偷偷地瞄一眼,不想地板上沾了水汽,她脚下一滑,直接摔进了汤池里。
水花四溅,紧接着响起一道恼怒的声音:“云缡!你怎么会在!”
“啊抱歉抱歉,墨辞,我过来找你有点事。”
云缡撑扶着汤池的壁沿要爬起来,手上却一滑,她不由得瞪大双眼。
金蓝色鱼尾跃出水面,泛着银质光泽的鳞片上水珠滚落。
再往上看,是墨辞那张羞愤难当的脸。
“墨辞,你的鱼尾好漂亮!”云缡惊叹,这是她第一次见人鱼,她本就喜欢鱼,如今见了真的,怎能不兴奋?
“云缡你做什么!”墨辞拦截住她的手,“我在沐浴,你,你知不知羞的,出去!”
经他提醒,云缡这才意识到,他现在未着缕,可因为成了鱼尾,她下意识忽略了这件事,而此时两人的处境微妙,想到什么,好奇心作祟的云缡视线微落。
“啊,是这样的……”她喃喃出声。
“云、缡!”墨辞终于忍无可忍,直接使用传送技能将她送了出去。
当时的墨辞因为太恼怒,传送技能出了差错,直接把云缡送到了任务者们正在吃饭的餐桌上。
“红烧肉红烧肉,我夹我夹,咦,缡缡?”花花正在埋头哐哐炫饭,一抬头,云缡茫然地坐在桌沿和它对视。
至此,有不少人知道,云缡又惹主神生气了,当然具体是因为什么事,也只有八卦的花花知情,好在花花嘴还算严,否则主神大人的一世英名呐……
想到这,云缡轻笑一声:“不小心看到他的人鱼形态了。”
她忽略了一些细节,闺蜜这张嘴,她有点害怕。
南星兴致缺缺:“就因为这么点小事?主神还是一如既往地没趣,罢了罢了,不提他,姐妹,我给你讲个新鲜的。”
南星眼尾一弯:“最近新来了几个任务者,长得都挺帅的,你说你也老大不小了,不谈一个?”
云缡抿了下唇,没说话。
南星当她是不好意思,随即一通电话打过去,不多时,几个生面孔映入眼帘。
云缡正在给另一个朋友调酒,一抬头,几个长相帅气的男生挨个端着酒上前和云缡打招呼。
“云缡姐。”
“云缡姐好。”
“姐姐好。”
霎时,云缡被几个男生包围。
她来得时间比较早,算是前辈,所以几人都喊她姐姐,那嘴一个比一个甜,差点给云缡喊迷糊了。
南星挑眉:“缡缡,怎么样?品酒局变相亲局,看看有没有喜欢的?”
——
“相亲?什么相亲。”
墨辞正在翻文件的手微顿,抬眸看向来人:“说清楚。”
任务者小丁瑟瑟发抖,他也不知道事情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刚刚收到信息,说是大草坪那里组了个相亲局,问他要不要过去凑个热闹,他觉得有趣,于是和朋友聊了两句,没想到这话就被主神听了去,让他进门来把话说清楚。
主神一向严苛,将任务完成度放在第一位,这种局不是说不能组,但让他知道了,指不定要说他们在浪费时间。
“就……就大家今天心情好,所以南星招呼着我们一起过去喝酒,聊聊天。”小丁硬着头皮说道。
“南星?”墨辞蹙眉,南星组的局,那么云缡一定在。
“是。”小丁喏喏点头,吓得头也不敢抬,他还要继续往下说,却发现屋子里安静得可怕。
小丁一愣,抬眸看去,刚刚还在座椅上端坐着的男人早已不见踪影。
——
“云缡姐,这是我调的酒,你要不要喝喝看?”
眼前的男生一头乖乖的卷毛,不大好意思地将酒杯递给云缡。
云缡隐约对他有些印象,他刚介绍过自已,叫孟年。
“谢谢。”云缡客气道谢,伸手接过。
见她没有拒绝自已,孟年眼里有星星点点的光亮,看来云缡姐对自已的第一印象还不错呢。
忽然,一只修长冷白的手伸过来,径直夺过了那杯酒。
云缡和孟年皆是一诧,眼睁睁地看着不知何时出现在眼前的墨辞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墨,主神,你怎么来了?”
在人前,云缡还是会刻意地与这位儿时的玩伴维持着上下属的距离。
只是这疏离客套的称呼,此刻听在墨辞耳里就变了味。
她在刻意地疏离他,为什么,因为孟年?
她对孟年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