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被突如其来的袭击吓了一跳，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冷笑道："怎么？说中了你的心思，恼羞成怒了？"
"啪！"傻柱一个耳光扇在许大茂脸上，"闭嘴！你这个下流胚子！"
许大茂捂着脸，不甘示弱地扑上来，两人瞬间扭打在一起。
"住手！都住手！"阎埠贵闻声赶来，试图拉开两人，"这是在办丧事，你们成何体统！"
两人谁也不肯松手，继续扭打。贾张氏听到动静，冲出屋子，看到这一幕，立刻破口大骂："你们干什么？在我儿子灵前打架？滚！都给我滚！"
她的声音惊动了秦淮茹，后者急忙出来查看情况。
看到傻柱和许大茂打得不可开交，她顿时急了："柱子！大茂！你们别打了！有什么事好好说！"
傻柱听到秦淮茹的声音，这才松开手，喘着粗气站起来。
许大茂趁机甩开阎埠贵的手，指着傻柱大声嚷嚷："你们都看到了！他先动手打我的！我告诉你们，傻柱这个人心术不正，趁人之危，想霸占秦淮茹！"
"你胡说！"傻柱怒吼，作势又要动手。
秦淮茹连忙挡在两人中间："够了！别闹了！东旭的后事还没办完呢，你们就在这里打架，成何体统！"
贾张氏的眼神突然变得警惕起来，她仔细打量着傻柱和秦淮茹，眼中闪过一丝疑虑："淮茹，许大茂说的是什么意思？傻柱……傻柱打你的主意？"
秦淮茹脸色一变："妈，您别听许大茂胡说。柱子是好心来帮忙的，没有其他意思。"
贾张氏半信半疑，但眼中的怀疑并未完全消散："是吗？那他为什么这么积极帮忙？还出钱出力的？"
秦淮茹无言以对，只能低下头，不敢与岳母对视。
傻柱连忙解释："张大妈，您别多想。我和东旭是同事，也是邻居，帮忙是应该的。没有别的意思。"
贾张氏盯着傻柱看了好一会儿，最终没有再说什么，转身回到屋里。
但从她的背影可以看出，这件事己经在她心里种下了疑虑的种子。
许大茂被阎埠贵拉走了，但他留下的话却像一根刺，扎在众人心中，尤其是贾张氏。
秦淮茹心累地叹了口气，对傻柱说："柱子，你先回去吧。明天还要早起，别累着。"
傻柱犹豫了一下，最终点点头："好吧。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随时叫我。"
他离开后，秦淮茹回到里屋，看到三个孩子己经睡着了，只有棒梗还偶尔抽泣一下。
她轻轻抚摸着儿子的头发，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恐惧和迷茫。
葬礼当天，天气阴沉，仿佛也在为贾东旭的不幸命运哀悼。
一辆破旧的板车停在西合院门口，贾东旭的遗体被简单地用白布包裹，放在车上。
没有棺材，没有花圈，甚至连一个像样的灵堂都没有。
除了贾家几口人和傻柱，只有几个不得不来的亲戚出席了葬礼。
他们脸上的表情复杂而尴尬，既有对亲人死亡的悲痛，又有对死因的震惊和不满。
贾张氏跪在板车旁，撕心裂肺地哭喊："我的儿啊！你怎么就这么走了！娘没用，连个体面的葬礼都给不了你！"
秦淮茹抱着三个孩子，站在一旁默默落泪。
她的脸上没有贾张氏那样歇斯底里的悲痛，而是一种深沉的、几乎麻木的哀伤。
棒梗和小当哭个不停，小槐花虽然年幼，但也被这凝重的气氛感染，不停地啜泣。
傻柱帮忙安排了一切，他雇了两个壮汉帮忙拉车，一路护送到火葬场。
路上，贾张氏的哭声不断，引得路人纷纷侧目，但没有人上前询问或表示同情。
在这个特殊的年代，人们学会了对他人的不幸保持距离，生怕惹祸上身。
"东旭啊！你死得冤啊！"贾张氏哭喊着，声音嘶哑，"都是那个林锐害的！要不是他，你怎么会被开除？怎么会走投无路去偷东西？怎么会死啊！"
秦淮茹连忙拉住岳母："妈，别这么说，路上人多，被人听见不好。"
贾张氏充耳不闻，继续哭喊："我不管！我儿子死得冤，我得让所有人都知道！林锐那个祸害，迟早会遭报应的！"
傻柱也上前劝阻："张大妈，淮茹说得对。这话可不能乱说，给自己惹麻烦。"
贾张氏瞪了傻柱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怀疑和不满，但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继续低声哭泣。
到了火葬场，简单的告别仪式进行得异常仓促。
工作人员态度冷淡，似乎只是在完成一项例行公事。
当贾东旭的遗体被推入火化炉时，贾张氏几乎晕厥过去，被秦淮茹扶住才勉强站稳。
"我的儿啊！娘再也见不到你了！"贾张氏的哭声在空旷的火葬场回荡，显得格外凄凉。
葬礼结束后，一行人沉默地回到西合院。
路上，贾张氏的情绪稍微平静了一些，但眼神依然空洞，仿佛丢了魂一般。
回到院子后，傻柱忙前忙后，帮贾家准备了一些简单的饭菜，给前来吊唁的亲戚们用餐。
那几个亲戚吃完饭后，很快就告辞离开了，没有人愿意在这个充满悲伤和尴尬的地方多停留。
整个葬礼过程中，西合院的其他住户几乎没有人出门，只是透过窗户偷偷观望，议论纷纷。
人们对贾东旭的死因议论纷纷，有的表示同情，有的则冷嘲热讽。
"真是作死！好好的工作不做，非要去偷东西。"
"这下可好，一家老小可怎么办啊？"
"看傻柱那个样子，估计是要接盘了。"
"啧啧，尸骨未寒就投怀送抱，这也太不像话了。"
聋老太站在自己的门口，静静地看着这一切。
她的眼神复杂而深邃，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重要的决定。
当她看到傻柱忙前忙后的样子，以及秦淮茹那种既感激又疏离的态度时，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柱子啊柱子，"聋老太轻声自语，"你这是在自寻烦恼啊。"
她摇摇头，转身回到屋内，眼神中流露出一种难以捉摸的神色。
……
