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这关怀地一问,她原本坚强的心房瞬间破防,一时间所有的委屈一股脑地涌上心头,鼻头一酸,滚烫的眼泪扑簌地从眼眶中滴落下来,她极力想要控制,却越是压制,眼泪越是汹涌。
男子神情转动着,他神色骤变,脸上仿佛凝结了一层寒霜,说话的语气带着怒意:“莫不是他欺辱你了?”
女子擦了擦眼泪,连忙摇头。
男人见状,心中稍稍安定,他握住了她的手,温热的指尖传来的温度让她心中一暖,她看着他,他也看着她。
还好他的小姐没受委屈,若是她受了那么自己,自己现在必然要去杀了他。
“今日是我生辰,我看全心和长风的神情不对劲,趁着晚上他们都休息的时候,我悄悄溜了出来,户安,我真的好想你。"
她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像是一团棉花糖一样粘在他心头,让他整颗心都化了。
他低下头吻住了她的唇,她闭上眼睛,任由他亲吻。
熟悉的味道和熟悉的怀抱,让她一颗冰冷的心渐渐融化。
"小姐,我也想你。"
他在她耳边轻喃,温柔的声线撩拨着她的心弦。
她睁开眼睛,双手勾住了他的脖颈,两人紧密贴合,彼此之间的温度交织在一起。
“小姐看起来瘦了好多。”
“你也是。”
两人并未急于叙旧,他拉起她坐在床边。
“小姐在王府时是不是并没有给我送过饭?"他的眼里闪烁着点点星芒。
她点了点头:"嗯,没送。"
他嘴角露出苦涩的笑容,缓缓道:“那日有人假扮你侍女,给我送了饭菜,里头有下了毒,是我疏忽大意了。”
此事她的确听全心说过,但是当时她并未纠结。
“那下毒之人可查出来了?”
"是临丹国公主。"
虞清安闻言,心里一震,她看着他:"你与她是有什么仇恨还是什么,为何她总要害你啊?"
户安看着她,神情复杂眸光中多了几分犀利。
问完这话她觉得自己似乎有些多问了,她喃喃道:“她似乎本就迷恋你,想给你下药似乎也是正常,若是她没干什么其它的事情,你也别怪罪她。"
户安的神色稍霁,他揉了揉她的头,宠溺地道:"好。"
"别摸我头,发簪被都被你弄乱了。"她皱着眉头嫌弃道。
他笑道:"好。”
她侧眸抬眼正好看到户安脸上的疤痕,那是被刀划伤的痕迹,她眼眶微红,她伸出手摸了摸那道疤痕,眼圈泛红,户安以为她心痛了,他连忙解释:"小姐,我没事的。”
“那你后来怎么就来到了这里了?徐泽又怎么在这里呢?”
她眉宇间的愁容并未缓和,反而皱的更深了。
"这事说来话长,但是小姐,你知道吗?"他叹息道。
"你说吧,我不介意听。"
"宋欢颜,也就是我的母亲,她从小就帮宋宣,唯一一次她没把我送出去,那次,她把宋宣送了出去,要留一个人在墨国,她留下了我,我真的从来都没有那么感动过,可是你知道吗?”
男人似乎回想到当时的场景了,眼里带着沧桑:“她把我留在墨国是因为,她完全知情墨国要灭亡了,她把我留在那里不过是为了让别人杀了我以保那个男人的平安罢了。”
“若不是我死死的跟着她,任人怎么打也打不死,恐怕她早就放弃了吧!”
虞清安闻言一怔,心里很是愤懑:"你们都是她的小孩,她怎么能这样对你!”
“我母亲原是苗疆一族的,她的姐姐是圣女,我从来没见过母亲的姐姐,许多事情我也不知。”
“但是我知道我的血可让花开和花死,一切随我心情而定。”
听到这,虞清安的瞳孔放大:“户安,你上次是否给我渡血了?”
“我没有”
男人突然心虚的低下头,这个举动十分明显,她一眼就看穿了。
“一直有一件事情我没跟你说,反正自上次你救了我之后,我就能与鸟类说话了。"
她疑惑地看向他。
"早就听闻苗疆的圣女,不仅仅会用蛊,她们还拥有着各种奇特的能力,比如能够控制鸟儿,让它们去寻找食物,或者是让它们带着食物飞行,甚至是可以控制植物,只要是你想让它们做的事情,它们便会做到,只不过,我也不知道怎么学。”
出于好奇,她忍不住问道:“你母亲没教过你这些吗?”
“她自己似乎都对这些毫不知情的样子,我有时候都怀疑她到底是不是我母亲。”
“那你见她跟鸟类有对话,或是什么吗?”
“没有”
虞清安深思后又问:“你母亲生产时后宫可还有别的女子生产吗?”
“好像母亲身边的一位宫女也生产了,但是自那之后,我再也没见过那位宫女了。”
“此事确实也存着疑惑,那你们现如今准备怎么办?”
“本是准备把小姐救出来的,如今小姐出来了,我们准备直接按照原计划,直接进入府邸,准备先将法轻竹迷晕,其他的一切都好。”
“法轻竹?”
她疑惑挑眉,有些疑惑的问道,这事情跟法轻竹又有什么关系呢。
“刚才忘记跟你说了,为什么宋宣会成为摄政王,那法轻竹的功劳可是最大的,不知道她从那里搞来一些药效极强的,迷晕了整个王府的人。”
“是徐泽救了我,我这才捡回一条命。"
"那法轻竹到底是什么人?"
她对法轻竹有太多的好奇。
"不知。”
“那她现在在王府吗?”
户安犹豫了一下道:"应该在的。”
虞清安眉头紧蹙,这些事情都太过于奇怪了,必须要有一个人去解决,倒不如说必须有一个人要去了解。
这个人选只能是她自己。
女子两手交叠心里在想着该怎么样才行,不一会她脑子里便有了主意。
她一双眼睛精明的眨着,语气柔声道:“你等会把我总回去吧!这些事情太多疑惑了,必须要有一个人去解决。”
男子厉声拒绝:“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